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拯救小廝

  杜羽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低聲對戰其勝說道:「老戰,什麼情況?「輪迴者」是什麼東西?」

  雖說傳說管理局的設備是戰其勝建造的,可他也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居然還有「輪迴者」這種身份嗎?

  「輪迴者」跟「操作員」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我也不懂。」戰其勝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謝玉嬌見到眾人都在盯著屏幕看,也有些好奇,剛剛戴上頭盔之後總感覺自己身上湧現出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仔細想想好像又什麼都沒發生。

  「我的體質有什麼奇怪嗎?」謝玉嬌問道。

  「沒……」杜羽撓了撓頭,「沒什麼奇怪,挺好的,至少你能進入傳說了……」

  謝玉嬌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杜羽,又問道:「真的?」

  「真的……」 ✰✦

  杜羽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聲張,好像另有打算一樣。

  於是大家也默默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始準備這一次的降臨。

  可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些打鼓,這姑娘真的可以信任嗎?

  隨著設備的靈光亮起,三個人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

  時間,魏晉時期。

  地點,洛陽城南。

  人物,惡霸甲、惡霸乙、杜羽降臨。

  三人一睜眼,正落在一座院子中。

  這間院子看起來與眾不同,擺滿了大大小小無數個酒罐,一股滲入牆體的酒香瀰漫在空氣中,站在這裡似乎不用飲上一杯,也足夠讓人醉了。

  杜羽挑選的時間正是劉伶剛剛醉死,其妻守寡的時間。

  「咱們……到了?」小年緩緩的開口問道。

  「沒錯。」杜羽點點頭,「現在便是公元200年左右的魏晉時期,不出意外的,這裡就是劉伶的家。」

  謝玉嬌和小年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只能呆呆的點了點頭。

  「你倆別太緊張,記住自己扮演好的角色,這事兒不難的。」杜羽拍著二人的肩膀給二人打氣,「有什麼問題就在心中呼叫千秋姐,千秋姐都會給你們一一解答的。」

  兩個人看起來確實有點緊張,一直都在環顧四周。

  小年喃喃自語的念道:「好真實的布景啊……」

  「什麼叫「好真實的布景」?這就是真的啊。」杜羽心中有些打鼓,小年真的沒問題麼?

  「小年,你給我重複一下你的任務目標。」杜羽說。

  「任務……目標?」小年頂著一張悍匪的臉卻露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我的天!你不會忘了吧?」杜羽著急的說道,「你們是來要錢的,知道不?劉伶醉酒的時候騎著馬踩壞了你家的田,你們倆是因為這件事來要錢的呀!」

  「噢噢噢……」小年不好意思的點著頭,「記得記得……咱們之前說過……」

  杜羽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兩個人一臉的激動之情,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那咱們就按照原計劃,以摔罐子為信號,罐子一摔,我就進來救人!」

  見到二人點了點頭,杜羽便退出了院子,接下來他只需要在街上稍微一溜達,等著裡面的呼救就可以了。

  「千秋姐,你幫我多看看她倆的情況,我始終不太放心。」杜羽說。

  「好。」董千秋點了點頭,同時調出了兩個畫面,一半是在街頭遊蕩的杜羽,一半是在劉伶院中的謝玉嬌和小年。

  只見兩個「惡霸」顯得有些扭捏,在院子裡面思忖了很久才終於有了動作。

  「謝玉嬌小姐姐,咱們準備開始吧。」小年說道。

  「好……」謝玉嬌點了點頭。

  小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然後瞬間換了一副眼神。

  謝玉嬌看到這副眼神實在是嚇了一跳,小年現在的氣質、神態、表情、動作,完全是一個惡霸。

  小年冷哼一聲,連聲音也變得粗獷了:「兄弟,咱們走著,今兒就讓那寡婦瞧瞧咱倆的厲害。」

  謝玉嬌似乎被「大哥」的氣勢給感染了,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就應該是一個惡霸,也振作了精神,隨著小年向屋內走去。

  劉伶的房子並不算富貴,但看起來很大,院中基本被酒缸占滿,走了好久才靠近房間。

  站到門前,謝玉嬌本還想跟小年商議一下戰術,卻見小年飛起一腳直接踢開了房門。

  這狂放的動作把謝玉嬌嚇了一大跳,她有那麼一瞬間感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惡霸,絕對不是小年。

