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只能招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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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皇帝夏宇碩,是一個專情的人。

  後宮只有一個皇后,沒有其他妃嬪。

  帝後二人鶼鰈情深,恩愛非常。

  可能是因為老天都嫉妒他們二人的感情,早早地收走了皇后的性命。

  夏宇恆的後宮,從此就空了。

  他一心只想把女兒養大,繼承大夏的江山。

  所以,夏謹禾的封號,不是什麼公主,而是皇太女。

  就是告訴大家,他女兒夏謹禾,就是大夏的下一任君主。

  當時有很多人反對,除了文武百官,還有夏氏皇族的人。

  百官勸他,選秀擴充後宮,開枝散葉。

  皇族的那些人認為,他沒有兒子。

  不納妃也行,從皇族中過繼一個男丁就行了。

  為什麼要讓夏謹禾一個女子繼承大統,牝雞司晨?

  不過,夏宇碩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皇帝。

  他可是馬上皇帝,說白了,大夏的江山。

  要是沒有他年輕的時候東擋西殺,四處征戰,早就被北狄和天聖吞併了。

  所以態度強硬,接連殺了幾個反對的人。

  無論是官員和皇族,都被他鐵腕震懾,沒有再敢有異議。

  於是夏謹禾順利地成為皇太女,成為大夏儲君。

  哪知道,夏謹禾十六歲那年偷跑出宮。

  兩年後回來,帶回一個男人,叫做洛凡。

  夏謹禾對夏宇碩說,自己愛上了洛凡,要嫁給他。

  夏宇碩表示喜歡誰都可以,他不攔著,不過唯一的條件就是。

  出嫁不行,因為她是大夏未來的皇帝。

  所以,不能出嫁,只能招贅!

  生下的孩子,也只能姓夏。

  換做一般男人,面對著唾手可得的富貴。

  哪裡會在乎是不是入贅,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只是那個洛凡,卻不是一般男人。

  面對一國之君,絲毫不懼,就是不同意。

  一口咬定,絕不入贅,就要娶妻。

  夏宇碩也是個擰的,而且他是皇帝,歷來說一不二,更是分毫不讓。

  於是,意見不合,不歡而散。

  那洛凡更是膽大,當夜就拐走了夏謹禾。

  兩人離開了上京城,連夜私奔了。

  夏宇碩發現之後,氣的暴跳如雷。

  派人追殺洛凡,誓要把女兒追回來。

  不過那洛凡倒是有些手段,帶著夏謹禾,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夏宇碩找了一年,已經不想處置洛凡了,只想知道女兒的消息。

  但是,找了幾十年,還是音信皆無。

  不過,他始終沒有放棄尋找。

  只不過,夏謹禾幾十年沒有消息。

  大夏的皇族,早就已經認為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

  尤其這幾年,夏宇碩的年紀越發的老邁,儲君懸而未決。

  讓所有皇族男子,都看到了希望。

  這些年,他們對夏宇恆搶著盡孝。

  就是想得到他的青睞,將皇位傳給自己。

  卻沒有想到,夏謹禾是死了,卻留下一個兒子。

  雖然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把皇位傳給慕涵宇。

  但是,血濃於水,機率很大,他們不得不防!

  所以趙意林才會說,上京城裡。

  除了夏皇夏宇碩,沒有人會希望慕涵宇回去。

  通過他的介紹,嵐寶也知道了大夏皇族的具體情況。

  夏宇碩是個長壽皇帝,跟他平輩的兄弟,早已經入土。

  就連子侄輩,也都被他熬死了。

  夏氏皇族現在的幾個王爺,都是他兄弟的孫輩,他的侄孫。

  最為出色的有三個,安南王夏元澈,文昌王夏元弘,陳留王夏元稹。

  他們三個,在夏皇面前最為得臉。

  被授予重任,分別掌管兵部,戶部和吏部。

  朝堂之上都傳言,陛下無後。

  大夏的下一任儲君,應該就在三人中。

  至於是誰要加害慕涵宇,趙意林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不敢妄論。

  嵐寶聽了之後,單憑隻言片語也不能判斷,誰是加害父親的幕後黑手。

  待趙意林離開後,她沉思了片刻。

  又去檢查了一遍那三個死士的屍體,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只不過那三人既然是死士,身上又怎麼會留下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查看之後,也只是知道了三人的真實面目。

  那乞丐老太太和攤主老頭兒,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假扮。

  而那個侏儒,年齡最大,應該是四十幾歲的樣子。

  其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嵐寶看著三具屍體,沉思了能有半個時辰。

  然後,將自己的丫鬟小婉叫了來。

  半夜,大家都沒有回房休息。

  為了安全,沈氏讓知意包下了整個瑤池居。

  他們聚在慕涵宇的房間外,一個個憂心忡忡。

  嵐寶說,慕涵宇要是能夠挺過今夜,那就是死裡逃生。

  要是挺不過,那就性命難保。

  趙意林的神色看上去,比所有人都緊張。

  因為,慕涵宇的生死,與他的性命息息相關。

  等待,最是讓人心焦!

  趙意林盯著緊閉的房門,感覺時間似乎是停滯了。

  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房門才打開。

  嵐寶一臉憂傷的走了出來,哽咽說到。

  「父親...父親去了!」

  聽此言,趙意林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震天的悲拗聲,從瑤池居傳出,迴蕩在落日鎮的上空。

  也許是受到哭聲的動靜太大,驚起幾隻飛鳥,展翅飛向高空。

  上京城。

  夜色中,一個紅袍男子站在高台之上,仰望星空。

  他一動不動,如雕像一般,並不在乎冬夜的寒冷。

  就在這時候,一直雪白的信鴿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肩頭。

  他取下綁在鴿子腳上的圓筒,取出卷在一起的紙條。

  打開看過,仰天長笑。

  然後抓過身邊石桌上的一壇酒,一飲而盡。

  一揚手,空酒罈落地,摔得粉碎。

  男人臉上,肆意張揚,嘴角帶笑。

  卻不知道,在京城的其他兩處,也有人在舉杯慶祝。

  兩天後,天空陰雲密布,大雪紛飛。

  但上京城城門大開,一隊隊御林軍,守衛著皇家儀仗,出了宮門。

  這種天氣,夏皇卻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出了城。

  一直到了城外十里長亭,才停下儀仗。

  白髮蒼蒼的夏宇碩,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站在風雪之中。

  一臉期盼地看著官道的方向,眼神殷切。

  「陛下,風雪太大,天氣寒冷!

  陛下萬金之軀,還是進亭內去等吧?」

  安南王夏元澈撐著傘,一臉關心的建議。

  看上去,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

  「不必!」

  夏皇蒼老威嚴,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看都沒看他。

  「老不死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進去最好,凍死你!

  最好等一會兒,知道了那野種死了。

  一口氣上不來,一命歸西!」

  安南王夏元澈,面上不顯,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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