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眉毛微挑。Google搜索
她倒是沒想到,這一世的莊妙菱竟然會做了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她還以為莊妙菱會選擇前者。
畢竟一直以來莊妙菱給她的印象就是,可以為了安穩的生活犧牲一切,可以一直隱忍蟄伏,明明是一朵海棠,卻甘願做陪襯的綠葉。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活下去。
而莊妙菱,如今成了孫家少夫人。
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其實選擇前者,才更符合莊妙菱一直以來的人設才對。
不過向來乖巧怯懦的人,向來可以對風刀霜劍低頭的人,如今竟然昂起頭,用那種堅定而緩慢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對她說,要孫家人付出代價。
果然時移世易,很多人都變了。
莊婧溪將手覆在莊妙菱的肩上,唇角微微彎起,「還好,你選了後者。」
「若是選了前者,你只怕就要成為孫鶴軒心中那個早逝的硃砂痣白月光了。」
莊妙菱雖不懂硃砂痣白月光是什麼意思,卻半蒙半猜,猜到了幾分。
何況她的重點也不是在白月光硃砂痣這六個字上。
她的重點是莊婧溪說的早逝!
莊妙菱腿腳發軟。
整個人險些栽倒在地上。
莊婧溪及時扶了她一把,笑著道:「很驚訝很害怕嗎?其實這不過是常用的手段之一罷了。」
「高門內宅中的水向是深的很,想要一個女人死,方法太多了。」
什麼意外啊,什麼突然之間生了病了,總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莊妙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孫府這麼久,她也不是對孫鶴軒和孫良楓連一星半點的了解都沒有。
何況她也是女人。
幾乎在一瞬之間,莊妙菱就想到了自己的死法。
她抓住莊婧溪的手,嘴唇發抖,面色更是蒼白的如紙一樣,「四姐姐,你說如果我要死的話,什麼方式最適合我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她笑容瞬間就有些發苦,聲音也有些艱澀地道:「之前他們或許還想不到,但是在他們誤以為我有了身孕之後,我想他們定然是想到了的。」
「自古以來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門關,有不少女人死在產房。」
「我身體底子不好,這是人盡皆知的,如果我在生產的時候死了,誰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誰也不會懷疑我的死有問題!」
而孫鶴軒還可以藉此立一個驟然失去髮妻,一夜白頭情深不壽的人設。
反正他有孩子了。
加上又死了老婆,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可以冠冕堂皇的拒絕所有女人的藉口啊!
孫鶴軒雖然是個人渣。
可他的表面功夫真的是做得極好。
每日送到她院子裡的禮物分毫不差。
就連她自己都要差點被騙了,都要以為孫鶴軒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可想而知孫鶴軒的演技是有多精湛。
若說他會因為失去她而痛不欲生,莊妙菱自己不會信,孫家父母和孫良楓也不會信。
但是孫家的所有奴僕會信。
一旦這些下人都信了,一傳十十傳百,眾人再將孫少爺平日裡的事跡一說,少不得會賺得不少姑娘的眼淚。
如果不是莊妙菱提前知道這兩個人有多噁心。
只怕她自己也要信了。
莊婧溪看了莊妙菱好半閃,目光微微蹙了蹙,卻沒有說話。
這麼看來莊妙菱也不是一個傻子。
何以上輩子的莊妙菱會選擇做一個傻子呢?
莊婧溪不知道的是,許多事情隨著她的到來,早就有了不一樣的發展。
可以說是蝴蝶效應吧。
上一世的莊妙菱,只能依附於莊玉瑤和趙惠蘭。
雖說心中恨極了趙惠蘭,但因為許多緣故,她對莊玉瑤,倒不像這輩子這樣連陌生人都不是。
上輩子的莊玉瑤平步青雲,有沈從安護著,有莊稼護著,有她的四個哥哥護著。
這樣的人很容易就給人一種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即視感。
不然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她呢?
何況上輩子的莊玉瑤,雖有美貌和才華,本質上還是依附男人的。
一旦沈從安和她的四個哥哥厭棄了她,那麼她什麼都不是。
莊妙菱長期與莊玉瑤相處,若說許多觀念沒有因此潛移默化地受到改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何況莊玉瑤講究一個真愛至上。
孫鶴軒從前好男風有什麼關係呢?和自己的哥哥有分桃之誼又有什麼關係呢?
旁人被挖了眼睛被割肉都還能原諒。
孫鶴軒只是之前喜歡男人啊!
浪子回頭金不換。
別管他之前有多麼不堪,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愛莊妙菱不就行了嗎!
一心只想活著的莊妙菱,在這種莊玉瑤根本就沒有提及還有第二個選擇的情況下,一時迷茫,再被對方一勸。
很容易就接受了莊玉瑤所說的一切。
莊妙菱上輩子之所以會選擇做錦衣玉食的孫家三少夫人。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選擇!
這一世,莊婧溪給了莊妙菱兩個選擇。
如果是上一世的莊妙菱,興許還會選擇前者。
畢竟努力很難,躺平卻很容易。
但是這一世的莊妙菱,因為認識了莊婧溪這麼個變態……不,是這麼個特別的姑娘。
三觀和眼界早就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莊妙菱十分清楚,如果是莊婧溪碰到了這種事,對方能悄無聲息的弄死想要拉她做擋箭牌的那對狗男人還不讓任何人懷疑。
莊妙菱十分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當然沒有莊婧溪這樣的能力。
但倘若她都求到莊婧溪這裡了,還只選擇做一個金絲雀。
別說莊婧溪看不起她。
莊妙菱自己都會看不起她自己。
她不敢說讓莊婧溪對她另眼相看,起碼也不能讓對方看低了自己,不能在對方面前丟人啊!
看到莊婧溪剛才的眼神,莊妙菱就知道對於自己做出的選擇,這個一向神機妙算的四姐姐,也是很驚訝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莊妙菱竟然有了一絲絲小得意。
但是再怎麼得意,她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於是她拉了一下莊婧溪的袖子,問:「四姐姐,那麼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莊婧溪卻是揚起唇角,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好不好奇孫良楓和孫鶴軒之間,究竟情深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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