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你真的確定西王母現在不在寢宮中嗎?」謝玉嬌問道。
「我怎麼知道她在不在?」杜羽心不在焉的回答說。
「你……」謝玉嬌一臉的為難,開口說道,「那怎麼行啊?萬一被她看見了可怎麼辦?」
「看沒看見都無所謂吧。」杜羽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主要是咱倆辦,西王母在不在的話不重要啊。」 ❉✦
「我……我知道這件事是咱倆辦……可畢竟是在西王母的寢宮……我……」謝玉嬌的臉上一片紅暈,心跳也快的出奇,她可說不出杜羽那些虎狼之詞,很多話都卡在喉嚨中。
杜羽疑惑的看了看謝玉嬌,不知道她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寢宮中,這裡和杜羽上次見到的時候一樣,霧氣繚繞,能見度很低。
杜羽在這房間中溜達了一圈,喃喃自語的說道:「奇怪,大貓不在嗎?」
「大貓……是誰啊?」謝玉嬌問答。
「噢,沒誰,我一個老朋友。」杜羽笑著說。
「你……你還約了朋友一起?」謝玉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慌,這種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約是約好了,但沒說是今天……算了,咱們開始吧。」杜羽說著就把謝玉嬌往房間裡拉。
謝玉嬌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了。
「嗯?」杜羽感覺到了謝玉嬌的異樣,不由地開口問道,「你冷嗎?」
「我……有、有點……」
杜羽撇了撇嘴,隨即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謝玉嬌咬著牙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思索了半天,緩緩嘆了口氣,伸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杜羽脫下外套之後抬頭一看,謝玉嬌的衣扣也都解開了,甚是不解。
「你……你是冷還是熱?」杜羽的表情有點疑惑。
「我……」謝玉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感覺非常的羞恥。
「算了,你別緊張,西王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的。」杜羽以為謝玉嬌是迫於西王母的威懾,所以有些畏手畏腳,便將自己的外套緩緩的披在了謝玉嬌身上。
「哎?」謝玉嬌見到杜羽的舉動嚇了一跳。
「這樣好點了嗎?」杜羽問道。
只見謝玉嬌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總是說不出話,杜羽也算大約了解了這個奇怪的姑娘,她好像特別矜持,問她的問題大多得不到答案。
來到了霧氣格外濃重的臥房,杜羽開始尋找合適的場地。
畢竟他見過那個傳送陣一次,雖說占地面積不大,但還要考慮實用性,平時既不能擋路也不能被家具遮擋。
想來想去,只有西王母的床邊比較合適了。
「就這兒吧……」杜羽指了指床,說道,「這床她平時也不太用,估計只是個裝飾品,也很少會有仙家進來,在這兒正好。」
說完杜羽就開始收拾床邊雜亂的物品。
「看來大貓雖然貴為天尊,但畢竟是個獨居女人啊,啥東西都隨手亂丟……」杜羽把西王母散落在床邊的各種衣服、首飾一一規整好,費了不少的功夫,忙完這一切,他暗暗鬆了口氣,現在看起來可算是有場地可以布陣了。
他回過頭來,剛想說點什麼,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身後的謝玉嬌滿臉通紅,身上只剩一個粉色的小肚兜了。
這是杜羽認識謝玉嬌之後第二次死機。
「????」
杜羽尷尬的看著謝玉嬌,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既然你覺得這裡合適,那麼就在這裡吧!」謝玉嬌伸手便要去解開自己的肚兜。
「我靠!」杜羽趕忙背過身去不敢看,一臉驚恐的問道,「不是,你到底要幹啥啊?!你不是特別看重名節嗎?能不能別搞些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啊?!」
「我……」謝玉嬌瞬間感覺特別羞愧,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忽然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主動把自己送給你嗎?你這樣說話還算個男人嗎?」
「我的天……」杜羽皺著眉頭,簡直都要崩潰了。
正在這時,臥房外面緩緩走進一個人,她穿著松垮的睡袍,正在拿著一條毛巾不斷的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
西王母看來剛剛去瑤池洗了個澡,正趕在此時回來了。
她剛走進屋就看到了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正在擦拭頭髮的手也停住了。
眼前是杜羽和一個只穿著肚兜的姑娘。
西王母的臉上還掛著絲絲水珠,身上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香味,看起來香艷動人,可她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
