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剛回到別墅,就看到陸行琛的身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知道還以為是刻意在等她回來呢。
聽到開門的聲音,陸行琛看向門口,見許安然拖著行李箱走了進來,一顆心終于歸於原位。
要是她今天沒有按照原本說的那樣回來,他恐怕就要去抓人了。
「你怎麼在家啊?」許安然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今天沒去公司。」
「哦……」他這回答跟沒回答有什麼區別嗎!他肯定是沒去公司才在家啊!
許安然也沒再問什麼,提著行李箱準備上樓。
這時陸行琛突然走了過來,從她手中拿過行李箱,輕鬆的幫她提上了樓。
許安然微愣,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估計只是也要上樓順便吧。
「謝謝。」
許安然便拖著行李箱回到了房間。
幾天後,明天就是28號,也就是漫漫原本要訂婚的日子了。
公司內,莫知沉正好過來找陸行琛。
聽到陸行琛撥打程念的內線電話,安排明天下午會議的事情。
想到什麼,等陸行琛掛斷電話後,不免問道:「對了,你明天下午還要開會?你不陪嫂子一起去?」
聞言,陸行琛抬眸看向莫知沉,疑惑的蹙眉:「什麼一起去?」
「你不知道嗎?就是嫂子的好閨蜜明天要辦訂婚宴了,我都收到邀請了,嫂子沒告訴你?」
陸行琛的唇抿成一條線。
許安然還真沒有告訴他。
陸行琛又撥打了程念的內線電話,「明天的會議延後。」
程念:「???」先生現在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行琛時不時抬眸看向對面吃著自己飯的許安然。
狀似隨意的問起:「你明天做什麼?」
不知道陸行琛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許安然如實回答道:「我明天要去參加漫漫的訂婚宴。」
只不過……知道明天的訂婚宴實則上是一場修羅場,無法抱著祝福的心態去參加了。
「我明天沒有什麼工作。」
聞言,許安然停下筷子,抬眼看向陸行琛,眨巴眨巴眼睛。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是想跟自己一起去參加漫漫的訂婚宴吧?
但是書里明明寫過,他平日裡很少會參加這樣的場合,他和漫漫也不熟,怎麼會想去參加她的訂婚宴?
「哦……」許安然只是應了一聲,還是沒有問他是不是想一起去參加。
他怎麼可能會想和自己一起去參加漫漫的訂婚宴呢,問了被拒絕,尷尬的也是自己。
見許安然這樣的反應,陸行琛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她沒有想要帶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嗎?
第二天,許安然提前一些來到了舉辦訂婚宴的酒店。
來到江漫漫的休息間,只見她身穿著那天自己陪她一起去選的婚紗,化妝師在幫她做最後的造型。
「好了,你們出去吧。」
化妝師便離開了房間。
許安然看到江漫漫即使穿著這麼漂亮的裙子,還做好髮型、妝容,可臉上卻沒有神采的模樣,不免感到心疼。
「漫漫……」
迎上許安然寫滿擔心的眼神,江漫漫強顏歡笑的扯了扯唇角道:「安然,我沒事,我已經掌握到更多的證據了,等會我就會在眾人面前把他的真面目撕開,讓大家看到他是怎樣的渣男!」
江漫漫說著,雙手緊捏成拳,眸底涌動著冷冽的恨意。
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打開,沈逸軒的身影走了進來:「漫漫,你好了嗎?」
一進來,見許安然也在裡面,感覺到裡面詭異的氣氛,沈逸軒身形微愣了下。
「怎麼了?」江漫漫收起眼底的恨意,平日一般的開口道。
「我們該出去迎賓了。」
「好。」江漫漫應了一聲,站起了身,「安然,那我先去忙了。」
許安然輕輕點頭,「你先去吧。」
江漫漫便和沈逸軒一起離開。
沈逸軒忍不住小聲問道:「漫漫,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他怎麼覺得今天江漫漫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難道漫漫……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啊,安然就是來祝福我而已。」江漫漫平淡的開口。
沈逸軒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要是江漫漫知道什麼,怎麼可能會和自己訂婚。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江漫漫訂婚了,等他拿到江家的一切……
沈逸軒垂下眼帘,眼底划過一抹幽暗的光。
許安然便也先來到了宴會廳。
賓客們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來。
江家在A市雖然比不上陸家夏家,但也算小有名聲的豪門。
沈逸軒家也同樣是經商的,只不過這些年每況愈下,比起江家已經有了不少的差距。
兩家的訂婚宴自然邀請了不少客人,都是A市上流社會的人士。
沒過多久,只見幾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沒想到夏家人也來了,許安然有些意外。
不過自己和漫漫是那麼好的朋友,肯定也會邀請夏家人來參加了。
只不過送去邀請函的時候,恐怕還不知道訂婚宴會變成這樣。
許安然立即迎了上去。
「爸爸媽媽,大哥。」
發覺二哥沒有一起來,許安然不免問了一句。
「二哥怎麼沒有一起來啊?」
雖然那天漫漫告訴了自己她和二哥的社死經歷,不過既然邀請了夏家人,二哥應該也會過來的吧?
「你二哥說是有工作,昨天去國外拍攝了,說是要一個星期才回來。」許秋芸回答道。
許安然明白的點了點頭。
「安然。」
這時一道邪魅的陌生男聲傳來。
聞聲,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許安然不免側頭看去。
便見到一個俊逸的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男人長著一張邪肆英氣的面容,俊美的面容甚至比女人都還要漂亮了。
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第一眼,許安然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恐怕……他就是墨容宇了吧。
她記得書里作者對他的贅述,用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邪」。
男人身上的邪,邪到了骨子裡感覺。
如果說陸行琛是正氣的帥,墨容宇就是另一種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