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大海上。
一艘木船正在行駛。
葉凌天躺在船上,身上披著貂裘,旁邊擺放著煞氣十足的降災劍,沐雪漓坐在一旁,她抓著葉凌天的手,不斷輸入真元。
「雪漓......」
葉凌天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但身旁有沐雪漓的氣息,他輕輕捏著沐雪漓的手,熟悉的感覺,安全感十足。
「你終於醒了。」
沐雪漓見葉凌天甦醒,不禁鬆了一口氣,對方這次受的傷太過嚴重。
「雪漓,讓你擔心了。」
葉凌天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艱難的坐起來,輕輕撫摸著身上披著的極品雪貂裘。
隨後他又拿起降災劍,將其收起來。
沐雪漓看著葉凌天道:「這次差點命都沒了,下次別這麼冒失了。」
這次還好鳳惑君及時趕了過來,否則的話,單憑她一人,可擋不住玄塵。
雖然後續有天門與陰陽家的高手現身,但她明白,那兩位強者的現身,並非是因為葉凌天,而是因為澹臺凰。
「對不起,下次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葉凌天輕聲道。
這一次差點害了沐雪漓,他也有些過意不去,下次看來不能這般冒失了。
他又問道:「鳳惑君呢?她怎麼樣了?」
「我沒事。」
鳳惑君的聲音響起,她從遠處飛身而來。
「沒事就好。」
葉凌天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鳳惑君看著葉凌天道:「那個島主死了,澹臺凰現身,是她出的手......」
「澹臺凰......」
葉凌天聞言,卻也沒有感到意外。
前澹臺凰就說過,很快便會再見,這裡有一塊長生印,對方肯定不會缺席。
別看澹臺凰表現得一副對長生印不感興趣的樣子,但葉凌天明白,那個女人肯定早就盯上此物了。
就是不知那塊長生印最終落到了誰的手中。
鳳惑君沉吟道:「澹臺凰極為不對勁,蓬萊仙島的那位島主,只是她的果實,她吞噬對方的修為和血肉......以後你不要與她靠太近,我擔心她會對你動手。」
澹臺凰屬實有些詭異,那個女人靠近葉凌天,肯定在打著什麼算盤,不得不防。
「只是她的果實嗎?她到底有多強?」
葉凌天沉默了一秒,輕聲問道。
鳳惑君道:「比陸地神仙還要強。」
葉凌天思索了一下,道:「在我天門的典籍之中有過記載,昔年碧海之地出現一位神秘人,對方自天上而來......看來這所謂的神秘人,就是澹臺凰......」
碧海之地,昔年曾有扶桑神樹,扶桑神樹力量強大,可以藉助它來打開通道。
神秘人現身之後,毀了傳送陣,似乎並不想外人借用那個傳送陣。
在那時,天門一位老祖宗和陰陽家的東皇老祖曾跨海而來,最終那位神秘人消失。
而東皇老祖則是以強勢的手段,挖走了扶桑神樹,似乎他也在擔心有人動用傳送陣。
那所謂的通道一旦開啟,到底會發生什麼,天門典籍之中,並未過提及,但一些老祖肯定知曉。
玄塵既然是澹臺凰的果實,那麼昔年出現在碧海之地的神秘人,十有八九就是澹臺凰。
鳳惑君道:「澹臺凰雖然強,但也沒有強到那種一念之間,可毀天滅地的程度,下次若是再見到她,自當鎮壓她。」
這不是玩笑話,而是自信。
入了紅塵境,她的修煉速度會更快,若是下次遇見澹臺凰,她不見得會差對方絲毫。
葉凌天笑著道:「無妨!我天門也有一些高手......」
「這次天門便來了一位高手,否則的話,澹臺凰可不會把長生印留下。」
沐雪漓輕語道,她從衣袖裡面拿出一塊長生印,將其塞到葉凌天手中。
葉凌天握著長生印,熟悉的感覺襲來,不過他並未立刻抽獎,而是道:「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他也沒有料到,這一次會有天門高手趕來。
鳳惑君道:「這次出現在在碧海之地的天門高手,是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儒雅男子,倒是不知他那樣一號人物,不過看澹臺凰的樣子,似乎認識他,而且很忌憚。」
葉凌天聞言,沉吟道:「那位是我天門四祖,葉恒生。」
「那麼強大的存在,只是四祖?」
沐雪漓有些驚奇。
天門作為這天下間的龐然大物,到底有多少強者,誰也不知道,之前她以為出現的那位,是天門最強之人。
葉凌天搖搖頭:「天門如今到底還有多少強者存活,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天門有一座祖樓,裡面有諸多牌子,從古至今,最起碼有數千塊牌子。」
「記載之中,四祖葉恒生便是一位滿頭白髮的儒雅中年男子,不過在天門之中,四祖不是最強的,最強的是一祖,一祖開創天門,一劍可開天闕,眾仙需低眉,是能羽化飛升的大能......」
天門,有著屬於它獨特的底蘊,後世之人想要超越天門先輩,難如升仙。
不過老祖級別的存在,基本上不會理會世俗之事,這一次若非澹臺凰這種超綱的強者出手,四祖應該也不會現身。
「這天地,太過神秘。」
沐雪漓輕輕一嘆,入了斬道境,本以為算得上一方強者,但是現在看來,所謂斬道,只能算是遊走在世俗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早就不問世事,甚至可能就是街邊上一個賣酒的老人。
葉凌天笑著道:「這天地間確實有一些神秘的勢力,比如道家天宗、蜀山、陰陽家等,這些勢力,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不容小覷,但有些地帶,卻比這些勢力更為神秘,比如說神農遺址......」
「神農遺址?」
鳳惑君目光一凝,神農遺址,她自然知曉。
那是一個無比神秘的地帶,昔年道家天宗和軒轅家族曾進入裡面,天宗還從裡面得到了神農鼎。
葉凌天道:「有些地帶,屬於神話傳說之中的地帶,外界只認為是無稽之談,實則都有一些特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