「杜羽你快跑!!!」謝玉嬌見到西王母后大驚失色,大吼一聲,「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會拼死掩護你離開的!!」
「不是……我……」杜羽尷尬的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了三室一廳,「我跑啥啊?我幹啥了?」
「臭小子,你倒是挺有膽的啊。」西王母仿佛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緩緩擦去臉上的水珠,表情十分難看的冷哼一聲,「你做的事情在仙界的法律里都找不到先例,哀家還真是小看你了。」
「這到底都是什麼事啊……大貓你先別激動,我先自己搞明白原因,然後再和你解釋行不行?」杜羽一臉無辜,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搞懂這個謝玉嬌,如今更看不明白了。
「我有什麼可激動的。」西王母緩緩的在一張桌子面前坐下,整個閨房居然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你慢慢說,我聽著。」
「不是……你好像發了很大的火……」杜羽趕忙走過去,說道,「大貓,我只是帶這個姑娘來給你布個陣……可後面發生的情況我自己都有點猜不透了……」
「大貓?布個陣……?」謝玉嬌聽後一愣,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給哀家布的是「肚兜陣」麼?」西王母沒好氣的問道。
「肚兜個屁啊!我要布的是之前和你說好的「傳送陣」啊!」杜羽著急的大吼一聲,「我要是說……剛才正在找布陣的地點,一回頭,這姑娘只剩個肚兜了,你能信嗎?」
西王母放下毛巾,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從裡面取出來一塊發光的乳液,開始塗在自己的臉上。
「你若是哀家,你信不信?」西王母反問道。
杜羽苦笑了一下,他的說法確實有點牽強了,可事實真的如此,他又有什麼辦法?
西王母雖說一直面無表情,可這房間裡壓抑的氣場告訴杜羽,她非常的生氣。
「大貓啊,我真的從未碰過這個姑娘……我……」杜羽趕忙來到謝玉嬌身邊,跟她說道,「謝玉嬌姑娘,你也幫我解釋一下呀!咱們倆過來執行秘密任務,你怎麼忽然搞這麼一出啊……」
謝玉嬌現在有點想死。
「杜羽……你說的「秘密任務」、絕對不能跟其他人說、絕對不能驚慌、只有咱倆能夠完成的秘密的事……難道是說「在西王母的閨房布置一個傳送陣」?」
「是呀!」杜羽點了點頭,「要不然呢?」
謝玉嬌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走到一邊,撿起自己的衣服,默默的又穿上了。
她現在的頭腦一片空白,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想起來真的非常社死。
自己居然為了幫這麼一個舉手之勞的小忙,把自己信誓旦旦的許給了杜羽……
看到謝玉嬌默默的穿上衣服,杜羽又有些不解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西王母微微嘆了口氣,瞬間消了氣,心中暗暗說道:「原來如此,你這臭小子也太混蛋了,聽了你說的話,又有幾個人不誤會?」
「得了。」西王母擺了擺手,「臭小子,別為難這個姑娘了,趕緊幹活吧。」
謝玉嬌微微點了點頭,掏出陣旗開始布陣。
雖說她面無表情,可心中不斷的盤旋著自己的吶喊:
「啊啊啊啊啊丟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好想死啊!」
忙了好一陣子,法陣也布了個大概。
此時杜羽疑惑的看了看謝玉嬌,開口問道:「謝姑娘,你是「關雲長」的後代嗎?」
「自、自然不是,我是謝家人。」謝玉嬌開口說。
「哦……我看你的臉一直很紅,還以為你多少跟關二爺有點關係呢。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是這麼唱的——「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杜羽一番話說完,謝玉嬌的臉更紅了。
西王母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說道:「臭小子,你要是再敢欺負這個小輩,哀家就讓你的臉變成焦黑顏色,成為那張飛的後人。」
「啊!是是是!」杜羽慌忙的點了點頭,「我可不想「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謝玉嬌心中感謝西王母,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剛剛那麼惱怒的西王母居然一下子開始袒護自己了?
終於,在謝玉嬌的精湛技法之下,傳送陣亮起了幽幽的靈光。
「哦?」西王母此時也梳妝完畢,緩緩的來到了傳送陣前面,開口問道,「現在哀家就可以直接使用傳送陣了嗎?」
「還、還不行……」謝玉嬌開口說道,「傳送陣兩個為一組,在下還需要在目的地給娘娘布另一個陣,不知道娘娘想要傳送到哪裡?」
「自然是「傳說管理局」。」西王母說道,「哀家是傳說管理局的局長,這樣以後辦公就方便多了。」
謝玉嬌聽後神色直接黯淡下來了。
老天爺,這果然是非常純粹的「業務往來」呀!連半點雜質都沒有啊!
自己從剛才開始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