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妙菱瞪了碧珠一眼,嗔怪道:「你這蹄子,方才沒聽到那嬤嬤怎麼說的嗎?」
「你家三少也是個大忙人,他忙得很,我現在送這花過去做什麼?」
碧珠笑盈盈的,打趣道:「少夫人這話若是被三少爺聽見了,他指定是要生氣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說了,他再怎麼忙難道連收個花的時間都沒有嗎?少夫人也不必親自過去,隨便遣個奴才送過去就成了。」
莊妙菱神情有些無奈,伸手將那插好了梅花的花瓶抱起,「罷了,叫個奴才去給三少爺送花,算怎麼回事?」
「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碧珠笑彎了眼睛,吐著舌頭道:「少夫人口是心非,說不送的,這會子又去。」
莊妙菱不得又空出一隻手去擰碧珠的臉,「你還真是大膽,都編排起我來了。」
碧珠趕忙討饒,也不在這瞎胡鬧了,只問道:「少夫人可要奴婢跟著一道過去?」
她也只是問問罷了。
並不打算打擾自家少夫人和三少爺見面。
莊妙菱白她一眼,「你這不想去三個字都寫在臉上了,還問我,不必叫人跟著,我自己過去。」
「送完花就回來。」
她也是想瞧瞧孫鶴軒在做什麼。
何況昨晚做的那個夢,總讓她心中不安。
雖說她自認自己沒什麼得罪孫鶴軒的地方,但是無緣無故做個這樣的噩夢,還挺瘮人的。
可她現在已經嫁給孫鶴軒了。
也就是說一輩子她都得待在孫家。
她去瞧瞧孫鶴軒,順帶也瞧瞧他和她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誤會。
若瞧得出來,她便得想法子解決。
若瞧不出來……
莊妙菱眉頭微蹙,有些沮喪。
若是瞧不出來,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莊妙菱捧著花,快走到孫鶴軒書房門口的時候,一小廝見了她,立時行禮道:「小的見過三少夫人。」
莊妙菱嗯了一聲,擺手示意他起來,目光離她還有十几几步遠的書房裡頭看去,「三少爺可在裡頭?」
小廝忙道:「在的,三少夫人稍等,小的這就前去通報。」
莊妙菱擺擺手,「不必,我就過來瞧瞧三少爺。」
那小廝看到她手裡的花,登時也明白了什麼,便笑了笑不再多言。
莊妙菱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正好守門的小廝也上茅房去了。
她沒多想,伸手就將書房的門推開,臉上還掛著笑,「夫君,我今日折了幾枝梅花過來,你瞧瞧好不好看。」
她這一出聲,倒將裡頭的人唬了一跳。
孫鶴軒和孫良楓原本正並肩站著看同一本書,適才他們神情專注,也沒注意聽外面的說話聲。
冷不防書房的門被人這麼一打開,兩個人都是神情一變,自動彈開好幾步遠。
孫鶴軒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人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笑著看莊妙菱,「你怎麼來了?」
一抹異樣的情緒從莊妙菱心中閃過,只是消失的極快,讓她根本來不及捕捉。
她也無從知道那種飛快消失的思緒是什麼。
莊妙菱先是禮貌地對著孫良楓喚了聲二哥。
頓了一下才對上孫鶴軒的眼睛,道:「我給你送梅花呀。」
「今早我去給娘請安,回來的時候發現咱們府上的紅梅開的正好,我想你這書房裡沒個點綴也怪冷清的,就把它折下來養在花瓶里了。」
她倒是不敢直接把花瓶塞到孫鶴軒手中。
而是將它放在了桌上,目光有些羞澀,「你瞧瞧,好不好看?」
孫鶴軒目光往桌上一掃,微微頷首,「好看,只是送花這種小事,隨便叫個奴才送過來也就罷了,你不是一向畏寒,這麼冷的天,你不必親自走一趟的。」
他一直都是這樣。
明明瞧著溫潤如玉,對莊妙菱的關心也恰到好處。
這個時候還記得莊妙菱怕冷。
可是莊妙菱卻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可能是總覺得他和孫鶴軒之間有種微妙的距離感吧,像是隔著一道薄薄的霧。
這道薄薄的霧外人看不見,當局者卻瞧得清晰分明。
她低下頭,瞧見自己的手凍的都有些通紅了。
她將手往袖子裡縮了縮,淺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好看,所以想親自送給你,這花也是我自己折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喜歡孫鶴軒,所以有關於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假手於人。
孫鶴軒也瞧見了她手凍得發紅。
微微蹙了蹙眉,頓了一下他才拿了一個杯子,往裡頭倒了一杯熱茶。
他將這杯茶遞給莊妙菱,眉眼仍是溫和,只是又有著旁人察覺不到的距離感,「你先喝杯茶吧。」
「我見你凍的手都紅了,下次這種事還是交給下人做就好,你不必如此。」
他這裡是沒有什麼暖手爐湯婆子的。
能給莊妙菱的也就只有一杯熱茶。
畢竟無論是他還是孫良楓,都是怕熱多一些。
倒不怎麼怕冷。
這樣的天氣,屋裡生著炭盆就剛好了。
若再加什麼暖手爐,於他而言反倒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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