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初繼續激陸行琛道。
「安然既然已經想和陸總你離婚,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你,陸總這樣纏著她有意思麼?」
聽到「她根本就不愛你」這幾個字,陸行琛暗暗捏緊了拳頭。
冷聲開口:「就算安然想要和我離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感覺到陸行琛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韓千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陸行琛也同樣站了起來。
兩個身形高挑的男人面對面對峙著。
只不過陸行琛的身高比韓千初高上兩公分,氣場也更大強大一些,
但韓千初也毫不示弱。
兩人越靠越近,像是在用彼此的氣場壓制住對方。
莫知沉吃瓜的啃手手,這是要打起來了?
表面上:「行琛你們別這樣,這是在外面呢。」
內心:打起來打起來!他最喜歡看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打起來的戲碼了!
這時郭導也過來泡溫泉。
剛走進來,便看到陸行琛和韓千初都不著上衣,面對面近距離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下一秒要親上去了……
「咳咳咳……」
感覺自己撞破了什麼不該撞破的,郭導嚇的咳了幾聲。
聞聲,陸行琛和韓千初側頭看去,發覺是郭導來了。
才各自面無表情的退開。
要不是郭導的突然出現,他們下一秒可能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郭導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又重新離開了溫泉。
陸行琛、韓千初:「?」
原來郭導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走。」陸行琛對莫知沉丟下一個字,也離開了溫泉。
莫知沉趕緊跟上。
「咳咳……」上了電梯回房間的路上,陸行琛又咳了幾聲。
莫知沉看他臉色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泡溫泉泡的還是發燒了,皮膚泛紅,不免問道:「你不會發燒了吧?要不要去醫院?」
陸行琛自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沒什麼,我睡一覺就好。」
男人之間的關心不會那麼矯情,陸行琛這麼說,莫知沉也就沒再問什麼。
為了明天去滑雪,許安然和葉火火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許安然一直沒有睡著。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只見是陸行琛打來的電話。
「唔……」葉火火發出聲音,翻了個身。
怕吵到葉火火休息,許安然趕緊接通了電話,快步走到洗手間。
「餵?」
這都一點了,他怎麼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然而那端卻一直沒有傳來聲音。
許安然疑惑蹙眉。
他幹嘛打電話給自己又不說話?
不會是睡著了手不小心按到了吧?
「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啊?」許安然正準備掛斷電話,只聽那端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安然……」
聞聲,許安然心頭猛地一顫,明顯感覺到陸行琛的聲音不對勁,比平日愈發沙啞一些,帶著一絲病態的疲憊。
「你怎麼了?」許安然急忙關心問道。
「頭疼……」那頭陸行琛似乎連說話都很吃力了。
許安然瞪大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他不會是著涼發燒了吧?
「我去前台問問有沒有退燒藥。你等一下。」
許安然便急忙披上外套離開了房間。
來到酒店前台詢問了一下,好在酒店有備一些常用的藥。
許安然來到陸行琛的房間,敲了敲門。
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許安然焦急的咬了咬唇,他不會是燒到沒意識了吧?
許安然正準備再次敲門,「咔——」的一聲,房門打開,許安然正準備走進去。
陸行琛的身形便像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頭枕在她的肩頭上。
他一靠近,許安然就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滾燙的氣息,是不同平常的熱度。
他肯定是生病了。
想到他肯定是因為把衣服給自己穿,所以才生病了,許安然心頭一陣心疼和自責。
「我給你拿了藥,你吃一點吧……」
幾秒後,耳旁才傳來男人沉沉的:「嗯……」
感覺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吃藥了。
「我們先進去吧。」
許安然扶著陸行琛回到房間,到床上躺下。
把藥和水送到陸行琛嘴邊。「吃了吧。」
陸行琛乖乖的張開嘴巴吞了一口水,又把藥咽了下去。
許安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得燙的厲害。
陸行琛喝了藥以後,就躺在床上休息,眉心因為難受而微微緊擰著,額上也覆著一層薄汗。
陸行琛這副模樣看起來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反差感,有種病態的脆弱美感,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會萌生出想要照顧他的念頭。
許安然起身打算去浴室拿毛巾幫他擦擦臉。
剛一起身,便被他有力又滾燙的大掌抓住手腕。
「不許走……」
明明已經燒到意識有些不清了,語氣里還是充滿霸道的味道。
「我只是去浴室給你拿條毛巾。」
但是陸行琛依舊拽著她的手不鬆開。
許安然暗暗嘆了口氣,只能繼續坐在那裡,打算等他睡著鬆手以後自己再離開。
結果等著等著,自己也睡過去了。
清早的陽光照進臥室,落在潔白的大床上。
只見被窩下面,有兩個拱起的人形。
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許安然蹙了蹙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陸行琛那張無可挑剔的俊顏。
許安然:「!!!」
自己怎麼又跟他睡到一起去了!
趁著陸行琛還沒醒的樣子,許安然趕緊翻身下了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結果剛一從陸行琛的房間出來,跟做賊似得鬆了口氣,下一秒便看到對邊房間打開門走出來的蘇以沫。
許安然:「!!!」靠,要不要這麼巧!
見到許安然,蘇以沫的身形也怔了一下。
昨天大家一起上來,她自然知道那是陸行琛的房間。
她昨晚……是在他的房間睡的?
許安然一時間只覺得很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趕緊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回到房間,氣又沒松到一半,只聽葉火火的聲音傳來:「安然姐,你這麼早怎麼從外面回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