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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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雖說柳承澤在國子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想憑科考入朝為官,可不僅僅是有真才實學便夠了的。

  世人只知道科舉考試不限出身,便是寒門子弟,也有機會魚躍龍門,成為官場中人。

  卻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科舉雖是閉卷,可文章的文風,習慣引用的章節,考官便能管中窺豹,一眼就瞧出這考生師從何人。

  再然後便是字體了。

  前朝流行館閣體,考生的字只有是館閣體,考官才會細看他的文章。

  這種現象在本朝依舊存在。

  說什麼寒門子弟也有機會魚躍龍門,可科舉制度延續了幾百年,然而古往今來,又有幾個進士出身的人是真的寒門子弟?

  可現在,莊婧溪卻把這樣好的機會,扔給了一個商賈之子。

  這便讓紀昀舟有些看不懂了。

  他屬實是不太明白這位莊四姑娘究竟想做什麼。

  尹修瞥了他一眼,「你與其好奇這個,還不如好奇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本事,明明四年未曾踏入過京城,卻對京中之事了如指掌。」

  「那上頭的字你瞧見了沒?沒有個好幾年的功夫,是寫不來的。」

  也就是說,莊婧溪至少從幾年前開始,就已經在暗自籌劃這一步了。

  可她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

  幾年前的她,更是個病秧子。

  試問一個病秧子,如何有這樣的能耐?

  紀昀舟看他一眼,「我豈能不知道這些?陸仲齊和顧寧霜向來遠離朝中是非,收養的這個義女,倒是恨不得將大寧官場攪他個風起雲湧。」

  「真是有意思。」

  他側頭去看江寒鈺,挑眉問,「阿鈺,你以為呢?」

  江寒鈺扯了扯嘴角,眸光幽深,「安心看戲,莊婧溪的本事遠不止如此。」

  都說莊崇山是狐狸,趙惠蘭是商人。

  這夫妻二人,一個比一個更利於薰心,一個比一個更會精於算計。

  然而江寒鈺卻覺得,這同莊婧溪比起來,未免就有些不夠看了。

  尹修與江寒鈺對視,唇角一勾,倒是笑了。

  他道:「陸家樹大招風,然而有一個莊婧溪為他們保駕護航,這陸家的命運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聽尹修提起陸家,紀昀舟倒是笑了笑,慢悠悠地用扇子扇著風。

  紀昀舟桃花眼上挑,他道:「別的不說,至少陸綰綰是能護住了。只要陸家人腦子清醒,不要讓陸綰綰捲入到皇子奪嫡中,至少今上駕崩前,陸家還能好好的。」

  至於明宣帝駕崩之後,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不過,只要未來天子不是個蠢的,陸仲齊就還是大寧的定海神針。

  尹修低頭飲茶,嘴角扯出一抹笑,「她不會的,陸家那丫頭,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朝中未曾娶妻的皇子,也就沈從安和沈珩。」

  「沈珩是個娃娃,至於沈從安,怕是入不了陸綰綰的法眼。」

  紀昀舟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陸綰綰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再說了,那沈從安長得也不差,陸綰綰會不會喜歡他,還兩說呢。」

  尹修將手上的茶杯擱在桌上,不咸不淡地瞥了紀昀舟一眼。

  江寒鈺對陸綰綰喜不喜歡沈從安,無甚興趣。

  不過,想到那張狐狸一樣的臉,他倒是笑了,「有莊婧溪在,陸綰綰不可能喜歡沈從安,也不可能嫁給皇室中任何一位皇子。」

  莊婧溪,就是那些皇子奪嫡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紀昀舟嘆息一聲,「不嫁才好呢,除了沈珩那個娃娃,你舅舅別的兒子,哪個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嫁給他們就是受苦,陸綰綰何苦去遭那個罪?」

  陸家又不像莊家,沒有那種要培養女兒做皇后的野心。

  江寒鈺笑了笑,不置可否。

  陸綰綰的婚事,在莊婧溪的考慮之中。

  就不知她自己的婚事,她又該如何了。

  聽她的意思,是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逼她嫁人。

  包括高高在上的明宣帝。

  江寒鈺眉毛微挑,唇角溢出一絲看好戲的笑。

  他越來越期待莊婧溪之後的表現了。

  他在想什麼,莊婧溪是不得而知。

  此刻,莊婧溪正逗弄著金絲籠里的翠鳥。

  桑榆正立在她身邊低聲稟報,「主子,那柳承澤似乎未曾頓悟,他瞧著還對莊謹之深信不疑。」

  莊婧溪不以為意,繼續給翠鳥餵食,「不用管他,我本來也不是為了提醒他提防莊謹之。」

  她知道柳承澤的結局。

  這人最後不僅喪了命,還連累了一大家子。

  說起來也真是唏噓得很,畢竟這人的才能遠在莊謹之之上。

  若是進入官場,也是個願意為百姓做實事的好官。

  然而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所謂的若是,也僅僅只是一個美好的奢望罷了。

  桑榆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那主子為何要特意囑咐屬下提醒他?」

  桑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嘴角微抽,「他瞧著,好像這裡有點問題。」

  莊婧溪擱下手裡的東西,忍不住笑了。

  她道:「他只是太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倒也稱不上是傻子。」

  桑榆想起柳承澤那一根筋的模樣,就忍不住搖頭,「可他瞧著,實在是不值得主子這般為他費盡心思。」

  「他這樣的人未必也能進得了官場,到時候,豈不是浪費了主子的心意?」

  莊婧溪搖搖頭。

  她目光落在籠中上躥下跳的翠鳥身上,「我原也不是為了送他入朝為官,不過是給他一塊敲門磚。」

  「最後結果會怎樣,還是得看他自己。我不是他爹娘,不會為他負責。」

  「我寫那個故事,遠也不是為了讓他提防莊謹之,不過是想提醒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捧雪的故事,大家都聽過。

  莫懷古又做錯了什麼呢?

  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罷了。

  柳承澤何嘗不是另外一個莫懷古?

  原書中曾寫柳家有一塊傳家白玉。

  那塊美玉質地溫潤潔白無瑕,是大寧第一位皇后所贈,柳家幾次逢凶化吉,焉知不是因為這美玉沾了金鳳的福澤。

  這個傳聞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莊家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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