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穿了,穿進一本名叫《霸總愛上我》的狗血言情小說里。Google搜索
洛落通常是不看小說的,因為現在正值高三,高考倒計時26天,所有人天天都在埋頭苦學,生怕自己考場發揮失常。洛落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三次模擬考試她的成績都不錯,穩居全校前五,但依然每天勤勤懇懇的做著雪花一般的卷子試題。
她的家境並不好,父母早年飛機失事遇難,奶奶受不住打擊臥床不起,勉強支撐了幾年也跟著撒手而去。她從小被爺爺帶大,住在城市周邊的一個小鄉村里,靠著爺爺的退休金度日。
當年中考統考時一不小心拿了個省三甲,這才被耀華中學破格免費錄取並達成協議,只要高考能考得省狀元,耀華中學董事會將獎勵她20萬元作為提升學校榮譽的獎勵金。
然而同人不同命,耀華高中作為b市的重點高中臥虎藏龍,班裡的好幾個富家子弟早就準備好去國外念書,因此對高考並不上心。
同寢的小雪就是這樣,整日捧著手機看那本《霸總愛上我》,跟找了魔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吐槽一會兒讚美的,住在她臨鋪的洛落想不知道都不行。
這段時間,她每天聽小雪說的最多的就是寧時兩個字,說得第二多的就是桁檀宮三個字。至於自己這副身體的主人,她還是聽小雪和她念叨什麼重名不重名的問題才知道的。
「我勒個去,洛落,這裡面這個大美人兒竟然和你重名啊!」
「什麼?」洛落茫然的抬頭。
「你看你看,」小雪舉著個手機湊過來,「鍾落落,我男主大大的三號暖床工具,嘿嘿……」說著還奸笑幾聲。
洛落紅了臉,推開她的腦袋,「死開,別妨礙我做題。」
……
後面再發生什麼洛落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小雪「死開」後,她頭就暈暈的,結果一轉眼醒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洛落再站起來已經冷靜了許多,看著鏡子裡的嬌俏美人自己都不自覺暗暗讚嘆。
美,真美。
她們學校的丁校花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這讓長相本就普通的洛落一時間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
視線再向下掃,洛落的瞳孔不自禁縮了縮,從脖頸開始,瓷白的肌膚變得青青紫紫,她又無端想起小雪的那句「三號暖床工具」,一時間又覺得全世界都亂了。
她……
就在剛剛。
那個房間裡的男人。
他是寧時。
她下身縮盡了牆角,窗外已經大亮,屋子裡並沒有遮擋窗簾,房間裡的燈還是打開的模樣,是剛剛僕人送她進來時打開的,燈光亮得有些刺眼。
洛落抓著被單裹在身上,將自己整個人都掩在窗簾後,身體靠著有些冰冷的牆面,低聲抽泣。
……
早晨六點,僕人準時敲門。
「鍾小姐,起了嗎?」
僕人喊了好幾聲屋內都沒有人應,心中不禁有些著急,畢竟已經這個時候了,再過一個小時該是鍾小姐陪先生吃早餐的時間,以往這個時候鍾小姐都會早早起床,精心裝扮一番,然後坐在餐桌上恭候先生駕臨。
僕人又陸陸續續的叫了幾聲,最後不得已拿出了房間鑰匙。每個房間都會有備用的鑰匙,便於房間主人不在時進行打掃。
咔噠,鑰匙轉動,門應聲而開,屋內詭異的安靜,窗戶敞開著,白色的落地紗簾在對流的風吹動下呼呼啦啦的飄起,床鋪整整齊齊不見一絲褶皺,女僕走進去,一轉眼就看到了敞開的衣櫃櫃門,櫃門下散落著一張華貴精美的被單。
空氣里散發著一股潮濕的腥氣。
「鍾小姐……」
女僕試探著叫出聲,仍然沒有人應,一絲詭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就在這時,風忽然吹開了半掩著的浴室門,女僕定了定神仔細看去,頓時尖叫出聲。
浴室里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水,鮮紅的血水!
……
這一天早上桁檀宮異常的喧鬧,一輛白色的救護車悄無聲息的來又慌慌亂亂的走,所有人都議論紛紛,一時間先生的女朋友割腕自殺的消息不脛而走。
寧時自晨練室出來正好看見了窗外白色救護車的尾巴,不過他向來不管下面的事,自然也不會過問。
季美芝走進來,烏黑的頭髮被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盤成一個精緻的髮髻,恭恭敬敬站在距離男人兩米遠的地方,微微鞠躬,「先生,早餐已經備好了。」
寧時淡淡的嗯了一聲,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隨手拿過僕人地上的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走吧。」
餐桌上並沒有日常會見到的那抹倩影,寧時坐上主位,立刻就有僕人擺上各種餐品,桁檀宮的飯菜向來以西式為主,主要是因為寧時從小在國外長大,對中國菜不是很感冒。
「我來蹭飯啦!」
人未到聲先到,寧時頭也不抬,只專注的吃著早餐,崔博文整個人已經黏上了餐桌,僕人為他擺上早餐,他興致寥寥的用叉子翻了翻,吹了記口哨,「時哥,你這的飯這麼精緻,我看得都捨不得吃了。」
「食不言,寢不語。」
崔博文噎了一下,再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開始吃飯。
一餐罷,寧時坐在主位上沒有動,隨意的拿起手邊的報紙,崔博文忽然開口,「咦,時哥,你那個小女朋友今天怎麼沒陪你吃飯?」說著他有些揶揄的笑笑,「不會是你昨天晚上太猛,人家害羞了吧。」
寧時的目光陰陰冷冷的看過來,周遭的溫度陡然降低幾度,崔博文乾巴巴閉了嘴,心裡暗罵自己蠢貨,時哥怎麼可能容許別人開他這種玩笑!但他臉皮厚,向來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別人都怕寧時,他雖然也怕,但再怕也敢上。
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在寧時面前稱兄道弟的原因。
崔博文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時哥,我新得了艘遊艇,不然咱叫上幾個妹子一起開個遊艇趴怎麼樣。」
寧時撂下報紙,淡然起身,「不去。」
「別啊,這我都宣揚出去了,你這不去我多掉面兒啊。」崔博文急了,他可是打了保票的,這人帶不過去,那幫人還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寧時,時風集團的總裁,也是寧氏財閥的第九任家主,在整個北半洲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眾多家族仰望跟隨的對象,即便是他的祖父崔四海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的人物。
當年寧時被寧老先生秘密送去國外,崔博文恰好也因為家裡的原因被帶出國,兩人竟然好巧不巧的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寧時低調啊,崔博文也只當對方和自己一樣,誰知道背後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這一晃倆人也相識了許多年,寧時似乎還是當年那個寧時,冰冷淡漠,驕矜自閉,卻無端端多了些年少時所沒有的殺伐狠戾,怪誕詭譎。
突然好慶幸當年那一籃球沒真的砸到他腦袋上……
「那是你的事。」寧時輕飄飄扔下一句話,自顧自上了樓。
「別啊時哥……」
崔博文還要跟,人已經被攔在了樓梯口。寧管家恭敬道:「崔先生,沒有先生的首肯不能放您過去。」
崔博文扯了扯嘴角,人家不讓過他也不好硬闖,只得在心裡腹誹著:現在不讓進?昨晚那個鐘美人怎麼就能進了?
簡直是色令智昏!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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