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那麼尊重你啊,因為你跟他一起送東西?」南橋追問著,總不能是因為投緣吧
「當然不是啊,那時候我也是想幫他一把的,可到底剛進朝陽不久,我也沒什麼能力,只得是平日給他家送送吃食什麼的,錢吧實在推不過的時候收一次,他母親不識字,那段時間給華泰和的寫信都是我代筆的,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起來,他知道那段時間是我在照顧他母親,所以很是感激我,後來他母親去世,也是我幫著辦的後事,也是那之後,他才對我如此態度」
「那些混子後來沒再去鬧事吧」那個年代對於女性的要求高的可怕,即便是後世...不管有沒有得逞,背負罵名的依舊是女性,更何況是村里,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成為談資
「沒再去過了,那兩個混子被華泰和打死之後,因著是軍屬遺孀,上面來人整治過一次,村里擔心壞了村子的名聲,警告一番倒也都安分了些許,起碼她去世前的那幾個月沒有再出過事兒」
「至於你說的不一樣,大概是沾染過人命吧,其他的兄弟那些年雖然也下手狠,但不過是為了自保,輕易不會傷人性命,和華泰和比起來,性質也不同」
「哎,也是個可憐人,要是早一些整治,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他家在村子裡沒什麼親戚嗎?怎麼還得你來辦後事」南橋幽幽的嘆了口氣表示遺憾,卻也知道普通人沒有門路,拿著未發生的事情去上告,十之八九是沒辦法引起上面人的注意,更別說華泰和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只怕你這邊嘴皮子磨破,上面的人都未必能聽到風聲
「他爺爺奶奶是逃難來的,沒有其他親戚,他父親是獨子,他爺爺奶奶知道他父親犧牲的時候,哭的傷痛欲絕,沒多久也跟著去了,至於他母親...是個孤女,別家人的閨女瞧不上華家沒底蘊....這才促成二人」
「哎,真可憐,以後對他好些吧,給他找個漂亮媳婦兒,咱給他包個大紅包」早些年的歷史問題,國內的可憐人多的是,南橋不是聖人,做不到處處拋灑自己的愛心,可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南橋還是優待的很
「放心吧,朝陽的待遇很好,另一方面我也想培養他,以後產業越來越多,我想找一個他擅長的領域,讓他接手」
說到這兒,盛言停頓了一下,他總算想起來之前要說什麼了...這被南橋打岔,說的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不是,我跟你提華泰和,不是要說這個」盛言川無奈的笑著將南橋往懷裡摟了摟,繼續說道「我是想問你對他印象怎麼樣,要是不錯的話我想調他到你身邊保護你,我不想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別啊」南橋翻身面對盛言川,不認可他的決定
「你不是還想著培養他接受工作嗎,到我身邊保護我豈不是浪費」
「這怎麼是浪費,你也很重要的」盛言川捏捏南橋腰間的軟肉,又將她抱緊了一些,以表達自己的重視
「真不用,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從朝陽找幾個拳腳功夫好的,用你手邊的人實在太浪費了」南橋可是半點都沒有讓華泰和來她身邊的意思,不是說她不看重華泰和,反而是太看重了,這樣追崇盛言川,又有能力得到盛言川重要的可是不容易,來她身邊做保鏢屬實浪費
「那行,明兒個我去了親自選,連帶司機我也給你找一個」
「好,辛苦」南橋知道只有這樣,盛言川才能放心,便也就應了,以後產業越做越大,難免摘了別人的果子,有個保鏢也能避免很多危險
「不辛苦,只要你平安」盛言川在南橋懷中蹭蹭,今日的事情,天知道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害怕
「沒事的,大不了還有空間嘛,被當做異類總比死了好吧,要是國內待不下去,我可以去國外,這世界總有個我的容身之處吧」南橋趴在盛言川懷中安慰著他,可事實上她自己知道,空間的事情一旦暴露,這世上可能會真的沒有她立足之處
「那些不行」
盛言川說罷,微微與南橋分開些許,目光緊盯著南橋
「橋橋,你答應我,萬一,我是說萬一,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必須得先保護好自己,至於那些發現空間的人,你先把他們弄進空間,那是你的世界,控制住他們,帶回來給我,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盛言川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更加不介意自己手上是不是沾染人命,他只要南橋安全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我們都得平平安安,以後還得給小然小澈帶孩子呢」南橋知道他害怕的點,細心的安慰著,至於盛言川所言將人交給他的事情,南橋卻沒有應聲,他不希望她見到那些骯髒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想讓他髒了自己的手
「好,我們都平平安安的」
「睡吧,時間不早了」南橋窩在盛言川的懷裡窩著,在愛人的懷抱中進入甜美的夢鄉
滬市郊區的兆園卻與盛言川家中的溫馨繾綣完全相反
兆園是盛言川在滬市的一個基地,是朝陽真正大大本營,一些難以處理的事情,都是由這邊的人處理,而華泰和暗地裡則是這邊的負責人,除盛言川外第一話事人,華泰和明面上在朝陽工作,暗地裡這些年卻也一直在背後為盛言川管理著兆園,東子倒是知道兆園和華泰和的存在,不過不是一個體系,彼此關係雖不錯,但東子在兆園卻是說不上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兆園很大,占地大約30多畝地,以前是地主的宅子,後來荒廢了,盛言川收來才修復好,住在兆園的人,也是盛言川手底下的人,不過相對於朝陽的人要更為兇悍,那些年出貨的途中,他們跟車也相當於打手的職位,下手狠卻同時不太容易融入民間
