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銀被盜、五千將士失蹤,監察司勢必會追查到底。
慕容羽擔心查到自己的頭上,所以只能將這兩人丟出去,這樣一來,就可以犧牲兩人,而保全自己。
可能言城主和陸夫人也不知道慕容羽就是他們背後之人,所以即使被背刺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發現慕容羽的問題。
想到這裡,柳非煙不禁問道:「陸莊主,你是否知曉,半月前有一支五千人的隊伍出現在這裡?」
「知道!那五千人是被我岳父弄來的,後來還被煉製成了血屍,慕容羽為此還和言城主吵了一架,似乎在責怪言城主,不該動軍隊之人。」
陸劍元面帶思索之色。
柳非煙神色沉重,事情已經對上了。
慕容羽為何要犧牲言城主和陸夫人?
因為言城主私自動了軍隊之人,慕容羽擔心牽連自己。
還有一種可能,言城主的實力比慕容羽強,慕容羽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對方,便果斷將言城主和陸夫人拋棄。
反正這兩人也不是無辜的,只要他們完美的將鍋全部背下,他慕容羽不但可以坐上城主之位,還可以更加肆無忌的種花煉屍。
如此想來,那慕容羽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監察司據點的那批人,恐怕困不住這樣的存在。
柳非煙問道:「陸莊主,那你是否知曉那支軍隊在哪裡?」
陸劍元回道:「我只知曉我岳父將那五千將士煉成血屍之事,後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
「......」
柳非煙凝視著陸劍元,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
啪啪啪!
這時,一陣鼓掌聲響起。
葉凌天滿臉笑容的對著陸劍元鼓掌:「陸莊主說得太精彩了。」
柳非煙聞言,心中一動,自己怎麼把葉凌天這傢伙忘記了?
想到這裡,她看向葉凌天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這位小兄弟有何見解?」
陸劍元神色疑惑的看向葉凌天。
葉凌天淡笑道:「陸莊主這般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足見你演技高超,可惜在言語組織上,還差了幾分火候!」
「你說我在撒謊?」
陸劍元眉頭一挑,顯得有些生氣,自己這個樣子,像是在撒謊嗎?
葉凌天開口:「陸莊主被關押在這裡一年多,難道言城主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陸劍元直言:「我被關在密室之中,被慕容羽刻意藏著,我岳父自然不知道。」
葉凌天神色玩味:「所以我說你在撒謊!」
「就憑這點,你就覺得我在撒謊?」
陸劍元有些惱怒。
眾人也是滿頭霧水,因為葉凌天所言和陸劍元撒謊,似乎並無什麼聯繫。
葉凌天淡淡一笑:「你說一年前,言城主在井中投毒,導致五里鎮五百多人全部死亡,隨後在這裡種植彼岸花,對嗎?而你也在這個時間點上被囚禁在此處?」
「不錯!」
陸劍元沉聲道。
葉凌天失笑道:「我和五里鎮外的村民聊過,他說五里鎮村民死於半年前,隨後這裡才出現了彼岸花,我之前就在刻意提及一年的時間,便是為了引導你,倒是沒想到你會真的上當......」
柳非煙和唐若愚瞬間盯著陸劍元,眼中充滿冷意。
上次那位老伯,確實說過半年前五里鎮發生詭異事件,一位村民,顯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撒謊,那麼撒謊的自然是陸劍元。
「......」
陸劍元沉默片刻,搖頭道:「我被關押在下方那麼久,下面漆黑一片,沒有晝夜之分,我意識有些模糊,不知道具體過去多久,不是很正常嗎?」
「模糊?我看陸莊主的樣子,言語流暢,可不像什麼意識模糊之人,一個被關押在黑暗地下室中半年的人,若是突然見到陽光,肯定極為不適應,但陸莊主明顯很正常。」
葉凌天似笑非笑的說道。
柳非煙和唐若愚神色一驚,葉凌天這傢伙真的是神人啊,他估計早就想到了這一切,所以他昨晚才不會來這裡,因為晚上沒有陽光啊!
這是局外人嗎?
這完全就是無所不知。
刺啦!
吳起等人瞬間將陸劍元包圍,森冷的兵刃出鞘。
「陸莊主,這下你怎麼說?」
柳非煙冷視著陸劍元。
陸劍元看了周圍的眾人一眼,又神色複雜的看向葉凌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唐若愚走出一步,傲然道:「這是我師兄,唐凌!」
「唐凌......」
陸劍元眉頭微皺,似乎從未聽過這樣一號人物。
葉凌天淡笑道:「唐門不過是小門小派,我也不過是個小人物,血屍散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唐若愚臉色一滯,狠狠的瞪了葉凌天一眼,你說你是小人物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說我唐門是小門小派?
陸劍元瞳孔一縮:「你知道我的身份?」
葉凌天道:「苗疆老人五十年前便消失在江湖之中,但他卻有一個傳人,正是你血屍散人,言城主、陸夫人、慕容羽,都是你的棋子,你才是幕後之人。」
「哎!」
陸劍元輕輕一嘆。
他倒也沒有繼續隱藏:「沒錯,我就是幕後之人,清風客棧之事是我讓慕容羽做的,陸家莊之事,也是我安排的,彼岸花是我讓他們種植的,血屍也是我煉製的。」
「我有一點想不通,既然言城主和陸夫人都是你的棋子,你為何要將他們捨棄呢?」
唐若愚皺眉道。
陸劍元看向柳非煙等人:「因為監察司!」
他繼續道:「我本想在這潛山城悄悄煉製血屍,結果姓言的老匹夫自作聰明,迷暈五千大周將士、盜走官銀,我知道監察司肯定會查探此事,便刻意做了一系列布局,包括我岳父和夫人想要殺我,也是我在背後推波助瀾。」
「只要他們背了鍋,我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哪怕你們查出端倪,也有慕容羽墊底,倒是沒想到,你們還是查到了我的身上。」
布局的時間線並不長,也就七天左右的時間,但很多關鍵的問題,都被他考慮在了其中。
金獅鐵戰神情低落的看著陸劍元:「到關中見我的事情,也是你告訴陸夫人的?」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如此才能讓人身臨其境,我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了她,又刻意向她透露我要迎娶姓呂的女子,這樣就能夠徹底激怒她,讓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對我下殺手。」
陸劍元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