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統領面色詭異複雜地瞥了趙惠蘭一眼,隨後道:「遇刺的人,就是永康郡主。Google搜索眼下太醫院的人都在為郡主診治,只是傷到了心脈,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
「你再說一遍!誰遇刺了?」
顧寧霜和陸綰綰面色巨變,整個人都有些懵。
還是陸飛白和陸仲齊緩了一下過後回過神了,遞給二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阿婧身手極好,這邵京城怕是沒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何況阿婧警惕性極高,尋常人想要近她的身都難。
想要傷到她,還傷及心脈,實乃非尋常人可以做到。
趙惠蘭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狂喜。
沒想到啊,莊婧溪賤丫頭居然遭報應被刺殺了!
最好是直接喪命!
省得她再親自動手!
莊玉瑤也是下意識地彎起了唇角,凡事總是喜歡強出風頭的人,是會沒有好下場的。
不是她幸災樂禍。
是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莊婧溪招搖了這麼久,自然會惹人眼紅,不被人教訓才奇怪呢。
傷及心脈就是一個教訓,看莊婧溪日後還敢不敢凡事都要強出頭。
不過——
莊玉瑤眼珠子轉了轉,莊婧溪都傷成這樣了,以後定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辦法再跟她搶東西了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莊謹之,卻是皺了皺眉,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時間眾人心中各懷鬼胎,對於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都持觀望的態度。
這邊太醫院院使跪在明宣帝面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皇上,郡主傷到了心脈,老臣雖勉強將郡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若不仔細調養,怕是會落下嚴重的病根。」
太醫院院使一臉的戰戰兢兢,說得跟真的似的,仿佛莊婧溪真的傷的有那麼嚴重。
實際上莊婧溪壓根就沒病。
連根頭髮絲兒都沒傷到。
但這大實話,他能說嗎?
現在整個太醫院都是皇上和楚王殿下的人,皇上和楚王殿下說莊婧溪傷到了心脈命在旦夕,那就是命在旦夕!
不接受任何反駁!
而江寒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她的身體調養好,否則——」
後面的話,江寒鈺沒有再繼續說,只是太醫院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那句話一定是治不好他,本王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吧!
太醫,當代高危職業屬於是。
某院士額上冷汗涔涔,接著演這齣戲。
呸!是接著盡職盡責地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
「其實要調理好郡主的身體也不難,就是還缺幾味藥引子。」
明宣帝和江寒鈺表示,這都不是問題,缺什麼你直接說就是,我們一定會想法子弄的。
於是太醫院院使便三下五除二地講了一大堆。
大概就是什麼千年人參,什麼天山雪蓮,什麼血靈芝千年何首烏了。
總歸就是什麼珍貴就說什麼。
恰好,這些東西,德妃的宮裡都有。
明宣帝大手一揮,表示,那就讓人去德妃宮裡取吧。
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內侍表示,聽說當時德妃娘娘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差點將鼻子都氣歪了。
當然這些,還在昏迷不醒的永康郡主莊婧溪,是不知道的。
御林軍將整個宴席圍得水泄不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也逐漸開始焦躁起來。
這個時候還未抓到刺客,豈不是說所謂的刺客,很可能就是皇家興師問罪的一個噱頭。
在黑雲將天空最後一絲光亮吞沒,夜幕籠罩著整個大寧時,受到重傷的永康郡主莊婧溪,終於悠悠轉醒。
江寒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行著他床邊,握住了她的手,「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嗎,你把我嚇壞了。」
莊婧溪:「……」
明宣帝:「……」
大可不必演得這麼投入!
你的人設是活閻王啊,用這樣擔憂的語氣說話,真的是讓人很不習慣啊!
但不論是明宣帝還是莊婧溪,都有著非常強大的表情管理能力。
莊婧溪蒼白著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仿佛命不久矣,她一轉眼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明宣帝,強撐著身子就要起來行禮。
明宣帝當然是大手一揮,表示還是身體為重,這禮就不必行了。
莊婧溪這才虛弱地艱難地喘著氣說了一句,「讓陛下和王爺擔心了,是臣女的不是。」
江寒鈺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你可還記得是誰傷了你?」
莊婧溪閉了閉眼,神情特別激動悲傷,手都是抖的,「是那個用茶水灑了我一身的小宮女,我當時毫無防備,才會被她刺中,我怕她逃脫,強撐著將她打暈了。」
莊婧溪躺在床上,虛弱地吐了口濁氣,艱難地斷斷續續地道:「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為什麼……」
江寒鈺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你別急,既然你說了是她,此事我和舅舅定然會徹查。」
「你放心,我們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江寒鈺在這時轉過頭看明宣帝,「舅舅,我說的可對?」
明宣帝:「……」
明宣帝為笑著表示,你們幸福就好,細節就不必向我交代。
開玩笑,這怎麼可能呢?
明宣帝好歹是九五之尊,當然要參與到這一齣好戲里來。
他遂面色沉肅,宛若一座永遠也窺不到頭的大山,神秘而危險,「皇宮之中,竟然有宮女敢刺殺郡主,此事非同小可,定要徹查!」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莊婧溪和江寒鈺對視了一眼,均是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角。
當刺殺郡主的人竟然是那個在宮宴上那個膽小如鼠的宮女的消息傳到宴席那邊時,諸位夫人和在場的官員,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開玩笑呢?
那個小宮女能傷得了莊婧溪?
莊婧溪可是能將周王殿下沈從安扔下演武台的人!
說那個小宮女能傷了她,還傷到她的心脈,這不扯淡嗎?這不把人當傻子嗎!
趙惠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額上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手都有些抖,「郡主她武功高強,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被一個區區宮女傷的這般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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