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白這溫柔的聲音在沈娉婷耳邊炸開,就如一道璀璨的煙花,絢麗漂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娉婷指尖微麻,不出意外地又臉紅了。
她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好端端的緊張什麼臉紅什麼!
新婚之夜,這人是她的夫君,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她緊張個屁啊!
雖然心中這麼暗罵自己,但沈娉婷的手還是抖著的。
陸飛白覺得站著說話挺累的,就坐到了沈娉婷身邊。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對方手都在抖。
陸飛白不禁撓了撓頭,心想是不是自己身上煞氣太重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
他平時上陣殺敵,每年死在他手下的人,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不是說殺生太多的話,身上的煞氣就會很重嗎?
他自己沒什麼感覺,但是沈娉婷她是個小姑娘,興許是容易被嚇著。
陸飛白頓了頓,「公……娉婷,我是不是嚇著你了?你如果害怕的話,今晚我去書房睡吧。」
沈娉婷:「?」
沈娉婷瞪大眼睛,下意識地抓住了陸飛白的袖子,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沒有害怕!你……你是我夫君,我……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你?」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陸飛白這樣的錯覺。
能嫁給他,她非常高興的好嗎?
他為什麼會以為她在害怕他啊?
陸飛白皺起眉頭,顯然是不太相信,畢竟對方跟他說話時都磕磕巴巴的,「你不要勉強自己,害怕也是可以說出來的。」
沈娉婷:「……」
沈娉婷哭笑不得,整張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蝦。
她將陸飛白的胳膊抓得緊緊的,低下頭,紅著臉道:「我……我不是害怕,是緊張。」
「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所以緊張。」
陸飛白愣住了,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
他睜大眼睛,整個人像傻了一樣看著沈娉婷。
現在換他說話磕巴了,「你……你說什麼?你喜……你喜歡我?」
沈娉婷點頭,那張溫軟的臉完全透著羞怯,她都不敢抬頭去看陸飛白,「是啊,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你還記得中秋夜那天我偷跑出來嗎?其實我也不完全是為了出來玩,主要是想碰碰運氣。」
「想試著看能不能在人群中恰好碰到你。」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笑意,像是溫柔動人的春風。
陸飛白聽著她說話,唇角一直彎著。
在眾人面前向來冷淡疏離有些距離感的眉眼,此刻也是彎著的,仿佛在聽什麼極有趣的故事。
多新鮮啊!
居然還有姑娘喜歡他。
陸飛白就跟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他甚至伸手探了一下沈娉婷的額頭,額頭上的溫度是正常的,看來不是在說胡話。
那就稀奇了。
姑娘家不是都喜歡心思細膩的男子嗎?
他這樣的糙漢子也有人喜歡?
陸飛白覺得自己的妻子的審美,可能有些清奇。
他這個操作都給沈娉婷整無語了。
沈娉婷又羞又氣,抬頭瞪著陸飛白,「你做什麼?」
陸飛白笑起來,「沒什麼,就是猛然聽見居然有人喜歡我,感覺還挺稀奇。」
他有些好奇,問沈娉婷,「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沈娉婷笑著,慢慢陷入了回憶。
作為皇室中唯一還活著的公主,沈娉婷的童年,自然也是過得十分驚心動魄。
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數不清的算計。
有一回,年僅十歲的沈娉婷在御花園的池子邊上看荷花,那個時候,她身邊有最信任的嬤嬤陪著。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最信任的嬤嬤,竟然會把沈娉婷推進池子裡。
不會鳧水的沈娉婷喊著救命,而她身邊的嬤嬤,竟然就那麼看著。
哪怕到了現在,沈娉婷都還記得嬤嬤當時的表情,是有多麼扭曲詭異。
沈娉婷那個時候,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
她可能要死了。
她甚至都來不及想嬤嬤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只是無限的恐懼席捲著她。
但就是那個時候,沈娉婷瞧見一個穿著白袍的少年,一腳將嬤嬤踹翻在地,而後跳入水中將她救了上來。
其實那個時候,她視線模糊,來不及看見那個少年究竟是何模樣。
只來得及看清對方腰間掛著一塊墨色的蛇形玉珏。
她認識這個玉珏,那是父皇特意賜給鎮國大將軍的長子陸飛白的,天下間僅此一塊。
沈娉婷後來也讓人查過,那日,陸家公子的確進了宮。
路飛白撓撓頭,「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喜歡我啊?其實那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沈娉婷若是不說,他自己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沈娉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倒也不是。」
她是因為這個救命之恩,所以就對陸飛白這個人格外關注。
畢竟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究竟是何模樣。
有一年,陸家軍凱旋,沈娉婷爬上城樓,悄悄地往下看。
就看見馬背上的白袍少年春衫微薄,春日裡的落日餘暉灑在他身上,將少年襯得意氣風發瀟灑恣意。
沈娉婷當時心臟就漏了一拍,呆呆地看著那意氣風發的少年英才。
跟陸飛白說完這些,沈娉婷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耳尖都紅了,還抓著陸飛白的胳膊不放,「你說這算不算見色起意啊?」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陸飛白挑眉,唇角卻翹著,「是,倒也不是。」
沈娉婷的表情有些懵,「啊?」
陸飛白看到她這有點懵的表情,倒是覺得怪有趣的。
原以為姑娘家要麼如他妹妹陸綰綰,是只皮猴子。
要麼如阿婧,一時半會兒不看著就要上天。
倒是沒想到還有如沈娉婷這般嬌俏可愛的。
他垂眸看了一下被沈娉婷抓著的胳膊,眸光瀲灩,喉結微微動了一下。
沈娉婷因為緊張,手上都沒幾分力氣,這麼抓著陸飛白的胳膊,被抓的人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反而覺得像是有兩團棉花臥在胳膊上。
冬日裡燃著炭盆,屋子裡的溫度徐徐升高,不一會兒便暖融融的。
陸飛白莫名覺得身體的溫度上身,整個人越來越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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