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Ϭ९ʂհմ×.çօʍ
世事褪淨了浮華,歲月掩埋了過往。
葉凌天將二胡遞給瞎眼老者:「老先生,一曲結束了,感覺如何?」
瞎眼老者抹了一把老淚,言語複雜的說道:「這首曲子叫什麼?」
「二泉映月!」
葉凌天輕語道。
「好曲。」
瞎眼老者感慨無比,本以為葉凌天只是一個青銅,他還打算給對方上一課,沒想到對方是個王者,直接反過來給他上了一課。
這讓他特意準備的一番說辭,全部落空,此刻他只想跪下繼續聽曲。
這老淚掉下來的樣子,是不是很丟臉?
丟臉嗎?
根本不丟臉!
這是掉下的是眼淚嗎?這是老夫逝去的過往!
「可值一文錢?」
葉凌天問道。
「千金難買,這不是曲子,是人生。」
瞎眼老者搖搖頭。
「罷了!既然老先生都這樣說了,那麼這一文錢我也不要了。」
葉凌天起身,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便要離開。
「不要錢?那就送你一個情。」
瞎眼老者道。
就在此刻。
不遠處,一位身著火紅色長裙,光著潔白腳丫子的女子出現,她打著寒顫、低著頭,雙手不斷的搓著,似乎很冷的樣子。
「冷死了!」
紅裙女子嘀咕一句,每走一步,地面都多一個精緻的腳印,她很奇特,明明這麼冷,還要光著腳丫子,非常有趣。
「呀!酒香味......有酒驅寒!」
紅裙女子嗅到了酒香味,猛然抬頭,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葉凌天手中的酒壺,只見她眼睛一亮,呼吸有些急促。
「美酒,我的!」
紅裙女子瞬間出現在葉凌天面前, 一把搶過酒葫蘆,直接喝了一口。
「......」
葉凌天愣了一秒,好快!
他看了一下空空的雙手,又看向紅裙女子,不禁怒聲道:「哪裡來的女賊,竟敢搶勞資的酒!我這麼虛,就靠這點酒取暖了,還我酒來!」
他立刻殺向紅裙女子。
「休想!這是我的。」
紅裙女子一把將酒葫蘆放在懷裡,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遠處衝去。
「還我酒!」
葉凌天立刻追上去,兩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眨眼間就在瞎眼老者面前消失不見。
瞎眼老者怔了片刻,喃喃道:「紅塵仙,澹臺凰!有意思!」
......
葉凌天追了那紅裙女子一會兒,發現對方進入了一間閣樓。
他盯著閣樓,咬牙切齒的說道:「敢搶我的浮生醉,女人你完了!」
他縱身飛躍,來到窗邊,直接推窗而入。
恰好見到那個女子正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滿臉愜意的喝著他的浮生醉,一雙精緻小巧的玉足,還在晃悠著。
看到葉凌天進來的時候,紅裙女子蹙眉道:「你這小賊,怎麼還偷入別人閨房中?」
「......」
葉凌天嘴角一抽,直接一腳踢飛一張桌子,惡狠狠的對著紅裙女子伸出道:「女賊,把酒還我!」
媽的,誰才是小偷啊?
惡人先告狀,可惡!
不過這女人也極為不簡單,實力深不可測,喝下這浮生醉,竟然屁事沒有,就很詭異。
「你的酒?笑話!到我手中的就是我的。」
紅裙女子將輕輕撫摸著酒葫蘆,這美酒味道獨特,她很喜歡。
「哼!」
葉凌天冷哼一聲,立刻對著紅裙女子出手。
「呵!」
紅裙女子隨手一揮,一條紅綢帶飛向葉凌天,直接將葉凌天包裹。
撕啦!
葉凌天震碎這條紅綢帶,瞬間來到紅裙女子面前,大手伸出,便要直取酒葫蘆。
紅裙女子的反應極快,在葉凌天撲過來的時候,她快速伸出手,捏動一個極為特殊的印訣,一道符文瞬間將葉凌天籠罩。
葉凌天眉頭一挑,道法施展,震碎這道符文。
「道法?有意思!」
紅裙女子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她再次伸出玉手,周圍浮現一道血紅色的玄妙力量,整個房間被充斥。
葉凌天發現眼前的場景發生變化,他出現在一個大都市之中,周圍儘是汽車之聲。
熟悉的都市場景,讓他微微一愣。
來到這個世界,似乎已經很多年了,但是這一切,卻那麼的熟悉。
「幻境嗎?」
葉凌天喃喃道。
「不是幻境喲!這是你內心最為真實的世界,當然這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你自己知道,你走不出來的話,就只能被困在裡面。」
紅裙女子的聲音從天地間響起,若隱若現,詭異無比。
「......」
葉凌天沒有理會紅裙女子,繼續往前面走去。
哪怕知道這些都是虛假的,但對他而言,這就是真實的內心世界,多年不見,總是有些懷念。
屋子中。
紅裙女子看著一動不動,她輕然一笑道:「終於安靜了,不過這傢伙的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麼?明知道是假的,竟然還不願意走出來,是某種執念嗎?有意思!」
她繼續坐在椅子上,喝著酒葫蘆中的美酒。
過了一會兒。
紅裙女子打了一個酒嗝,使勁晃動酒葫蘆,皺眉道:「沒了?怎麼就沒了呢?可惡!」
她立刻站起來,在葉凌天身上一陣摸索,並未找到多餘的酒。
「真是個小氣鬼,這麼好的酒,竟然都捨不得多帶一點。」
紅裙女子滿臉不悅的說道。
嗚嗚嗚!
突然,一陣寒風從窗邊吹入屋子中,紅裙女子身體一顫,連忙過去將窗戶關緊。
「嘶!冷死了。」
她立刻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在身上,卻還在發抖,她似乎極為討厭冬天,極為討厭寒冷。
「嗯?」
紅裙女子看向葉凌天,眼睛一亮,隨手一揮,一條紅綢帶飛出,將葉凌天拉入被窩裡面。
「哇!這樣就暖和多了。」
紅裙女子的雙手摟在葉凌天身上,精緻的玉足在葉凌天的腿上搓來搓去,臉上浮現一抹滿足的笑容。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暖呼呼的,真的太舒服了。
「冷死了......」
葉凌天行走在心中的大都市中,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哪怕是他墜入冥泉池的時候,都沒這麼冷,那個女人不會是在他身上潑冷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