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你才是我和從安哥哥之間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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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派人去查,不僅查到了孫夫人給過莊妙菱兩個鋪子,更是連往日裡孫鶴軒和孫良楓互訴衷腸,寫的那些情書都被翻出來了。

  這一下子連孫良楓也被押來了府衙。

  鐵證如山,孫良楓和孫鶴軒依舊嘴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都是誣陷!」

  「這不是誣陷!」

  一道沙啞著帶著沉沉怒氣的女聲響起。

  孫鶴軒和孫良楓猝然轉過頭,這兩個人的表情都跟見了鬼似的。

  因為說話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死了」多日的楊氏。

  楊氏挺直背脊,怪在那手裡拿著驚堂木的青天大老爺面前,「民婦可以作證,莊姑娘所言句句屬實!」

  「民婦今日過來,不僅要告孫家兄弟暗通款曲,身為斷袖卻騙婚,還要告孫良楓給民婦下毒,告婆母孫氏意圖放火燒死民婦!」

  她說著,還呈上了證據。

  孫良楓哪裡能想到,死去了多日的妻子如今竟然活了過來,還反過來告上他們孫家一狀!

  他目眥盡裂,「楊氏,這起子小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這般構陷於我!」

  楊氏靜靜地看著他,將他的醜態盡收眼底。

  她覺得疲憊,當初她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卑鄙小人呢?

  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她甚至還在奢望這個卑鄙小人能看見她的好,能浪子回頭。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楊氏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反問,「對啊,倘若我真是被人所收買,那我圖什麼?我的兒子是孫家嫡長孫,只要不出意外,孫家的富貴榮華以後都是我們母子的,你說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夥同外人陷害自己的夫君呢?」

  「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孫良楓一噎,顯然有些答不上來。

  他一時之間都編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去相信自己的胡言亂語。

  楊氏對著那堂上的青天大老爺磕頭,她眼中帶著淚,瞧著也是一片悽然苦澀,「大人,民婦不求別的,如今鐵證如山,這孫家就是個狼窩!」

  「只可憐了民婦的孩子煜兒,民婦要與孫良楓和離,帶著煜兒自立門戶!」

  像這種情況,基本上府衙的人都會將孩子判給母親。

  不過還要尊重孩子自己的意願。

  倘若孩子執意要跟著做父親的,那也沒辦法。

  畢竟法理不外乎人情。

  鐵證如山擺在眼前,孫鶴軒和孫良楓再如何狡辯,也是無濟於事的。

  這樁案子,審的倒也快,堂上的驚天大老爺立刻發籤,判孫鶴軒孫良楓於開春後除以絞刑。

  那孫夫人幫著自家兒子,欺騙良家女,並意圖害命,雖說楊氏人活著,然而數罪併罰,她雖不至於像孫鶴軒孫良風那樣要賠上性命。

  可往後的日子都要在大牢里度過。

  向來養尊處優的人,一旦進了那等地方,能有幾天活頭,還尚未可知呢。

  楊氏的兒子孫煜本來就和孫鶴軒這個做父親的不親,一見到母親,眼裡哪裡還能有旁人?

  雖說他也是孫良楓的兒子,身上留著孫良楓的血。

  然而他如今年紀還小,楊氏又是個好母親,好好引導倒也能長成一個正直聰明的人。

  孫府的倒霉事一樁接著一樁,這孫大人前陣子才送走了自己的兒子美妾,臨到今日,一口氣要送走三個人。

  次子三子,還有自己的結髮妻子。

  孫大人哪裡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當即就暈了過去。

  然而一波未平另波又起。

  朝廷里的那些御史言官,都閒出屁來了,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可以大展身手的機會,他們能放過?

  一時之間彈劾孫大人治家不嚴教子無方的摺子,如雨後春筍般遞到了明宣帝的龍岸上。

  孫大人被革職查辦,整件事順利的不能再順利。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孫家是周王沈從安這一派的。

  明宣帝這麼做就是赤裸裸地打沈從安的臉,削弱沈從安的勢力。

  沈從安哪怕是個泥人,都要咽不下這口氣。

  何況他素來心機深沉,是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成了踏腳石。

  他這幾日早出晚歸,日日在外頭奔走,如何顧得上周王府的莊玉瑤。

  而這邊秦清一日比一日地察覺到了沈從安的不對勁。

  她一早懷疑書房裡藏了人,卻每次進來都撲了個空,他便疑心這書房中恐是有什麼密室。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這一日,終於走到那個行宮夜宴圖面前,摸到一個凸起,往裡頭一按,密室的門就這樣大剌剌地被打開。

  她就這麼瞧見了春衫微薄,素手捧著一本遊記的莊玉瑤!

  莊玉瑤一見到秦清,嚇得臉色都白了。

  秦清卻不怒反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莊玉瑤,「我當被他藏在書房裡的人是誰,原來是你啊!」

  若是從前,被人這麼跟捉姦外室一樣的捉到,莊玉瑤心中定然會升起一萬分的羞恥心。

  可是她被沈從安的甜言蜜語迷惑的太慘,早就被他哄得不知道東西南北。

  眼下見了秦清,她非但不尷尬羞恥。

  還將對方當成搶了自己夫君,破壞了自己美好姻緣的奸詐小人!

  莊玉瑤皺著眉,見秦清眼下瞧著,似乎沒有病入膏肓,快死了的模樣,便有些生氣。

  倒不是氣沈從安騙她。

  而是氣禍害遺千年,秦清這個賤人怎麼還不去死!

  她跟那個噁心的莊婧溪一樣,只會奪走屬於她的位置,搶走屬於她的東西!

  於是她瞪著秦清,理直氣壯地道:「你別一副我和從安哥哥對不起你的模樣,在感情里,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外來者!」

  「你占了我的位置,搶走了我的從安哥哥,現在有什麼臉這樣子和我說話?你才是我和從安哥哥之間的外人,你不被從安哥哥喜歡不被他愛,還把自己活成了這樣歇斯底里的模樣,你好可憐。」

  啪!

  莊玉瑤話音一落,那張嬌嫩的臉上便挨了秦清好大一個巴掌。

  秦清幾時見過這種勾引人夫君,還理直氣壯到這份上的無恥賤人?

  然而莊玉瑤敢這樣子同她說話,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沈從安平日在這個賤人面前編排了他諸多不是。

  否則穿越瑤怎麼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沈從安一點也不喜歡她,她好可憐!

  秦清在鎮西侯府是被千嬌百寵長大的,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一時之間,她對沈從安那點僅存的愛意蕩然無存,只恨不得對方不得好死。

  更別提面前這個趾高氣揚的莊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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