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不是想開了,是想死了!

  顧星寒誤會了,趙子恆不是來找嵐寶,而是來找自己的。

  就像趙子恆說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夏國的清河公主,死在了鴻臚寺的驛館之內。

  顧星寒一聽,立即大驚失色。

  當年大夏與天聖,簽訂了協議,不得無故發起戰爭。

  但是,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大夏的國力已經恢復。

  大家都心知肚明,好戰的大夏,一定不甘心。

  不過礙於當初的協議,不能主動出擊。

  但現在清河公主死在了天聖,大夏要是以此做文章。

  正是最好的藉口,也不算違反協議。

  感覺事情重大,顧星寒來不及跟嵐寶說什麼。

  拉著趙子恆,就向著鴻臚寺而去。

  愛湊熱鬧的嵐寶,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所以巴巴跟在後面,一起上車,也去了鴻臚寺。

  剛進了大夏使團居住的院子,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大夏官服的男人。

  哭喪著臉,從正房走了出來。

  顧星寒認識,此人叫做趙意林,

  官至禮部尚書,也是此次大夏使團的負責人。

  他的身邊,是大理寺的仵作。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驗屍完畢。

  兩人看見顧星寒,立即緊走幾步,過來請安。

  「大夏使臣趙意林,見過太子殿下!」

  「大理寺仵作,給太子殿下請安!」

  兩人對著顧星寒失禮,只不過一個躬身,一個下跪。

  躬身的,自然是趙意林,他代表的是大夏國,所以不能下跪。

  「都不必多禮,仵作,清河公主是何死因?」

  顧星寒看向那個仵作,直接問到。

  他沒有詢問趙意林,就是不相信他。

  因為在路上,他仔細地想了一下。

  懷疑清河公主的死,也許是大夏的陰謀。

  就是想要以本國公主在京城被謀害為藉口,向天聖發兵。

  所以他沒有讓趙意林說話,先問自己人。

  「回殿下,小的來的時候,見清河公主吊在房樑上。

  驗屍過後,斷定是自縊身亡。」

  仵作起身回到,顧星寒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心裡想著,自縊好啊!

  自己上吊死的,可就怨不得別人。

  「趙尚書,你大夏這是什麼意思?

  清河公主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偏偏選擇進京之後,自縊身亡。

  是為了給千秋節添晦氣,還是想以此做文章,發動戰爭?

  要是想動刀兵,也不用如此麻煩。

  陰山關的慕家軍一直枕戈以待,饑渴難耐!」

  顧星寒面沉似水,冷聲質問,看上去非常的生氣。

  按道理,人家死人了,不該是這個態度。

  但是,這是國事,是外交!

  他是故意如此態度強硬,甚至有些不講理的。

  就是要強勢一點,先發制人。

  讓趙意林不能借題發揮,用清河公主的死來做文章。

  見他一副怒氣沖沖,興師問罪的樣子。

  趙意林身體一顫,臉上的愁苦之色又增加了幾分。

  「殿下息怒,容我解釋。

  我大夏遵守契約,絕沒有再動刀兵的意思。

  此次來天聖,除了朝賀貴國陛下千秋,還有締結兩國之好之意。

  清河公主的死,只是意外。

  絕不敢怪罪貴國,更不會以此挑起戰爭。」

  趙意林臉色慘白的解釋,看上去倒不是在說謊。

  見他的態度誠懇,顧星寒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目的達到,態度也緩和下來。

  先是代表天聖,對清河公主的死,表達了慰問。

  然後請趙意林進屋,詳細的詢問了經過。

  這才知道,趙意林剛才所說不假。

  此次大夏派使者來參加千秋節,是存了示好的意思。

  清河公主前來,目的就是和親的。

  希望嫁給天聖帝為妃,兩國結為秦晉之好。

  趙意林還出示了大夏皇帝,親自書寫國書。

  還有清河公主的庚帖,證明自己不是說謊。

  但是,這只是大夏皇帝的意思,清河公主是不願意的。

  其實清河公主並不是大夏皇帝的親生女兒,大夏皇帝今年年近八十,無子無女。

  這清河公主,是他弟弟安南王的小女兒。

  清河公主從小,就對自己外祖家的表哥芳心暗許。

  所以不想遠嫁天聖,做天聖帝的妃子。

  但是畢竟不是大夏皇帝的親女兒,她沒有權力選擇。

  哭過,鬧過,最後還是被押上了使團的馬車。

  趙意林知道清河公主不願意和親,所以這一路上。

  是小心翼翼,嚴防死守,生怕出了意外,清河公主會逃婚。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在鴻臚寺安頓下來。

  趙意林一路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因為外面有天聖的御林軍把手,清河公主想跑,勢比登天。

  而且清河公主仿佛已經認命了,自從進京,就不在鬧騰。

  哪知道,這不是想開了,是想死了!

  一根白綾,吊死了自己,逃離了這人世間。

  公主沒了,和親不成。

  偏偏大夏給天聖的國書上,已經寫明了和親的事。

  趙意林身為此次的使團負責人,現在沒法跟天聖帝解釋。

  回去以後,也沒法跟大夏皇帝交差。

  他現在,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顧星寒了解了前因後果,不禁在心裡同情趙意林。

  但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只能勸慰幾句,交代趙子恆留下。

  幫著料理清河公主的屍體,然後告辭離開。

  他剛上車,就見嵐寶跟了上來,一臉的神秘。

  「時間還早,出城游湖還來得及!」

  顧星寒滿眼的寵溺,笑著說道。

  虛驚一場,清河公主的死,與天聖無關。

  不會影響兩國邦交,他心中輕鬆下來。

  就想著繼續帶嵐寶去游湖,他可是做了很多安排的,不能浪費。

  「不去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嵐寶湊近,賊兮兮地說道。

  顧星寒聽後,一張俊臉,騰地一下,變得跟火燒雲一樣紅。

  「你...你胡說什麼?

  你...你才九歲,還小!

  不要急,再等幾年。

  等你及笄,等我們大婚,才...才!」

  孤星寒結結巴巴的說到,最後還是說不下去了。

  十五歲的少年,該懂的都懂了。

  也曾半夜起來,自己洗內褲。

  所以一聽嵐寶說回去睡覺,一下子就想歪了。

  任他平時遇事不驚,沉穩如山,現在也是慌亂不已。

  嵐寶的體內,可是成年人的靈魂,又怎麼會聽不出顧星寒想到了什麼。

  「想什麼呢?我說的睡覺,就是睡覺。

  是名詞,不是動詞,而且是各睡各的。

  小小年紀,思想太齷齪!

  真是禽獸,我可才九歲!」

  嵐寶翻著白眼說道,跟顧星寒拉開距離。

  「為什麼大白天的要睡覺?」

  顧星寒的臉更紅了,急忙轉移話題。

  「因為晚上,要來點刺激的!」

  嵐寶仰頭說道,神態有些激動。

  顧星寒的臉,都要滴血了。

  聽到刺激的,他又想到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