→
「怎麼這麼看著我?」南橋低下頭有些害羞的問著
盛言川見她低下頭,一隻手放在南橋後腦處,讓他微微仰頭看向自己,略帶些痴迷的看著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孩子
「南橋,你是我的」霸道的聲音自盛言唇邊溢出,南橋雖覺得這樣的盛言川有些異樣但又想不明白他怎麼了,只不過對方眼中隱隱帶著的慌張,南橋看的很是明白,不想看到這樣患得患失的他
於是雙手環上盛言川的脖頸,借著腰間抱著她的手臂,踮起腳尖,整個人掛在盛言川身上,吻上那抹薄唇,耳鬢廝磨,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盛言川見她如此突然,生怕摔著,趕緊穩穩的將她抱在懷中,直到將南橋吻的有些脫力,整個人軟噠噠的掛在盛言川身上,這才將她放在床上
「我晚上不回,你先休息下,我給你熱水洗澡好不好」盛言川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聲音傳入南橋的耳中,那句晚上不回聽在南橋耳中卻異常的曖昧
南橋乖巧的點點頭,便鬆開抱著盛言川的手,老老實實趴在床上隨意翻著放在床邊的書,實際卻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
等盛言川將水準備好,直接來屋裡抱南橋過去,只不過這次盛言川卻沒有出去,看著站在原地不動彈的盛言川
解扣子的南橋,手頓時停住「你不出去嗎?」
盛言川聞言點點頭,「橋橋開始防我了嗎?」
盛言川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南橋微微皺了下眉,她也不知道今兒盛言川是受什麼刺激了所以這樣,但有事兒說事兒,這麼陰陽怪氣的幹啥
不等南橋繼續說什麼,盛言川也看出了南橋的不悅,繼而說道「橋橋你慢慢洗,我在門口等你」
說罷便轉身出了小隔間,在院門口坐下來
心中想的卻是今天下午回到村子裡後聽到的事情....
當時盛言川是剛在新院子那邊整理完,想著回家換個衣服,順帶說一聲晚上有事去忙不回去了
哪知剛到村口,就碰上了那個之前讓南喬介紹她去鎮上工作的老知青玉鳳,原本他不打算理會對方
但她見他回來,便直直朝他走來,盛言川見狀當下就準備繞開
「你今天沒和南知青在一起嗎?我看她可是春風得意呢」李玉鳳這句話當下便讓盛言川騎車的動作一頓,但也只是那一下,便又恢復如常,繼續往家騎去
玉鳳見狀快步上前,拉著盛言川的車把手說道「你真的就相信她只是做個翻譯?你要知道那可是外商,可不是咱這兒一畝三分地兒的人」玉鳳說著還嫌棄的看看周圍破舊落後的環境
「你到底想說什麼」盛言川眉頭緊皺,想要拽開她拉著車把的手,可又有些嫌棄,反而有些僵持住
「首先我可不是造謠,我今兒確實去鎮上了,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那有說有笑又是握手又是擁抱的可不像是在工作」李玉鳳陰陽怪氣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盛言川的神色
李玉鳳遇到南橋一行人的時候正好比盛言川早一步,今兒難得休息,她去鎮上是為了給家裡寄信想辦法把她弄回去的,就算家裡從未給過回應,李玉鳳也不曾放棄 ,
那會兒她也是趕巧看到好幾輛小汽車,想著看看熱鬧才跟上去,沒想到在鋼鐵廠門口看到南橋接伊森一行人,不過與事實不同的是南橋並未接受以利亞的擁抱
李玉鳳想到之前南橋拒絕對她的幫助,心裡浮上幾分怒意,正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了遠處騎車而來的盛言川,一個 計劃瞬間湧上心頭...