所以盛言川在徵得這些人的同意後建了這兆園,偶爾跟車去去什麼兇險之地,處理些朝陽辦不了事情,同時也兼顧著老師的工作,為朝陽培養著下一代
對外,兆園是他們的家,同時也是個武館
畢竟整日進出的都是凶神惡煞的男人,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只怕過不了多久公安就得來調查了
華泰和帶著浩哥幾個人來到兆園,浩哥幾人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當他能瞧著那裡面出來的人的時候,腿都有些發軟
他們和兆園的人比起來就像是孩子和成年人的差距,浩哥也是在這時候完全確定了市面上的那些個流言並不是假的
以往都是他自信過頭了,怎麼就不動腦子想想,朝陽這麼大的體量,怎麼可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善之人能辦到的,現在想來他之前收保護費的時候,人家不過是瞧不上他罷了
「華哥華哥,求求你過我們吧,我們真不知道那是嫂子,這事兒都是汪浩牽的頭,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啊」那幾個跟著汪浩混飯的小混混瞧著兆園的人,就差被嚇尿了,現在這都不是送公安關幾年的問題了,這人一看手上就是沾著血的狠人,一個不順心順不准他們小命都沒了,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說的這些是不是背叛了曾經的大哥
「你個狗東西,老子沒缺你吃沒缺你喝,倒是養了個餵不熟的狗東西,你敢說你剛剛在店裡沒動歪心思?」汪浩本就怕華泰和下狠手,這一聽著自己人還往他身上潑髒水,瞬間燥了起來,撲騰的就要上去打他
華泰和眼神不屑的看了幾人一眼,朝兆園的人說道「帶到明室,招呼下,明天一早我就帶走」
「是,華哥」幾個男人上前,一手一個拎著人朝後院走去,汪浩幾人見自己要被帶走,一個個哭爹喊娘的求饒著,可兆園上下可都不是良善的,那些個慈悲心同情心不屬於這裡
交代完這邊,華泰和才去了兆園內屬於他的院子,也沒休息,換了身衣服在院子裡的木人樁跟站站定練了起來
至於兆園的人,會不會將人收拾的太過火,華泰和是不擔心的
兆園有兆園的規定,院內除了練武場休息室之類的常規院子,還有明室和暗室,都是用來處理像汪浩這版情況的
顧名思義,明室是地面的院子,處理些小打小鬧,傷筋動骨的情況居多,也許傷的重,性命確實無礙的
至於暗室,則是兆園的地下空間,這原本是以前的資本家修建的避難所,可盛言川這邊有南橋的空間,所以既不需要藏寶也不需要避難,乾脆就讓人改成了暗室,而進到暗室的犯錯之人,大抵這輩子是沒法出去了....
「華哥,剛剛那幾個是什麼人啊,我瞧著不是什麼有能耐的,兄弟們都沒怎麼動手就嚇尿了」一年輕男子進了華泰和的院子,好奇的問著,不解華泰和這次怎麼帶來這麼些個菜雞,別說他們自己的兄弟了,都不夠手底下的學生練手了
「就是點小混混,把嫂子給堵了,二爺讓教訓一下,明兒送到公安那邊」華泰和動作不停,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木樁,說話間還喘著粗氣,來人叫康鵬,跟他一個村子,自小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華泰和也教過他一些拳腳功夫,算是他半個師父,母親病逝,父親再娶,他這個兒子在家就變成了礙事的那個,所以華泰和在來滬市的時候便跟盛言川申請將他一併調來了
「啊?」那年輕男人震驚的喊了一聲,「那不行,我得去說一聲,那可是嫂子啊,狗東西膽子不小」
康鵬說罷就氣勢洶洶的往外跑
「等等」華泰和停下動作,拿起一旁掛著的毛巾擦擦汗問道,「你去朝陽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哥,我不去朝陽,我就跟著你」康鵬就知道華泰和要說這個,苦著張臉不情願極了
「二爺那邊現在發展的產業不少,都是體面工作,你跟這邊的弟兄情況不一樣,整日在這兒窩著要做什麼」華泰和難得話多,絮叨著不爭氣的康鵬
「哥,咱這兒怎麼不體面了,坤哥他們都是看著凶,對我可好了」
「我不是說他們不好」華泰和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這邊的弟兄手上都沾著血,不論是不是被迫,這都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康鵬是他帶來的,打小都是個老實孩子,華泰和不想他一直在這種環境,整日見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那不就得啦,再說你們一個個的要不就是兇巴巴的,要不就是不善言辭,總得有我這麼個能言善道機靈的主兒給你們打理好門面吧,哥,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跟坤哥說一聲,不能輕易放過那幾個小子」康鵬說著,生怕華泰和又將他拽住絮叨,一邊說著一邊跑遠了
康鵬知道二爺對華哥的恩情,敢對嫂子動歪心思,就得接著他們的怒火,不過明兒還得送公安,傷也不能太過明顯
想著這些,康鵬腳下一頓,朝另一邊的院子跑去,找了兆園另一個老大哥...萬哥
王哥手上有祖傳的巧勁兒,能打的你皮開肉綻,不傷根本,也能打的你傷筋動骨,表面卻看不出什麼,旁人看不出什麼,卻叫你疼的哭爹喊娘
是以第二天一早,華泰和看到一個個瞧起來傷的不重,卻疼的沒法站立的汪浩幾人,以及站在一邊偷笑的康鵬的時候,無奈輕笑著搖搖頭,王哥輕易不出手,這兆園上下,除了他和二爺,也就這小子能隨時找萬哥幫忙了
「拖車上去」華泰和大手一揮,讓人把這幾個拖到車上,拿著搜集到的證據開車去了那飯店附近的公安局,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個清楚,另外將他們整理的大大小小的犯罪證據交給了公安
證據確鑿,再加上華泰和早早將盛言川大名報了上去,這下就算是公安里有汪浩的人,想包庇也包庇不成了,證據充足不說,就是那盛言川和南橋的背景也不是他們掰扯的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