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貴女有靈泉

  「沒錯。」付元香也是勸道,「你自個在這生氣,就是把自個給氣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不會再犯蠢了。」

  深吸了一口氣,安守正狠狠的道:「既然他們不想讓咱們活,不想讓咱們繼承爵位。那偏偏咱們就得活的好好的,樂安伯府我還就非得收入囊中不可了。

  那個奸生子。呵呵大概他也早就知道真相了,沒準還是幫凶。母債子償,我決不會放過他。」

  「是不能放過他。」

  付元香也是冷哼了一聲:「我就說一個庶子,一個庶子媳婦,這些年是怎麼會有那般囂張底氣的。先前你還替他們辯駁,說是他們也是可憐人,身不由己。

  呵呵,那那裡是身不由己?分明就是樂在其中才是。

  他們若不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哪裡會那般,哪怕是世子的名頭沒有落在他們身上,也一副早就把樂安伯府當成是自個囊中之物了的姿態?」

  「娘親,您不是還勸爹不要生氣麼?怎麼這會兒自己反倒是又氣上了?」見勢不對,安婉兒趕忙拉住付元香勸解道。

  「我不氣。」

  付元香替自己順了順氣,走到帶來的那一堆箱籠面前辯認了一下,打開其中一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箱子。

  從裡頭又是取出一個中等大小的匣子來,付元香掀開蓋子安婉兒和軒轅燁只掃過去一眼就看見那匣子裡頭分作左右兩格,一格是銀票,一格放著地契。看過去都是厚厚的一大摞。

  兩人就聽付元香說道:「這京城內城的院子確實是不大好買。不過再不好買,你們也不能買這鬼宅啊。

  這地方多不吉利,住著也太滲人了。正好,咱們家有個宅子也在這附近,是個五進的院子。平常也有人收拾,裡頭什麼都不缺,一會兒我帶你們直接過去就能住。

  那院子雖然沒有沿街的鋪面,不過咱們家在離這不遠的金雀大街上有幾間極好的鋪面。那些所有的房契、地契也全都在這裡頭了。

  等明兒我打發萬嬤嬤過來帶著你們去瞧瞧,認認地方。你看中意哪一間咱們就收回來改成醫館。怎麼都比在這兒強不是?」

  「不用,我覺著這個宅子和鋪子就挺好。什麼鬼宅?那得看是什麼人能不能壓得住不是?」

  一聽讓自個和軒轅燁搬家,安婉兒連連擺手拒絕:「況且我這醫館才剛開起來,三日義診都還沒過呢這就搬家像什麼?」

  「不管像什麼,這鬼宅的名頭都太嚇人了」聽安婉兒不肯搬,付元香急了,就連那匣子都不著急打開了,掀開大半的蓋子「啪」一下就又是蓋上,就待同安婉兒接著說道。

  「娘,如今這個宅子和鋪子可也是我們的了。若是我不到三日就著急匆忙的搬走,您說別人會怎麼議論?還不得更是坐實了鬼宅的名頭,叫人更畏懼它了?那樣吃虧的是誰?還不是我們這個現任的主人?」

  面對付元香堅持把這喊做鬼宅,安婉兒哭笑不得起來,再度強調道:「我們不搬,至少在沒有正經理由之前不搬。

  不然往後這宅子可就真的廢了,得砸手上了。估計就是叫人那守著屋子,底下的人都得自個嚇自個,給嚇出毛病來。」

  「一個宅子罷了,咱們家也不缺宅子你怎麼還怕這麼個小宅子砸手上了?」

  撫了撫額,付元香重新掀開手上的匣子對著給安婉兒道:「你瞧,這裡頭銀票和金票合計是二十萬兩。還有房契、地契、田鍥合計起來也在二十萬兩上下,每年還能有五六萬兩銀子的進益。這是我和你爹補給你的嫁妝。」

  說著她又去掀那匣子底下的那層,底下的那層分了三格。一格放的是金塊和金葉子;一格放銀錠和碎銀另外最大的那又分了諸多小格的則是各種未經過鑲嵌的寶石和珠玉看過去金燦燦、亮閃閃幾乎能夠閃瞎人的眼。

  看著那些東西,安婉兒這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原來在還不知道軒轅燁特殊身世的時候,付元香同安守正就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給認回去了。

  雖說他們的心是衝著自己這原主的,不過想到兩人是真心的心疼女兒,安婉兒的心還是一下變得無比柔軟起來。

  「這些,都是我和你爹打從你出生起就開始慢慢一點點替你攢起來的嫁妝,如今,總算是能夠交到你的手上了。」

  把那匣子重新合上,鄭重的放在安婉兒的手上,付元香又是歡喜,又是免不了的有些心酸,心酸自己終究是沒能看著安婉兒披上嫁衣上花轎。

  可是,安婉兒如今嫁都嫁了,總不能為了自己想看就叫她再嫁一次吧?那事絕不能辦。

  畢竟,那哪怕就是嫁給同一個人,也不吉利。

  眨了眨眼,眨掉眼中的酸澀,付元香對安婉兒又是交待道:「這些鋪子莊子裡頭的人都是積年的老人了,都還算是得用,明兒讓萬嬤嬤帶著你認認地方也認認人。那些人若是在你手上不服管,你該怎麼處置他們就怎麼懲治,半點也不用有什麼顧忌知道不?」

  「嗯,我知道。」她不會有顧忌的,若是有那豈不是就傷了付元香和安守正的一片慈父慈母之心了?

  所以接過那匣子安婉兒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願意住這就先住這吧。」看安婉兒一句推拒客套都沒有的就接了東西,付元香歡喜極了,忍不住就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反正橫豎也住不了幾日了。」

  安婉兒:「」這還真是大實話。

  忍不住的她就笑了起來,又是不由有些好奇的問付元香道:「娘,這些東西難道都是你的嫁妝?」

  「怎麼可能?」

  付元香失笑:「你外祖家可不止是我一個女兒。怎麼也不可能把家當給我太多。要說當年,我的嫁妝已經不算少了,不過所有的東西合起來也通共不過只有四、五萬的銀子。就那都已經是你外祖母嫁妝豐厚,貼補了我不少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