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妙菱正坐在屋子裡描花樣子。Google搜索
莊玉瑤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對方神情認真眉頭微微地蹙著,這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莊玉瑤皺了皺鼻子,摁下了心中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
她提著裙子上前,親昵地挽住了莊妙菱的胳膊,「五姐姐,你別做這些針線活了,咱們莊府又不缺這點子銀錢,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莊妙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莊玉瑤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她感覺很不習慣。
莊妙菱低下頭,勉強地笑了一下,「六妹妹,我不愛出門的,你讓大哥陪你去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
莊玉瑤突然過來,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莊玉瑤不依,表情有些不高興,「五姐姐你就陪我去嘛,總待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
若莊妙菱一句話就能將她打發走,她今日也就不會過來了。
她一向是喜歡什麼就要攥在手裡,也習慣了發號施令指使他人。
莊妙菱的拒絕,已經讓她很不高興了。
她不信莊妙菱真這麼不知好歹。
對方不願意出門,她還就非要把莊妙菱拽出去不可了。
莊妙菱忍著心中的不耐。
她一直不願意和莊玉瑤多接觸。
畢竟她是因何緣故被扔去酈陽四年,她比誰都清楚。
莊妙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六妹妹,我不愛出門閒逛,何況我身上也沒什麼銀子,你讓我陪著你去,只怕到時候什麼興致都沒了。」
她沒說謊,她確實沒什麼銀子。
至少沒銀子像莊玉瑤那般揮金如土。
莊玉瑤不耐煩,撇了撇嘴道:「五姐姐你犯不著拿我當傻子糊弄吧,你是咱們府上的五姑娘,怎麼會沒銀子用。」
莊妙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也不過是無奈地笑了笑。
莊玉瑤這種從小錦衣玉食被眾星捧月著長大的人,哪裡會曉得她的苦楚難處?
大約同在屋檐下,她沒錢這種事,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莊玉瑤也懶得跟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她直接拽著莊妙菱的袖子道:「讓你去你就跟我去嘛,說那麼多做什麼?」
「大哥他們都沒空,你要是害怕那我讓母親陪著我們一道去總是可以的吧?」
讓趙惠蘭陪著一道去?
莊妙菱眸色漸冷,她可不想見到那個惡毒的女人。
看莊玉瑤這架勢,這門,她今天是非出不可了。
也罷,去就去吧。
莊妙菱嘆了一口氣,「母親在病中,這點小事就不要打擾她了。你想去我陪著你去就是了,只是回頭你若是沒了興致,也別怪我。」
莊玉瑤立刻揚起了笑臉,「怎麼會呢,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何況今日的重點,可不是逛街。
而是給莊妙菱安排姻緣啊!
莊玉瑤皺了皺鼻子。
要不是為了自己和從安哥哥能夠順利在一塊,她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能跟從安哥哥成為朋友的人,自然也是人中龍鳳。
她這個五姐姐只是個庶女,能擁有這樣的姻緣,真是上輩子積攢來的福氣。
莊玉瑤拉著莊妙菱上了馬車,一路上,莊妙菱都心神不寧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日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然而一連逛了好幾家鋪子,也沒發生什麼事。
莊妙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道莫不是自己這幾日太緊繃了,所以草木皆兵,做什麼都擔心會出事?
莊玉瑤挑了好幾雙鞋,至於莊妙菱,則是在一旁看著,有些興致缺缺。
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也喜歡這些東西。
但因一直什麼都沒有,到了後來也就不喜歡了。
莊玉瑤眉頭皺得特別深。
五姐姐出個門,什麼也不買,不知道的還以為莊家刻薄她呢。
莊玉瑤看不上莊妙菱的小家子氣,但不想趙惠蘭和莊家再被人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便按照莊妙菱那喜歡素淡風格的喜好,也給對方買了一雙鞋一身衣裳。
莊妙菱看著,卻覺得這東西是什麼燙手山芋。
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濃。
莊玉瑤又拉著莊妙菱去了天香樓喝茶。
即使親眼見著莊玉瑤將茶喝完,莊妙菱也是不敢碰這茶水的。
所以她一口也沒喝。
莊玉瑤算著時間,倒是沒在意莊妙菱用沒用這茶水。
她拉著莊妙菱從天香樓里出去了,卻故意落了一個包袱。
走出了這天香樓門口,行至路中央,莊玉瑤才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我有東西忘了,五姐姐你等我一下。」
不等莊妙菱回答,莊玉瑤便提著裙擺跑遠了,連著被帶走的還有隨行的護衛。
莊妙菱眉頭緊蹙,抬腳剛準備走,四周便響起一道道驚慌的聲音,「救命啊!馬驚了!」
莊妙菱猝然抬眸,就瞧見那馬朝著她的方向狂奔而來。
她臉上瞬間血色褪盡,手都有些發抖。
「姑娘小心!」一隻有力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往身後一拽,堪堪躲過了那狂奔而來的馬。
然而馬被驚地四處亂躥,人群中也是亂成一團。
莊妙菱和拽著她手腕的那個男子,似乎是被什麼人不小心絆了一腳,莊妙菱一個趔趄,整個身子直直地往後摔倒去。
她倒是沒摔得很嚴重。
但卻有了嚴重的後果。
她摔在了那個男子懷裡,纖腰和瘦弱的肩膀就這樣被對方攬得牢牢的。
在大庭廣眾之下。
耳邊,響起了一道短促的驚叫聲。
「五姐姐,你!你們——」
去而復返的莊玉瑤,手裡拿著包袱,目光驚悚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她這一出聲,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這二人身上。
莊妙菱臉色一白,從對方懷中掙脫出來,下意識地想解釋,「這是誤會!」
莊玉瑤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秀眉緊緊地皺著,呢喃道:「是不是誤會你都不應該在大廳廣眾之下被一個男子這麼抱著啊,你可是莊府五姑娘,你——」
話說到這裡,莊玉瑤猝然住口。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帶著她自己的臉色也有些白。
莊妙菱面無血色。
莊玉瑤不說這話還好,她這一開口,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都知道了莊五姑娘莊妙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抱著。
莊妙菱唇齒發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面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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