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陸行琛幽幽開口道:「你跟韓千初,關係很好?」
他記得那時候,韓千初只是比自己慢了一兩步而已。
但是比起其他人,韓千初已經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了。
「還可以吧,一個劇組的又不是對家。」
雖然原書里沒怎麼寫原主和韓千初有什麼太多的交流。
不過原書里韓千初應該是屬於不太喜歡原主的那一批人的。
除了因為蘇以沫,還有就是韓千初也很討厭演技差卻仗勢在圈內混的。
陸行琛狀似隨意的提起:「我可是聽說,你們兩個被網上湊成了一對,還叫你們安然如初。」
沒想到陸行琛居然連這都知道了。
估計是關注蘇以沫的消息的時候順帶看到了?
許安然突然想起了給自己送了五十萬衝到榜一那位叫【安然如初是假的】的黑粉,不由「噗」的笑出聲來。
陸行琛臉色一黑:「笑什麼。」
許安然憋住笑,搖了搖頭。「沒啥,就是突然想到一個冤大頭。」
陸行琛:「……」她到底有幾個冤大頭?
許安然掐著時間幫陸行琛敷完了冰袋,以為完成使命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聽陸行琛的聲音響起:「我要去洗手間。」
許安然:「你去啊。」又沒人攔著你。
「我需要你幫我。」
許安然的臉頓時「唰」的一紅,「你你你……你又不是腿傷了!手傷了不至於上不了廁所吧!」
「我解不開皮帶。」
許安然:「……」
「那我叫程念過來?」
「他送紹嵐回去了。」
「那你不然……等他回來?」
「你想讓我憋死?」
被陸行琛一臉寫滿了「我救了你,你卻想讓我憋死,你這個小白眼狼」的眼神望著,許安然:「……」
反正這橫豎就是要我來了唄!
許安然咬咬牙,算了算了,解個皮帶而已,又不是脫褲子!
「走吧。」
兩人來到洗手間,除了有一次看錯了標誤入了男廁,這還是許安然人生中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一個洗手間,她表示內心很慌張好嗎!
他們只是在做一項很正經的事情而已!
許安然看了一眼陸行琛皮帶的方向,然後將手伸了過去。
由於那個方向太尷尬了,許安然的視線看向別的方向。
她也沒解過男士皮帶,不知道這皮帶是什麼問題,她咋摸索來摸索去,硬是沒找到從哪裡解開。
只聽陸行琛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暗啞聲音傳來:「你的手,不要亂動。」
許安然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有點偏航了,落在了比皮帶腰部更下一點的方向……
一張小臉頓時染上幾縷不自在的紅暈,「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想憋死我。」
許安然覺得這樣也怪尷尬的,不如趕緊給他解開了事。
於是乾脆蹲下,認真的搗鼓著這皮帶要怎麼解開。
陸行琛垂眸看著蹲在自己身前,一張小臉寫滿了認真謹慎,跟在拆炸彈似得許安然,「……」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很容易讓人遐想。
總算是找到了解開皮帶的按鈕,許安然剛把皮帶扯開,這時程念出現在了門口。
「先生,需要……」
然而程念的話音還沒落,便因為看到洗手間內的畫面,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一進屋發現先生不在臥室里,聽到洗手間有動靜,怕先生現在手不方便就打算走過來看看,結果門沒有關,他就看到了裡面的畫面……
「對不起,先生,夫人,打擾了!」
語畢,程念立即帶上洗手間的門一溜煙的跑走了。
許安然望著程念離開的方向:「……」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許安然一扭頭,就隔著兩層布和陸行琛的大兄弟打了個照面。
好吧這個姿勢……確實……有點詭異。
知道程念是誤會了什麼,許安然小臉一紅,紅臉一黃。
連忙站起身來,「我……我先出去了!」
程念離開房間,撫了撫驚慌的小心臟。
自己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先生和夫人的進度也太神速了吧!
「咔嚓」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許安然走了出來。
見程念還在外面,許安然趕緊解釋道:「程念,剛才……」
沒想到許安然這麼快就出來了,肯定是自己打擾了先生夫人的興致。
「夫人,都是我不該進去!放心,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程念說完,求生欲極強的跑走了。
許安然伸出爾康手想要叫住程念,但他一瞬間就跑沒影了。
許安然:「……」完犢子了,這下徹底被誤會了。
你說陸行琛他穿個什麼皮帶,穿鬆緊帶的褲子不行嗎!?
許安然頂著一臉「我的清白沒有了」的心如死灰的表情回房間去了。
晚飯時,許安然來到餐廳,沒過一會,陸行琛也下樓來到了餐廳。
傭人將晚餐送了上來,許安然便開始用餐。
察覺陸行琛就坐在那裡,也沒有用餐的意思。
許安然不免抬眼看了他一眼,奇怪問道:「你不吃嗎?」
陸行琛抬了抬自己的手。「紹嵐說我不宜多用手。」
「那你就用另一隻啊。」
他右手包著用不了,不是還有左手麼?
「左手也扭傷了,只是沒出血沒有包紮而已。」陸行琛面不改色的開口。
許安然:「……」
仿佛明白了什麼,試探的開口:「你不會是……要我餵你吃的意思吧?」
陸行琛一臉「恭喜你答對了」的表情,「不然你想餓死你的救命恩人?」
許安然無語凝噎:「……」開始道德綁架了是不是!
許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算了算了,看在他確實救了自己,自己毫髮無損他卻受傷了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一下病患吧。
為了方便餵飯,許安然只能坐到陸行琛的旁邊。
然而整個餵飯過程,陸行琛可謂是十分不配合。
一下嫌一口太多了,一下嫌一口太少了,一下嫌太燙了。
許安然覺得自己仿佛是幼兒園老師,在管教不聽話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