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再推了一把莊素素,眼睛裡滿滿都是對自己長姐的憎惡,「閃開!」
「你們不管母親,我管!李嬤嬤一個奴才沒資格在你們面前說話,我這個六姑娘總是有的!」
「母親病著的時候,讓我們兩個掌家,這管家的權利我也有一半!」
她沒想到自己長姐會這樣沒良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母親都這個樣子了,莊素素作為長女,竟然無動於衷。
莊玉瑤雖然還記著趙惠蘭之前打她的事。
但是一碼歸一碼。
眼下趙惠蘭形如鬼魅,嘴裡一聲聲喊著要喝人血,一看就是不正常的。
大夫是要請。
可是這驅邪的道長更要輕。
她一向不信這些鬼神之說。
可常言又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萬一母親真的撞了什麼邪祟,也不至於因為被耽擱而沒了性命。
莊素素冷眼看著這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
她扯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莊玉瑤身上,「不錯,這裡確實有你說話的地方,你也確實有管家的權力。」
莊老夫人只覺得疲憊又厭倦。
莊府本來就已經夠亂了。
偏生趙惠蘭還嫌不夠,還想著將莊府的的這一趟渾水攪得更亂一些。
而莊玉瑤又是個拎不清的,連這麼明顯的戲碼都看不出。
罷了罷了。
由她們去吧。
她一把年紀,已經累了,眼見也沒多少天活頭,也懶得陪他們折騰。
是非成敗轉頭空,何況老天爺也攔不住要作死的人,她這麼多年冷眼看著這一群人唱大戲,冷眼看著這些重複的戲碼。
只覺得疲憊又厭倦。
她不再看莊玉瑤,也不再看趙惠蘭,而是將目光落在莊素素身上,「素素,你扶我回去。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這個屋子裡的風太涼了,我的身子骨受不住。」
「咱們回暖閣去,這裡就交給你妹妹罷。」
她說完,又看了一眼莊妙菱和側夫人秋氏,「你們兩個也回去。」
莊妙菱福了福身,垂下眼瞼道:「是。」
秋屏眉眼低垂,清白的燈火照在她臉上,燈火隨著風搖晃,她的神情明明滅滅。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垂眸,仍是那副恭謹和順的模樣,「是。」
她叫了所有人回去,獨獨沒有叫莊玉瑤。
既然莊玉瑤要處理這一切,那便留下來好好處理罷!
莊老夫人懶得管。
莊玉瑤又氣又委屈,眼睜睜看著莊老夫人等人離開。
她不明白為什麼莊老夫人總是針對她,也總是針對她母親。
莊老夫人方才的那一番話,分明就是在意有所指。
什麼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不就是在暗罵她娘這個時候生病影響了她老人家睡覺嗎!
莊玉瑤氣得深深吸了口氣,只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她連忙讓人鬆開李嬤嬤,又抬眼看了一下趙惠蘭,嘆了一口氣道:「母親現在病成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方才那個大夫說要請個道長來驅邪,我想這確實該這麼做。」
「只是,母親這病症來得突然,我也不知道這邵京城有哪些個有名望的道長。」
「都說有名望的道長都愛四處雲遊,眼下又真的能請到人嗎?」
李嬤嬤立刻跪在了莊玉瑤面前。
她一邊嗚咽一邊抹淚,「六姑娘,多虧了有您在,要不然夫人這次只怕要挨不過去了,也不枉費夫人平常疼您,在這種時候也就只有您願意為夫人挺身而出。」
「而大姑娘——」
說到這裡,她似乎自覺說錯了話,便猝然住了口,「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老奴確實知道有一位道長近日回了邵京,六姑娘可試著派人去請他。」
莊玉瑤忙問:「哪個道長?」
李嬤嬤跪在地上,雖說她穿得厚,但此刻也確實覺得膝蓋骨有些冷。
興許是年紀大了。
她有些受不住,便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是清虛道長,他與夫人有緣,夫人年輕時也撞過邪祟,那時便是清虛道長救了夫人一命。」
「六姑娘,事不宜遲,您還是快些想辦法,將清虛道長請到府中為夫人驅邪吧。」
莊玉瑤自然也著急,「我又不知道這清虛道長住在何處,這沒頭沒尾的怎麼請人!」
李嬤嬤就等她這句話呢,「姑娘,這個不難,清虛道長每每回京都會住在青雲峰的道觀里,青雲峰離這不遠,六姑娘只要前幾個人去請他,說明來意後,他老人家想來是會出現的。」
莊玉瑤立刻安排了人去請清虛道長。
而這些個世外高人,身上自然有些旁人也能理解的架子。
莊玉瑤派人三請四請,終於在卯時五刻的時候,得到了清虛道長願意上門的消息。
但道長願意上門是一回事,他還要準備就要另外耽擱一些時間。
等清虛道長上門的時候,莊崇山也剛好下了早朝回府。
莊崇山得知趙惠蘭無端發病,而莊玉瑤請了個道長驅邪的時候。
心中是出離的憤怒。
多年夫妻,他哪裡看不出來趙惠蘭這又是在借題發揮。
這個惡毒的女人心中估計又憋著什麼算計。
想來這一次又是衝著他的阿屏來的。
莊崇山覺得厭倦。
但他到底沒有讓人將清虛道長轟出去。
清虛道長在邵京城也算是有名望的,這人也曾經算出莊玉瑤金鳳之命。
莊崇山看不上趙惠蘭。
心中對於這個結髮妻子是厭惡至極。
但他倒也願意給清虛道長一個面子。
驅邪就驅邪罷。
也讓他看看趙惠蘭這次又想搞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趙惠蘭若是真敢針對阿屏做一出局,說什麼阿屏肚子裡的孩子是孽胎。
亦或者阿屏身上有晦氣需要去佛門或者莊子上靜養這種晦氣的鬼話。
他第一個饒不了趙惠蘭。
但眼下,莊崇山只是靜觀其變。
為了配合清虛道長驅邪,莊崇山讓人將自己的幾個兒子都叫了回來。
除了一個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在哪的莊子逸和已經與莊家斷絕了關係的莊婧溪,以及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同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的莊明禮外。
莊府的所有孩子,都在靜靜地站在一塊兒,看著這位清虛道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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