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蘇曉暖有些為原主和她母親感到憋屈和氣憤。她直接在內心瘋狂辱罵:這不純純鳳凰男,謀財又害命,喪心病狂,我嗶嗶嗶……此處省略一萬字。
罵爽了的蘇曉暖開始盤算著搞事情,她先從空間拿出紅墨水,把頭上的紗布解開弄上多多的痕跡,重新包回頭上,然後狡黠一笑。
弄完頭上的紗布,蘇曉暖從床上下來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留著一頭齊耳短髮和她前世有幾分相似的五官,雙眼皮大眼睛,挺翹的鼻子飽滿的微笑唇,配著嬰兒肥的臉蛋顯得很是靈動可人,等以後臉蛋長開就是又純又欲的長相。
讓蘇曉暖不滿意的是身高和身材,太矮了目測只有一米五幾,前後都是一馬平川,想她前世一米七的大高個,前凸後翹大長腿的完美身材。蘇曉暖內心腹誹道:16歲應該還可以再長兩三年吧,長高食譜要安排上。
不過現在這個身高,倒是方便了蘇曉暖裝柔弱扮演受盡欺辱的小白花。本身就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在加上頭頂的帶血紗布,不用過多修飾,蘇曉暖就是病弱扶風、受盡折磨的小白花形象。
但其實這具身體在靈泉水的滋養下,內里的暗疾在慢慢消除。除了有些氣血不足外,沒有其他大毛病。
蘇曉暖看著鏡子裡自己病弱的模樣,她內心激動地想著,浸淫了宮鬥文宮斗劇那麼多年,她精湛的演技終於有發揮的時候了,
從臥房出來的她,快速打量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的角落裡擺放著簡易搭建的木床,這是趙紅兵的床,而趙曉紅只能窩在沙發上睡。
趙大軍只在乎自己的兒子對於女兒也只是順帶的。原主的房間還是原主母親謝婉強勢的態度下才沒有換給趙紅兵,也是因著這個原因從這以後原主受到的欺辱更加嚴重。
蘇曉暖從回憶里抽離,她直接走到隔壁繼父和母親的房間,找到平常放置錢票的地方,把抽屜里所有錢票都收進空間,大概有三百多塊錢、票據大概有好多種。
這裡大部分都是謝婉的工資,謝婉是副廠長一個月一百二十元錢還有各種票證,而繼父趙大軍生產副主任的工資只有六十幾元票證也要比謝婉少一半。
至於家中其他財產,謝婉肯定已經藏起來了,趙大軍不知道,原主也不知道,蘇曉暖也不好越俎代庖偷拿人家的錢財。
蘇曉暖還是得看原主母親對待繼父繼女幫她報名下鄉這件事的態度是如何,如果謝婉包庇繼父繼女的罪行,蘇曉暖肯定要拿回屬於原主小可憐的一切錢財並和謝婉斷絕母女關係。如果謝婉是個拎得清的人,那麼蘇曉暖不會動屬於原主的一切。
收完家裡的錢票,拿到戶口本蘇曉暖就鎖好門,出門直奔街道辦事處。
她很熱情地對著負責登記的幹事問道:「同志,我家姐姐是不是幫我報名下鄉了?」
街道辦的幹事看著眼前這個頭頂紗布,病弱蒼白的女孩內心有些不忍。但他還是一臉警惕地說道:「是的同志,你已經在下鄉的名單里,名單沒法修改。」
蘇曉暖很自豪地開口回應:「同志你誤會啦,身為共產主義接班人我是自願下鄉,為祖國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添磚加瓦是我的榮幸。服從祖國需要,接受人民挑選。
我只是想問一下我的下鄉地址,順便給我的繼姐報名下鄉的。因為我下鄉的消息被我繼父知道了,他非常佩服我的覺悟,並要求我姐姐也去下鄉支援祖國建設。」
聽完蘇曉暖一番話,街道辦的眾人都紛紛誇讚她,還是這位小同志有思想覺悟,令人佩服啊!
