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和歐姐掛斷電話後,許安然想到了什麼,好像有一件事情,現在可以開始了。
之前她「威脅」A台台長,拿到了帝妃的周播權。
現在《帝妃》已經順利周播了,而且以首播的火爆程度,也不可能會被撤檔。
況且……她的證據發到他老婆手上,他恐怕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過自己要怎麼交到他老婆手上呢……
用郵件或者信息發出去的話有可能會被順藤摸瓜發現自己。
思考了一下,許安然打算把視頻刻進光碟里,再匿名寄給台長夫人。
不過她得需要一個電腦……
原主的房間並沒有電腦,原主估計也不怎麼需要用。
許安然按下呼叫鈴,沒過多久,傭人便敲門進來。
「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你們誰有電腦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我們好像都沒有電腦……」傭人不好意思的開口。
現在大部分人除非需要用電腦工作,否則只要手機就可以了。
「那家裡哪裡有電腦?」
「先生的書房有。」傭人積極的回答道。
許安然:「……」她當然知道陸行琛的書房肯定有電腦啊!
最關鍵的是她就不是想去找他借啊!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傭人躬了躬身便離開了房間。
猶豫了一下,許安然還是站起了身。
她早一分鐘把真相告訴台長夫人,就能早一分鐘讓一個女人脫離苦海!
許安然便上樓來到陸行琛的書房。
到了他的書房門口以後,許安然又慫了。
「進來。」書房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許安然身形一抖,他丫的是有透視眼麼?
許安然便打開了門,探進了腦袋。
陸行琛抬眸看向門口,「有事?」
「那個……我有點事情需要用一下電腦,我先問了傭人,傭人說他們都沒有,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麼。」
許安然試探的問道。
他應該不至於借用一下電腦都不願意吧!
不過以他跟原主的關係,可能還真不願意!
只聽陸行琛「嗯」了一聲。
許安然眼睛亮了一分,他居然好心的答應了!
許安然便走了過去,陸行琛將椅子移到旁邊,給她在電腦前空出位置。
「對了,你有不用的光碟麼?我需要刻點東西進去。」
陸行琛從抽屜里拿了一個全新的給她。
發覺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試探開口:「你要坐在這裡麼?」
她可是要幹壞事啊喂!
他坐在這裡,她會心虛的好嗎!
「我的電腦有很多重要的文件。」陸行琛淡淡的口吻道。
許安然:「……」好吧,也是,他的電腦里肯定有很多商業機密。
他願意把電腦借給別人用就算不錯了。
許安然有點忘記要怎麼把視頻錄進光碟里了,打算上網搜索一下。
打開網頁,光標放到搜索欄那,只見下面出現的歷史搜索記錄里,便是「帝妃直播」四個字。
陸行琛居然還看了帝妃的直播啊!肯定是為了蘇以沫看的吧。
否則許安然實在想不到陸行琛這樣的人會看古裝偶像劇。
不過她記得原書里,完全沒寫過陸行琛有看過啊。
許安然忍不住揶揄道,「你還看了帝妃的首播啊?」
陸行琛沒有作答,他知道她看到歷史記錄,故意在揶揄他。
「不過我勸你別繼續看了,男女主有不少吻戲來著,我怕你看了會吃醋。」
許安然好意的提醒。
聞言,陸行琛的眸色幽沉了一分。「那你呢。」
許安然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麼那我呢?」
陸行琛深諳的眸子看向她,「吻戲。」
「我一女二號,哪來的吻戲啊!我不配!」
女二號要是敢和男主有吻戲,肯定會被男女主cp黨撕裂的!
陸行琛眼底划過一抹光,沒有再說什麼。
許安然繼續倒騰起正事,把視頻從手機導入電腦里,再刻進光碟里。
陸行琛自然看出她在做什麼。
幽幽的開口:「你膽子倒是挺大,在我酒店裡威脅客人。」
許安然拿著滑鼠的手猛地一抖,回過頭,驚恐的眼神望向陸行琛。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那天做的事情,居然被陸行琛知道了?
陸行琛自然不會如實告訴許安然那天他讓程念跟蹤他們到了酒店。
「我那天去酒店工作,看到你和你的助理司機鬼鬼祟祟的出來,就讓程念去查了一下。」
許安然:「……」
「咳咳!」許安然挺了挺身板,為自己正名道:「我不是在做壞事好不好!我是在替天行道!懲戒婚內出軌的渣男!渣男biss!」
「渣男……」陸行琛幽冷開口。
感覺到自己似乎內涵到了什麼,許安然急忙找補道:「但是咱們這種情況不一樣哈!台長夫人是真心的愛台長,也以為台長愛她,為台長傾盡一切,結果台長背著她出軌,跟咱們這種不能混為一談!」
陸行琛從一開始就不愛原主,就有一個在尋找的人,原主明知道還非要不顧一切的跟他結婚。
台長這種用愛欺騙妻子可過分多了!
陸行琛的黑眸驟然緊縮。
她說他們情況不一樣的意思是……
台長夫人是真心愛台長的,而她不是?
「嘩——」的一聲,老闆椅的滑輪在地面摩擦的聲音。
陸行琛站起身,神情冷漠的離開了書房。
許安然:「???」誰又惹到這位爺了?
許安然繼續弄好了光碟便離開了陸行琛的書房。
之前調查台長的時候,就從私家偵探那裡得到了台長的住址。
許安然將光碟裝在信封里,在信封外寫了台長夫人收。
便把信封交給傭人,派人匿名偷偷送到台長家去。
半個小時後,傭人回來告知已經辦妥,許安然也算鬆了口氣。
心裡一個石頭算是落下,美美的入睡了。
而有人,卻一夜未眠。
陸行琛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會拒絕蘇以沫的邀請。
從他被她救了以後,這十幾年來,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她,兌現自己當時的承諾,像是他的使命一般。
但是為什麼他現在竟然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質疑。
他真的是這樣想的麼?他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