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風雪,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早才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莊妙菱給孫家夫婦請完安後,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著院子裡那積盧仁一層厚厚的霜雪的湘妃竹。
「少夫人怎麼一個人在院子裡?這樣冷的天,會著涼的。」
一個扎著雙環髻的小丫頭路手裡捧著一個湯婆子,將其遞給莊妙菱。
她叫碧珠,是孫夫人撥給莊妙菱的使喚的。
莊妙菱雖然自己也有帶丫鬟過來,只是那到底是趙惠蘭送到她身邊的人。
莊妙菱用著不放心。
故而碧珠一來,她倒是順理成章地借著孫夫人送來的人不好怠慢這個藉口,將人升做一等丫鬟放在身邊使喚。
碧珠也確實比她帶來的那幾個丫鬟瞧著順眼。
至少在這個時候,只有碧珠會記得給莊妙菱拿一個湯婆子。
莊妙菱笑了笑,只道:「無事,這雪還挺好看的。」
她當初在酈陽,冬天的時候可比邵京城要冷得多了。
那時候她覺得酈陽的冬日真難熬。
現在卻有些懷念起來。
莊妙菱轉過頭,唇角綻放出一個微笑,看著碧珠道:「正好你過來了,若是有空,倒不如給我講講你們三少爺的事。」
畢竟是夫妻,她對孫鶴軒還不甚了解。
可如今不了解,也不能一直都不了解。
莊妙菱也不希望自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無意間犯了一些不該犯的忌諱。
碧珠笑道:「什麼叫『你們家三少爺』少夫人這話若是被少爺聽到,他可能會生氣的。」
莊妙菱臉頰微紅,畢竟是該成親,她這稱呼一時之間還改不過來。
碧珠也只是調侃,倒是沒想到三少夫人臉皮這樣薄。
她想了一下,道:「奴婢對三少爺的了解也不深,只是知道三少爺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就是了。」
「至於別的方面,奴婢聽老夫人說過,三少爺喜歡吃甜的東西,最愛糖蒸酥酪,少夫人無事的時候,倒是可以親自做來給少爺吃。」
莊妙菱低下頭,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糖蒸酥酪的做法,倒是也難不倒她就是了。
碧珠想到什麼,又道:「別的奴婢也就不知道了,嗯……三少爺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算嗎?這個不消奴婢說,少夫人應當也是知道的。」
「從前夫人倒不是沒給三少爺安排過通房,就是那姑娘命小福薄,兩年的時間都不到便病逝了。」
這也是有些可惜了,畢竟孫鶴軒這樣的夫君可遇不可求。
何況現如今的少夫人瞧著也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必然不會容不下什麼通房姨娘。
到底是沒那個福氣啊。
莊妙菱點點頭,微笑著道:「我知道了。」
今早她去給孫夫人請安的時候,對方玩笑間說過子嗣問題。
她昨天拜完堂被送入洞房坐在床上的時候,手一抓便抓到了幾顆桂圓紅棗。
那時孫家親戚和孫夫人笑著說想來她和孫鶴軒成親不久後就會傳來好消息。
紅棗桂圓。
早生貴子。
今早偏偏孫夫人又提到了子嗣問題。
莊妙菱隱隱察覺到,孫夫人可能不是在開玩笑。
對方是真的借著打趣的話頭,在催她早日誕下麟兒。
莊妙菱低下頭,只是她分明能感覺到孫鶴軒對她是淡淡的。
不能說是冷漠,只是總有種淡淡的疏離在。
莊妙菱以為是自己哪裡惹了孫鶴軒不快。
不過聽碧珠這樣講孫鶴軒從前對所有女子都是淡淡的,也一直都很疏離。
莊妙菱便把這歸咎於是孫鶴軒的性情使然。
何況她和孫鶴軒才剛成親。
彼此間並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
莊妙菱並沒有多想。
只是她自己也確實重視起了子嗣問題就是了。
想到碧珠說的,孫鶴軒喜歡吃糖蒸酥酪。莊妙菱想了想,中午的時候到底是自己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人見到她,心下有些意外。
還以為莊妙菱這個新婦會因臉皮薄不敢出來見人。
倒是沒想到她來了廚房。
有人便笑著打趣道:「三少夫人怎麼來了?莫不是想著親自為三少爺做羹湯?」
說話的人是孫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她過來端老夫人的藥膳,恰好瞧見了莊妙菱,便忍不住調侃幾句。
莊妙菱雙頰含粉,輕輕地嗯了一聲。
眾人見她臉皮薄,倒也,沒好再繼續打趣。
一個廚房裡管事的婦人便問:「三少夫人要做什麼?點心還是小菜?」
莊妙菱輕聲道:「糖蒸酥酪吧。」
這話一出,眾人便都笑起來,「要不說三少爺和三少夫人是命里的緣分呢。」
「三少爺平日裡最愛吃糖蒸酥酪。不過這府中糖蒸酥酪做的最好的人,卻是二少爺。」
「所以這糖蒸酥酪啊,大多都是二少爺做給三少爺吃的,不過現在少夫人你來了,日後二少爺便能歇著了。」
二少爺?
孫良楓?
莊妙菱雖說才剛嫁到孫家,一切事物都還不太熟悉。
但一些基本的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譬如孫家有三位公子。
大公子約莫在十歲的時候,因底下的奴才照顧不當,不慎從假山上摔下去磕破了腦袋沒了。
二少爺和三少爺倒是因著是雙胞胎的緣故,感情倒是很好。
不過今日請安的時候,莊妙菱看到了孫良楓的妻子楊氏。
從楊氏眉宇間微妙的神情來看,這二人似乎也是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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