負責登記的幹事員也眼含欣賞的目光看向蘇曉暖:「同志,你下鄉的地址是東北黑省哈市高陽縣紅旗公社喬家村。把戶口本給我吧,我來給你姐姐登記。」
蘇曉暖把戶口本遞給幹事員並乖巧開口:「謝謝同志,麻煩你了。我姐姐想去支援建設大西北,希望同志可以儘量給她安排。"
幹事員一聽蘇曉暖這麼說,他非常高興地把趙曉紅的名字填在支援邊疆的名單上。
蘇曉暖內心腹誹:既然趙曉紅那麼想讓原主下鄉,那麼也讓她下鄉好了。老娘還要讓她去最艱苦的地方,原身的仇我要一點一點報復回來。趙曉紅等著吧,好戲才剛開場。
蘇曉暖從幹事員手中接過戶口本,她從街道辦出來就開始思考該怎麼讓這惡毒的一家子得到應有的報應。
思考完蘇曉暖就準備搞事情,她直接走到一處偏僻無人的死胡同里,進入空間給自己的胳膊小腿這些可以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畫上嚴重的青紫色的眼影。
繼姐趙曉紅欺負原主時,專門擰女生比較隱私的部位。這樣不容易被謝婉和其他外人發現,趙曉紅料定原主臉皮薄不會說出去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原主。
但是現在這具身體裡的是二十一世紀敢愛敢恨的蘇曉暖,繼父繼姐這麼對待原主種下惡因,迎來蘇曉暖這個惡果。
蘇曉暖語氣狠厲地說道:「百因必有果,他們的報應就是我蘇曉暖,看老娘扎不扎它就完了」。
給自己畫好嚴重的家暴妝後,蘇曉暖又切了些洋蔥放在空間內備用。準備工作都做好後,她直奔滬市婦聯辦事處。
在快走到婦聯門口時,她偷偷從空間拿出一小段洋蔥,在眼睛四周抹一抹,眼淚下來後就把洋蔥收回空間。
蘇曉暖就這麼眼含熱淚地邁步走進婦聯大院,直接走到一位四十歲左右短髮幹練身穿列寧裝,胸口口袋裡別著鋼筆的女幹事面前。
「阿姨,我要活不下去了,繼父繼姐每天打我罵我,今天我差點就被他們兩殺死了。」
說完這句話蘇曉暖就頂著一頭滿是血跡的紗布,開始傷心地抽噎起來。
她對面的女幹事正是滬市婦聯辦公室的主任—郝眉。
郝主任一看這個小女孩臉色蒼白無血色,頭上還綁著帶血的紗布傷心地哭著。她心裡頓時泛起一絲愛憐,這女孩和她最小的女兒一般大的年紀卻受了這麼多罪。
郝主任語氣溫柔地開口安慰:「好姑娘,不要哭了,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說給阿姨聽,阿姨一定給你做主,討回公道。」
蘇曉暖聽到郝眉這麼說,她立馬停止哭泣,繼續上眼藥和告黑狀:「我的繼父和繼姐每天都打罵我,還動不動就不給我吃的。
今天我發現他們為了我父親留下的工作早就偷偷給我報名下鄉,還要算計我母親,要把我家的財產房子都變成他們的。我頭上的傷就是發現他們的談話,繼父把我推倒撞到桌角留下的。」
蘇曉暖說完還把自己的襯衣袖子和褲腿挽起來給屋內的所有人看。
郝眉和屋裡其他的同事們看到蘇曉暖身上的傷痕,都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更加可憐這個小女孩。
有位熱心腸的大姐立馬詢問起蘇曉暖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庭住址,你母親繼父的名字和工作單位都告訴阿姨,你這個事情是要去報公安的。」
蘇曉暖就等著有人問這話呢,她立馬一股腦把家裡的情況都告訴給眾人:「我叫蘇曉暖,我母親叫謝婉,繼父叫趙大軍。他們兩都在紅星鋼鐵廠上班,我家就在鋼鐵廠家屬院。
我的親生父親叫蘇向軍,他是一名軍人,不過他英勇犧牲成為烈士。我想問問阿姨們父親保衛了國家,卻沒人來保護母親和我了。」
聽完這番話的眾人頓時鼻頭一酸,更加同情蘇曉暖的遭遇,並且對繼父趙大軍的厭惡更加深了一層。
郝眉主任聽完蘇曉暖說的話,越加氣憤直接雙手拍桌起身罵道:「簡直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種人渣敗類,竟然敢欺辱謀害烈士軍屬!
小劉小張,你們兩個人去把當事人都找到並帶去市公安局。我帶著暖暖小姑娘直接去市公安局報案,這種惡性欺辱烈士軍屬的事件必須和公安局聯合處理。」
辦公室內接到命令的兩個人,立馬收拾妥當直接騎著二八大槓自行車遠去。
蘇曉暖坐在郝眉主任的後車座上時,心裡還想著不知道原主母親謝婉對這件事情知道多少。
郝眉領著蘇曉暖來到滬市市公安局,直接找到公安局長的辦公室。
「公安同志,我這裡有一起惡意謀害烈士軍屬的案子,需要公安局和我們婦聯共同辦理。希望我們共同秉公辦理,我會向上級領導匯報這次案件的。」郝眉主任直截了當就把事情簡潔表述清楚。
公安局局長魏家國本身就是軍人退役轉業到本市,聽到這件事情立馬重視起來。
魏家國把郝眉和蘇曉暖迎進辦公室,並叫來一個小幹事來做筆錄,他在旁邊旁聽。
蘇曉暖又一邊偷摸用袖子抹眼淚,一邊把整個事又複述一遍給魏家國和小幹事聽。
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魏家國直接破口大罵:「這種人渣畜牲就該木倉斃了他,謀財害命,還敢打烈士軍屬的主意。」
「暖暖小同志,你放心我們公安機關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嚴正處理,你放寬心,該受到懲罰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說完魏家國就走出辦公室,叫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公安幹事去協助婦聯的同志把所有人都帶回公安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