  只聽小年罵罵咧咧的說著:「老子來了這麼久,屋裡的人沒聽見啊?還不速速出來迎我!」

  見到小年的氣勢,謝玉嬌也來了幹勁兒,她也往前跑了兩步,踢開了一面方桌,不得不說這二人的出場方式足夠「惡霸」,絕對能唬住一個寡婦。

  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屋裡不僅有一個寡婦。

  還有一個年輕小伙子。

  此刻這一男一女正衣不蔽體,臥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這闖入屋內的不速之客。

  「哎?」

  小年和謝玉嬌都懵了,連董千秋都懵了。

  「杜羽!出問題了啊!」董千秋語氣怪異的說道,「事情好像跟咱們想的不一樣!」

  「啊?」杜羽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董千秋三言兩語說明了屋內的狀況,杜羽也犯了難。

  怎麼?劉伶的妻子原來不是守寡三年嗎?

  這麼說來這三年裡她的生活還挺精彩的?

  「千秋姐,你跟小年說說,計劃有變!讓她將錯就錯!」杜羽立刻換了個主意,講給了董千秋聽。

  小年靜靜的聽完董千秋的傳音,眼神再次變得兇狠起來,指著那一男一女說道:「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兄弟劉伶死了還不足七日,你們便勾搭在了一起,對得起他嗎?!」

  這對男女本來就神色慌張,一聽聞進門之人居然是劉伶的舊相識,嚇得從床上翻滾而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那婦人大喊道,「是這廝強迫於我,小女子實屬無奈呀!」

  年輕男人愣了一下,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二位大爺明鑑啊,是夫人勾引的我啊!」

  小年和謝玉嬌互相望了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她們來這兒的目的也不是捉姦呀。

  「小年,杜羽讓你搞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董千秋在小年耳中輕聲說道。

  「明白。」

  小年點了點頭,從一旁拖過一面方桌,眾人本以為她要坐下,卻見她掄起自己的手臂,然後狠狠的砸了下去,方桌應聲碎裂,連謝玉嬌都嚇了一跳。

  「天殺的小廝!」小年惡狠狠的指著那個年輕人,說道,「你到底是何人?若你不說清楚,今天老子就讓你和這桌子一樣支離破碎!」

  小伙子雖說嚇得不輕,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明明是老爺的舊相識,結果卻不認識小的嗎?」

  小年冷哼一聲,上去猛踢了小伙子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這一腳正踢在他的下巴上。

  年輕人的嘴中瞬間流出了血,驚壞了身旁的婦人。

  「老子現在是在問你問題!」小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喊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問我了?!」

  「定春!你在幹什麼呀!」婦人激動的看著年輕人,「眼前的兩位大爺都不是好惹的,你怎麼管不住自己的嘴?!」

  被稱為定春的年輕人掙扎著爬了起來,說道:「兩位大爺,真是對不起,小的只是有點疑問,老爺生前的時候,小的和他形影不離,如果二位大爺認識老爺的話,不應該不認識小的呀……」

  小年惡狠狠的看著定春,問道:「你還想再挨一腳?」

  「不、不敢……」定春慌忙的磕著頭,說道,「小的招,小的全招……小的名叫定春,本是劉伶老爺的貼身小廝,平日裡負責給老爺牽馬帶路的……」

  「哦?」小年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這廝是什麼時候跟嫂夫人勾搭在一起的?!」

  「大爺!這您可不能怪小的啊……」小廝哭喪著一張臉說道,「老爺為了喝酒,幾乎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院中只剩下我們三個活人,可老爺每次回家就喝的爛醉,只留夫人獨守空房……」

  「那你是怪我兄弟劉伶了?!」小年眼中爆發出一陣怒火,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小廝的衣領。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夫人私會了!」

  小年聽後面色一冷,將小廝丟在了一旁。

  眼下的情況仿佛有點特殊,她在心中默默問道董千秋:「千秋老師,現在要怎麼做才好啊?」

  董千秋也沒主意,只能去問杜羽。

  杜羽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千秋姐,你讓小年揍他,原計劃照舊,只是「英雄救美」改成「英雄救小廝」,這事兒說不定能成。」

  「英雄救小廝?」雖說董千秋不太理解,但還是原話傳達給了小年。

  「明白。」

  小年點了點頭,直接從地上撿起了一條木棍,她看了看那個叫做定春的小廝,露出了一抹滲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