故而此時見盛言川臉色越來越不好,李玉鳳反而得意了幾分『看吧,其實你也並不相信她』李玉鳳像是猜中事實一般得意的想著
「然後呢?」盛言川問道,對於李玉鳳的話盛言川其實是不信的,但聽到他耳中,再想想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像是已經想到了南橋會離開一般,心裡揪著疼,仿佛暴風雨前夕一般,陰暗籠罩
「這事兒可不止我 一個人看到,村里現在都知道了,就連你家裡人也不例外,不過這可不是我說的」李玉鳳撇得乾乾淨淨,絲毫不擔心盛言川會找人對峙,這閒話本就不是她傳的,再說抱沒抱誰能解釋的了,就算解釋,也得有人信不是....
自己有能力,卻看著別人 置身水深火熱不幫助,活該自己遭報應....李玉鳳陰惻惻的想著
「所以你攔著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盛言川不理解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因為南橋沒有幫她?
「那當然不止這樣,村里都知道你們倆搞對象,出了這個事情你可是被戴綠帽子了,你不氣嗎?我當時在場,知青點也都知道我一大早去了鎮上,我可以幫你解釋啊,這樣南橋就可以證明清白,你也不會被傳閒話,不過呢你要是嫌棄她的話這樣過段時間找個理由分開,對你也沒什麼影響,一舉兩得」李玉鳳洋洋得意的說著,絲毫沒注意到盛言川陰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人的臉色
「所以你要什麼?」
「很簡單,我只要鎮上的一份工作,或者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盛言川看著這樣的李玉鳳,簡直一下都不想和這個蠢貨交流,她以為她是誰,有多大魄力,說一句話就能證明南橋的清白,還能讓全村的人不議論
他要是信了他才是呢個蠢貨!
忍著噁心一把將李玉鳳甩開,惡狠狠的看著她「我這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下次見著我最好繞道走,要是讓我知道你有添油加醋四處造謠南橋,我讓你一輩子離不開這個村子」
盛言川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絲毫不理會身後想要追上來爭辯些什麼,卻躊躇不敢上前的李玉鳳
騎車回家的路上,盛言川同樣察覺到了村里人在看到他時的小聲議論,陰沉著臉一路騎車回到家
正好遇上一家人下工回來
秀梅嬸一瞧著盛言川回來,趕緊追上去試探著問道「川子啊,你回村裡有沒有聽到啥閒話啊」
盛言川自顧自的熱水收拾,並沒有回秀梅嬸的話,但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兒子,哪能看不懂
嘆了口氣開解道「川子啊,媽相信南橋丫頭不會這樣的,你看咱家這條件,南丫頭不也接受了嗎,那說明她不是那些個見錢眼開的,再說了那接待外商是她的工作,有那麼多領導在,咋能發生啥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因為 這些閒話和南丫頭生氣啊」
「我知道」盛言川悶悶的開口,他是相信南橋的,只不過早上看到那外國人看南橋的樣子,再想到李玉鳳模稜兩可的話,盛言川就是心裡悶的不行
聽到自己婆婆還幫著辯解,一旁的惠萍氣不打一處來,陰惻惻的說道「要我說啊,媽還是你想的太簡單了,人家可是外商啊,那要是跟著去了國外可是要啥有啥,哪還用自己辛辛苦苦給人做翻譯呢,那以後回來都是咱這邊的領導得捧著的」
惠萍說罷還懟了自己丈夫一把,讓他幫腔說話
盛言軍本不想摻和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家長里短的事情,但看自己媳婦兒瞪著自己,便也硬著頭皮開口「你嫂子說的也有道理,川子,大哥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咱爭不過那外國人,那南橋不就是空有一張臉長得好看,家世好一些罷了,咱就是個普通人家這種小姐咱攀不起,別最後人沒落著,錢還丟了」
盛言軍說著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盛言川,但在看到盛言川陰沉的臉色時,聲音越來越小,越沒底氣
「盛言軍!你跟上你那個媳婦沒完沒了了是不是!」秀梅嬸聽著這二人的話氣的將手中的擦汗毛巾摔在盛言軍身上,叉著腰罵道
盛言川深呼一口氣,直起身說道「大哥,我自認我自小不管什麼東西都沒有獨享過,甚至我有的也得分你大半,所以我不認為我欠你,我有孝敬父母的義務,可我沒有贍養你一家子的責任,你們折騰這麼久不就是想要房子想要錢嗎,我今兒明話告訴你,這房子我已經買了,地契房契我都給了南橋,南橋這輩子只能是我媳婦兒,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別怪我翻臉」
