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原來打的是一箭三雕的主意

  莊婧溪扯了一下嘴角,心道這小宮女看她鮮少入宮參加宴會,估摸著她不懂宮裡的規矩,拿她當傻子唬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看破不說破,只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那裡面有可以供我換的衣裳是嗎?」

  小宮女誠惶誠恐地點頭,將腦袋埋的很低,訥訥地道,「是,郡主放心,這是專門為宴會上不小心弄髒衣裳的夫人千金準備的換衣裳的。」

  莊婧溪不疑有他,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抬腳似是往宮殿的那個方向走了。

  小宮女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確定莊婧溪沒有原路折回後,才悄悄退了出去。

  莊婧溪就站在拐角處,唇角帶著淡淡的諷刺的笑意。

  這小宮女不怎麼敬業啊。

  怎麼能不確定她是真的進了宮殿,然後把門反鎖以保萬無一失再離開呢?

  既然決定了要跟別人同流合污一起做壞事。

  就別膽子這么小。

  身邊都是這樣的隊友,趙惠蘭的詭計又怎麼能成功呢?

  莊婧溪搖搖頭,眼珠子一轉,正打算抬腳往前面繼續走,去瞧瞧趙惠蘭這一次又給她準備了什麼人,冷不防身後伸出一隻纖細脆弱的手,將她用力一拽,拉到了一邊。

  女子的聲音還有些抖,額頭上沁滿了一層冷汗,手心都是冰涼的,她壓低聲音道:「你瘋了!明知道前面有問題還繼續走!」

  莊婧溪眉毛微揚,看了一眼拽著自己胳膊的那隻纖纖玉手,有些意外,「你居然會過來?」

  這個拽住她胳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莊府五姑娘莊妙菱。

  莊妙菱手心不斷滲著冷汗,咬著唇道:「別往前走了,你喝的那杯酒有問題你不知道嗎?就算你身手不凡,也不能——」

  莊婧溪嗯了一聲,打斷了莊妙菱未說完的話,「我知道,我沒喝。」

  莊妙菱愣了一下,卻並沒有因此感到很驚訝。

  莊婧溪是什麼人,這種幼稚低劣的把戲,哪裡能算計得了她?

  莊妙菱想,自己其實不必過來的,不過是她不敢賭罷了。

  莊婧溪反倒是扯了一下嘴角,將自己的手抽回,目光落在莊妙菱身上,「你怎麼會過來?」

  莊妙菱緊了緊手指,深吸了一口氣,「我當然要過來。」

  「趙惠蘭她想一箭雙鵰,先毀了你,再把我祭獻出去。我就想一隻螻蟻一樣被她捏在手裡,我無法從她手上逃離,也沒有本事換了那杯有問題的酒。」

  「我只能過來把你帶走,我不能就這麼死在趙惠蘭手裡,絕對不行!」

  從趙惠蘭昨天晚上突然找到她,言笑晏晏地讓她端一杯有問題的酒給莊婧溪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死局。

  她不是沒有想過拒絕。

  可那個時候趙惠蘭說了什麼呢?

  趙惠蘭目光溫和慈愛地看她,說出來的話卻殘忍,「阿菱,你還小,有許多事不明白。一杯酒而已,不會讓你損失什麼。」

  「甚至母親還會為你尋得一門不錯的親事,沒有人能一輩子護著你,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端這杯酒給莊婧溪。」

  「何況,你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偏偏她春風得意,而你——」

  趙惠蘭的威逼利誘和明里暗裡的挑撥,莊妙菱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然而聽得出來又怎麼樣呢?

  她根本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餘地。

  莊妙菱強迫自己從昨夜渙散的記憶中回過神,苦笑了一聲,「四姐姐,我沒想害你,也沒敢害你。我只是沒辦法,才會將那杯酒端給你,你快走吧,別留在這。」

  她比誰都清楚,作為一個庶女,倘若莊婧溪真的因為這杯酒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被推出來犧牲的人,必然是她。

  她們甚至連她為什麼要害莊婧溪的理由,只怕都為她找好了。

  作為一個與嫡姐一同長大的庶女,嫉妒姐姐被封為郡主又得將軍府的人青睞,還即將成為楚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心生嫉恨要毀了自己姐姐。

  誰又能挑出什麼錯呢?

  可她偏偏不甘心就這樣認命。

  憑什麼趙惠蘭把她當棋子想扔就扔?

  莊妙菱頓了頓,又道:「何況你身邊的桑榆救過我,我怎麼能恩將仇報把你推進火坑?」

  她大約也猜到了趙惠蘭要用什麼樣的毒計針對莊婧溪。

  自古以來,多的是人用這樣噁心的法子剷除異己。

  只是沒想到,這會人居然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狠手。

  莊婧溪看著身子還有些發抖的莊妙菱,倒是沒想過對方居然還知恩圖報。

  雖說莊妙菱也是為了她自己考慮,但能有這種念頭,本身就已經令人挺意外了。

  莊婧溪微微頷首,「你回去吧,離開宴席太久,小心趙惠蘭生疑。」

  而她,也要思考該如何送對方一份大禮。

  莊妙菱也知道莊婧溪大約在計劃些什麼,她緊了緊手指,抬腳往回走,又回過頭道:「四姐姐,你就當沒瞧見過我,我離開宴席,只是為了如廁。」

  莊婧溪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待莊妙菱走遠後,莊婧溪才道:「出來吧,別擱那看戲了。」

  江寒鈺揚眉,長身玉立,站在光影下淡笑著看莊婧溪。

  如果他身邊沒有煞風景地躺著一具暈倒的宮女的話,這畫面應當還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江寒鈺瞥了一眼被他打暈的小宮女,揚眉看著莊婧溪,「你打算怎麼做?」

  莊婧溪低頭沉思,「我在想,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還是換個法子送她們一份大禮。」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宮殿,「對了,那裡面住著誰啊?」

  江寒鈺眸中露出一絲警告,「住著韓彥,跟你一樣被騙進來的,怎麼,你要進去看看?」

  這話怎麼聽著陰陽怪氣的?

  莊婧溪無語,捅了一下江寒鈺的胳膊,「你想什麼呢?」

  她攤開手,嘖了一聲,不由得感嘆趙惠蘭的用心良苦,「我原本以為這是一箭雙鵰,沒想到趙惠蘭打的是一箭三雕的主意。」

  「一次性除掉兩個眼中釘肉中刺還不算,還要把帶壞自己兒子的『小人』一併除掉,這一招真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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