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天聖帝的話,在場的人才注意到。
太子殿下的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小狗兒。
小白翻著白眼,心裡想著。
才看見我嗎?要是沒有我,你們都被那戲精忽悠了!
還有,那老皇帝剛才說什麼?
袖犬,誰是袖犬?
我是神獸,神獸!
你這是在侮辱我!
想到這裡,衝動的小白就要開口。
「嗚嗚嗚!」
不過只是發出了一連串的嗚嗚聲,原來,顧星寒就怕它說話,給嵐寶帶來麻煩。
所以早早地用手抓住小白的嘴,以免它控制不住。
「回父皇,這是嵐寶的寵物,叫做小白。
兒臣借來玩幾天,幸虧有它剛才救了兒臣。
要不然,兒臣就被大皇兄勒死了!」
顧星寒手上用力,提醒小白,不能說話。
然後訕笑著,對著父皇解釋。
「不要在稱呼那個孽障皇兄,他已經不是朕的兒子,你的兄長。
你說這小狗救了你,怎麼會?它這么小。
要是不注意,一腳就能踩死,怎麼能傷人救你?」
天聖帝糾正顧星寒的稱呼,然後狐疑地問道。
看著小白,滿臉的質疑。
小白:ε=( o`ω′)ノ
瞧不起誰呢?
看來今天小白我,要是不露兩手,還真不能震懾你們!
於是,被刺激的小白,猛地掙脫顧星寒的手。
咻的一聲,化作一道白影,落在了院子裡的一張漢白玉石桌上。
先是打了一套毫無章法的王八拳,然後四爪揮動,撓向石桌。
院子裡的人,看見小白小小的一隻,在桌子上手舞足蹈,蹦來跳去,開始感覺很可愛。
但是接下來的情景,讓他們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看見,小白四隻爪子揮出了殘影。
隨著那小小的爪子落下,石屑紛飛。
轉眼之間,一張能有幾百斤的漢白玉石桌,就變成了一地的石粉。
心裡想著,這小東西要是給自己一爪子。
豈不是骨斷筋折,當即斃命?
但還不止如此,就見小白粉碎了石桌之後,並未停下。
身體飛起,一隻後腿踹向比它身體大十幾倍的一個石墩。
大家驚恐地看到,那個能有一百多斤的漢白玉鏤空石墩。
被小白一爪踹得飛出十幾米,要不是撞上永和宮的院牆,還會飛得更遠。
但是那堅固的青磚院牆,也被砸塌了一角。
大家的嘴,被驚的久久不能合攏。
小白卻是跟人一樣,僅用兩條後腿站在地上,兩條前腿抱在胸前,斜睨著天聖帝。
眼神中,帶著挑釁和鄙視。
意思很明顯,那就是。
怎麼樣?打臉了吧!
天聖帝生平第一次,看懂了一條狗的眼神兒。
「太神奇了!朕怎麼感覺,它會說話?
還如此的神武勇猛,這是神獸啊!
小傢伙兒,你救了太子,想要朕怎麼賞賜你?」
天聖帝被小白勇猛的身手,和那人性化的表情折服。
不再懷疑小白的能力,脫口而出叫小白叫神獸。
小白:(‾◡◝)
識貨,一下子就看出我是神獸!就不追究你剛才對本神獸的冒犯了!
小白心裡想著,就想講兩句兒。
顧星寒急忙跑過去,抱起來,捂住嘴!
這孩子的心思很簡單,他不認為小白說話不正常。
他是怕父皇知道小白會說話,是神獸,會霸占小白。
那樣的話,他怎麼跟嵐寶交代?
「父皇,小白愛吃好吃的。
要不這樣,您就允許它,可以在御膳房隨便吃喝好不好?」
顧星寒知道小白是個吃貨,貼心地給它爭取福利。
「好,准了!
另外朕封它為一品護國神獸,享受朝廷俸祿。
有了錢,御膳房的東西吃膩了。
咱們還可以出去買,怎麼樣?」
天聖帝大氣的說道,它覺得小白那么小,能吃多少?
救了他的兒子,那可是大功一件,自己可不能太小氣。
於是主動的給小白封一個一品護國神獸,待遇跟朝廷官員一樣。
小白一聽,眼睛一亮。
名頭聽著很順耳,一品神獸。
關鍵是,還有錢拿,可以買吃的。
於是原本臉上的矜持和孤傲瞬間消失,蹭的一下掙脫顧星寒的控制。
化身狗腿子,圍著天聖帝就是轉圈搖尾巴。
「哈哈哈!朕就說它能聽懂人話,這是在跟朕謝恩呢!
要說你的這門親事,是真的不錯。
媳婦是個福星,養的寵物都能救你。」
天聖帝大笑,因為小白又誇起了嵐寶。
德妃原本冷著一張臉,但是提到了兒媳婦,臉上也有了笑容。
那些御林軍原本看到顧星凡的下場,心中惴惴不安,就怕陛下降罪。
現在看見陛下笑了,小心翼翼地過來領罪。
天聖帝念在他們也是職責所在,只是將御林軍首領免職,罰了五十大板。
並未追究其他人的責任,就讓他們退下了。
破軍和初一已經不見,隱身到了暗處。
織錦則是率領宮人,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
永和宮恢復平靜,只是後宮少了一個皇子。
鳳坤宮。
皇后坐在錦榻之上,全身繃緊。
手裡的帕子,被她揉搓成了抹布。
門口傳來動靜,她猛地抬頭看過去。
見到是司音推門進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了?」
她的話中,帶著焦急和期盼,仿佛是在迎接一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娘娘......
大皇子被陛下除族摘名,亂棍打死。
德妃和太子,安然無恙!」
司音支吾了片刻,還是看向皇后,把永和宮的情形說了出來。
皇后一聽,臉色一變。
伸手抓起面前的茶盞,就要摔下。
但是,手已經高高地舉起,卻沒有落下。
抓著茶盞的手指,因為用力指節發白,最後還是把茶盞放回了原處。
接著,就默默的坐在哪裡,沒有說話。
「娘娘......
陛下會不會,會不會追查到我們這裡?」
司音的身體,有些發抖,臉色蒼白的問道。
「慌什麼?
大皇子是為了生母報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是讓他謀殺太子了,還是讓他給德妃下藥了?都沒有。
就算是查到我們頭上,又能如何?
不要自己嚇自己,自亂陣腳。」
皇后的聲音變得平靜,漫不經心的對司音說道。
「那...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司音聽了皇后的話,心安不少,接著請示。
「做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宮裡暫且什麼都不能做了!
讓那賤人母子,多活幾天吧!
不過,要給端王送份禮。
讓他知道,本宮可不是傻子,可以被他隨便利用!」
皇后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刺啦一聲,將手中的錦帕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