盛言川說罷轉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院子裡只留下一臉醬色的盛言軍夫妻和氣的夠嗆的秀梅嬸
「你看你這小子,我拿還不是怕你的錢打了水漂」半晌,回過神的盛言軍見自己弟弟如此威脅他,不由的更加生氣,仿佛南橋蠱惑了盛言川一般
話音剛落,盛言川便從屋裡走了出來「那也與你無關」
說罷盛言川騎上車子就要往外走,被秀梅嬸攔了下來「你這麼晚去哪兒」
「去鎮上,廠里有事,晚上不回來了 」盛言川隨口解釋了一句,並未說要去找南橋
秀梅嬸跟他走到門口,才有小聲說道「你哥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放心上,你這幾天要是去找南丫頭的話可千萬別生氣啊」秀梅嬸不放心的跟在盛言川身後叮囑著
聽到秀梅嬸這樣說,盛言川才停下車子很是嚴肅的說道 「媽,我知道,我相信南橋,我相信她不會離開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好的」盛言川應了一聲便騎車離開
看著盛言川走遠,秀梅嬸才轉身回了屋子,路過盛言軍夫妻倆的時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頓飯誰也沒講話,氣氛簡直降到冰點
晚上回屋熄燈睡覺的時候,秀梅嬸才惆悵的小聲和盛大叔說道「老頭子,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分了家才對...我一直覺得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互相有個幫襯,但現在看來,似乎老大一家子心有些野了,這樣下去只怕川子也要生嫌隙了」
盛大叔半晌沒有言語,不知過了多有,重重的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才說道「明天和老大一家說,老宅子給他們,家裡的錢你看看還有多少,余出川子娶媳婦兒的彩禮錢,剩下的都分了吧」
秀梅嬸聽盛大叔這麼說,又是幽幽的嘆了口氣,一室靜謐,二人都是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
這段時間以來,秀梅嬸一直想不明白,老大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說說你們小兩口沒啥本事,弟弟和弟媳兩個都有能力,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以後真有個啥事兒他們還能不幫襯你們?可這兩口子偏不,非得為了眼前幾個小錢爭來爭去,算計來算計去,把人心涼了,以後可是各過各的吧....真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另一邊盛言川騎車來到鎮上,逕自來到南橋家,因著在家裡拌了幾句嘴 也沒顧上洗漱,從南橋家院子的井裡打了一桶冷水,沖了下這才將屋裡屋外收拾整齊
就這麼坐在屋裡的椅子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和南橋的以後,天漸漸暗了下來,直到聽到南橋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盛言川,盛言川」南橋的呼喚聲將坐在門口的盛言川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盛言川這才起身拉開小隔間的門,見南橋已經換好衣服站在一邊的小板凳上,這才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將女孩抱在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小隔間洗澡南橋總覺得洗不舒坦,於是剛剛趁著盛言川在門外坐著的時候,閃身去空間洗個戰鬥澡,此時盛言川俯身在她脖頸吸氣,南橋還有些緊張,擔心盛言川問道洗髮水和沐浴液的味道,雖然都是特意買的味道淡一些的洗護用品,但多少還是有些香氣的
被盛言川抱起往屋子裡走去的南橋,見盛言川面色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盛言川將南橋放在床上,自己轉身去將房門反鎖上,僅留著床頭那盞昏暗的小檯燈,這才脫去外衣外褲,僅著一條短褲鑽進了被窩裡,緊緊將南橋攏入懷中
「說說吧,你今兒到底是怎麼了」見他躺下,南橋一個翻身支著腦袋趴在他胸膛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這才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