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血色天地中,葉凌天聚氣化刃,不斷與鳳惑君激鬥。✌♖ 6❾𝕊нⓤχ.ⓒ𝓞𝓜 ✌🐟
鳳惑君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郁,眼眸鮮紅,詭異至極。
一盞茶的功夫後。
葉凌天倒退幾步,他凝視著鳳惑君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否則待這個女人被心魔徹底吞噬,事情就麻煩了。 」
若是在幻魔嶺中,他自然巴不得鳳惑君自生自滅,但是這裡不同,此處是城區,一旦這個女人被心魔吞噬,城中無數人都會被她屠殺。
想到這裡,葉凌天手中的氣刃消散。
「殺!」
鳳惑君驟然出現在葉凌天面前,鳳鳴劍猛然刺出。
刺啦!
葉凌天沒有躲避,任由長劍洞穿自己的身軀,鮮血瞬間流出,一陣劇痛感襲來。
葉凌天眼中閃過一道幽光,一道寒氣瀰漫,天地瞬間被冰凍。
他快速捏動法訣,趁機一指點在鳳惑君的眉心,沉聲道:「解心釋神,莫然無魂,靈淨歸一,道法通玄!」
轟!
一道玄妙的力量,瞬間湧入鳳惑君的神魂。
鳳惑君身體一顫,眼中血光,逐漸消散,滿頭白髮,也快速變成黑髮。
她閉上眼睛,緩緩倒在地上。
葉凌天揮手,一股力量托著鳳惑君的身軀。
刺啦!
葉凌天一把將鳳鳴劍拔出來,鮮血噴涌而出,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天地間的血光消散,寒冰逝去。
葉凌天抱起鳳惑君,將她放在臥室的床榻上,喃喃道:「我到底欠了你什麼?連續兩次心魔爆發,都這般想要殺我?天命女主和反派,真的有不死不休的宿命嗎?」
說完之後,葉凌天看了一眼手中的鳳鳴劍,很想讓這個女人也感受一下此劍之威。
「罷了!這次救你一命,幻魔嶺的恩怨,一筆勾銷,往後我也不再欠你什麼。」
葉凌天將鳳鳴劍放在床榻上,便往外面走去。
閣樓外。
厭蕭生和琴師臉色蒼白無比。
見葉凌天走出來,琴師連忙上前問道:「國師大人怎麼了?」
「你沒事嗎?」
厭蕭生盯著葉凌天胸口上的劍傷,神色極為凝重,這是鳳鳴劍留下的,很難痊癒。
葉凌天淡然一笑道:「我沒事,她也沒事。」
說完後,他便捂著胸口離開此處。
大雨依舊,不斷淋在他的身上,鮮血沿著雨水滴落,染紅地面,他的背影看起來極為孤寂。
厭蕭生看了琴師一眼,立刻往葉凌天走去。
琴師則是往閣樓之中走去。
床榻上。
鳳惑君緩緩睜開眼睛,神色依舊帶著一絲迷茫,他為何能彈奏出鳳凌天下?
他若是那人,不可能彈奏出此曲才對。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自己認錯人了嗎?
在幻魔嶺的時候,雖然她已經入魔,但那縷大周帝王訣的氣息,她卻無比熟悉,不可能認錯人才對。
自大周先王去世後,便只有那人會大周帝王訣......
「國師大人。」
琴師連忙走向鳳惑君,欲要給鳳惑君把脈。
鳳惑君神色麻木的揮手,問道:「那人呢?」
「走了。」
琴師答道。
「哦!」
鳳惑君眼中沒有一絲波瀾,空洞無比。
琴師看了一旁的鳳鳴劍,上面沾染著鮮血,她猶豫了一下道:「他救了你,鳳鳴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鳳惑君微微一怔,空洞的眸子中,多了一絲情緒,她立刻起身,往外面衝去......
......
大雨傾盆。
葉凌天臉色蒼白的行走在大街上,雨水已然打濕他的身軀,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片猩紅之色。
他的身形極為消瘦,虛弱無比,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下,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孤寂。
「這世上,或許也只有我自己會在意自己的死活......真不想被鳳鳴劍再刺一回......」
葉凌天自嘲一笑,說完之後,只覺得大腦有些沉重,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上。
「公子!」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葉凌天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見一位身著月牙長裙的女子急匆匆的跑過來。
「扶遙......」
葉凌天輕然一笑,便閉上了眼睛。
「公子別怕,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你千萬要撐住。」
月扶遙臉色巨變,連忙扶起葉凌天,快速離去。
「......」
不遠處,鳳惑君怔怔的看著月扶遙和葉凌天的背影,心情有些莫名的難受。
「國師大人。」
厭蕭生恭敬的對鳳惑君行了一禮。
鳳惑君一言不發,默默的跟上月扶遙和葉凌天。
......
一個醫館中。
葉凌天睜開眼睛,恰好看到月扶遙正端著一碗藥走過來。
「扶遙。」
葉凌天輕輕一笑。
「公子的傷勢極為嚴重,先別亂動。」
月扶遙連忙放下碗,在床榻邊坐下。
葉凌天笑著道:「一點小傷而已,無妨。」
月扶遙嚴肅的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小傷,僅僅差一毫,便會洞穿你的心臟,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對方竟然如此狠毒。」
葉凌天失笑道:「今天去喝花酒,看上了一個花魁,便和一群傢伙爭搶,沒想到那些人耍賴,直接捅了我一劍,不過本公子這次一擲千金的豪邁,卻是亮瞎了那些人的狗眼。」
「你呀!還是沒個正經,我不在你身邊,你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月扶遙故作生氣的說道。
葉凌天喃喃道:「我這樣的人,不過是人世間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連我自己都厭惡,又如何能讓扶遙照顧呢?」
「胡說八道,你若是出事,你就不怕親朋好友擔心嗎?」
月扶遙嗔怪的看著葉凌天,不過葉凌天剛才那神色,卻是讓她心中一顫,有些莫名發堵。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葉凌天這傢伙好孤獨,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鬼。
「親朋好友......怕是......沒有。」
葉凌天自嘲一笑。
他啊!骯髒、卑鄙,渾身陰謀詭計,滿肚子都是壞水,見到人就想算計,有什麼資格擁有親朋好友?
眾叛親離或許才是最終的宿命。
月扶遙抓住葉凌天的手,柔聲道:「扶遙永遠會跟在公子身邊。」
「扶遙可以親公子一下嗎?便於傷勢恢復。」
葉凌天調侃道。
「我餵公子喝藥。」
月扶遙哭笑不得,端起旁邊的碗,要了一芍藥,輕輕吹了一下,再遞到葉凌天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