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曉暖還是和村裡的一位叫做二丫的小女孩一起去登記處把農具領了一起去後山。
蘇曉暖背著背簍獨自來到山上無人處進入空間,拿出一份牛肉蛋炒飯、一份孜然羊肉、一份清炒春筍把這些都慢條斯理的吃光,又喝了必不可少的一杯高鈣牛奶,飯後水果則是一盒藍莓。
享受地吃完豐盛的早飯,蘇曉暖開始每天必乾的活餵養家禽們,空間裡的家禽已經被宰殺了一大批放到別墅房間裡,因為數量增長太快,不控制數量養殖區都放不下了。
餵完所有動物,她拿出紙筆給公社的兩位公安幹事寫感謝信,寫好信後就退出空間,去找和她約好一起進山採摘山貨的鐵柱。
經過秋收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山裡的很多山貨都已經成熟。蘇曉暖計劃著和鐵柱多摘些山貨,然後寄些給謝婉女士。
蘇曉暖還是去到兩人約好的地點桑葚樹下,鐵柱果然在那等她。鐵柱帶著她找到一棵板栗樹,鐵柱拿著一根長長的竹根敲打著高處的板栗,成熟的板栗就會從樹上掉落到地上。
鐵柱負責敲蘇曉暖負責撿,經過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配合默契地摘滿了兩個背簍。兩人都非常滿意這個收穫,高興地分開,約好下午還一起進山摘。
蘇曉暖把板栗收一半進空間,她怕摘太多還會引起老知青們的覬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不想太惹眼。
回到知青點簡單吃過午飯,蘇曉暖把自己背簍里的板栗拿出剝掉帶刺的外殼。溫舒雅和顧笙歌劉勝男三人一看蘇曉暖在忙,她們也都一起幫忙剝板栗,至於其他人則是當做沒看到,沒人敢上前占便宜了。
一個中午的時間,蘇曉暖就把背簍里所有板栗剝好,她給幫忙的三人每人一大捧板栗,然後就把板栗放到剛從翠花嬸家買回來的團篩里晾曬。
下午,蘇曉暖就繼續和鐵柱上山摘板栗。一下午的時間她都沉浸地在撿板栗,直到再次把兩個背簍都撿滿。她把四顆水果糖遞給鐵柱,和他約好明天去找榛子才各自分開。
蘇曉暖找個無人處直接進空間,把背簍里的板栗拿出一半放進空間。隨後她拿出一份鮮肉小餛飩,一份麻辣兔丁,一份酸菜魚,一份清炒空心菜和一份絲瓜蛋湯,美美吃完晚飯才退出空間回到知青點。
回到知青點後,一個叫金寶的小男孩把兩捆柴火送給蘇曉暖,她給了金寶四顆糖果後才進入院內。
蘇曉暖依然是在廚房裡做了一道素菜收進空間,假裝吃完飯才洗漱睡去。這樣充實的進山採摘山貨的日子,蘇曉暖和鐵柱兩人連續過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村里所有的糧食都曬乾,就到了去公社交公糧的日子。
這天一大清早,喬家村所有的社員們包括知青們都出動了,大家各自帶好自己中午的吃食,交公糧是要去公社糧站而且可能還要排隊等候。
社員們都各自推出自家的板車和獨輪車還有村里公有的牛車,把要上交的公糧都放在這些運輸工具上。
喬村長趕著牛車在最前面領頭,後面跟著村民們的板車。蘇曉暖因著和秀花嬸關係好,所以她和秀花嬸還有她家兩個兒媳婦走在牛車後面,路上偶爾累了還可以坐在牛車上歇會兒,其他的村民們和知青們都是要一路走到公社糧站的。
到了公社在離糧站還挺遠的地方就已經開始排長隊了,蘇曉暖聽著秀花嬸和兒媳們的嘮嗑,她才知道交公糧不止要早起,還得和糧站的人打好關係。
不然糧站的幹事要說你的糧食不合格就交不上糧食,會耽誤很長時間。要是給糧站的人一點好處,就會快速地把公糧交上。
蘇曉暖想著果然哪個年代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算是一村之長還是得和公社的小幹事低頭哈腰。
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終於輪到喬家村開始交公糧,蘇曉暖就看著喬村長面帶笑容地走上前和糧站里負責質檢的小幹事握手後偷摸遞上幾根煙,然後質檢的幹事就把煙接下。
喬村長又繼續和稱重的和登記入庫的兩位幹事一一握手,給兩人散煙,這才算把所有關卡都疏通。
接下來就是把所有的糧食都檢查稱重然後登錄入庫。
秀花嬸帶著蘇曉暖和她的兩個兒媳站在一旁,看著喬村長和她的三個兒子把牛車上的糧食一袋一袋搬到質檢的幹事面前。
質檢員檢查糧食合格後才到稱重環節,最後是登記入庫。接下來就是一直重複這個過程。
直到一個村的糧食全部交齊後,喬村長就能拿到一個收據白條子代表公糧交齊,沒有拖欠的情況。
蘇曉暖和秀花嬸子以及她家的兩個兒媳婦,可以悠閒的在旁邊吃著午飯。
而喬村長和他的三個兒子只能匆忙間吃一口餅子,他們要維持整個交糧隊伍的節奏和紀律,一天下來還是很辛苦的。
等到村里所有公糧都交齊,天已經傍晚時分。喬家村的全體村民伴著晚霞邁著輕快的步伐回村。
公糧交完後,剩下的糧食還要留夠明年播種的種子和飼料糧、儲備糧,之後餘下來的糧食才會分到社員們手中。
喬村長和其他幾位大隊幹部們,今天晚上還要熬夜統計和計算社員們的工分,明天好根據工分給大家分糧分錢。
蘇曉暖和秀花嬸告別回到知青點簡單地吃過晚飯後,她就在洗浴房反鎖房門進入空間。
進入空間後,蘇曉暖第一時間給謝婉女士寫了封信,詳細的寫了她秋收的情況,當然是報喜不報憂的寫法。她想著明天得花點時間做一些肉醬寄給謝婉女士,之後她又餵了一下動物們就退出空間回到女知青屋內。
躺在床上的蘇曉暖想著等明天分完糧食,喬村長應該就會找人給自己蓋房子了。馬上就可以自己一個人住了,但是鐵鍋怎麼弄呢?這還得去黑市搞口鐵鍋,腦海中想著這些生活瑣事然後慢慢睡著。
蘇曉暖第二天是被溫舒雅喊醒的,原來是喬村長讓村里所有人到村裡的空地處集合。
終於要開始分糧了,喬村長和村裡的周會計還有各個生產隊小隊長已經統計好所有人的工分,他們幾人分工合作,喬村長和周會記兩人負責匯報社員們的工分和開條子領糧食,幾位生產隊長負責分糧。
由於蘇曉暖這一批的六位知青是秋收前不久來的,雖然他們參與了秋收,但是還是有個別人的工分是倒欠大隊的。
大隊的幹部們經過討論是允許倒欠工分的人用錢把工分補齊,並且可以拿錢買隊裡的糧食。這照顧的就是蘇曉暖一個人,基本上其他知青都不欠大隊工分,只蘇知青一人工分最少。
由於喬村長和其他村幹部們對蘇曉暖的印象都很好,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她了。
這都是蘇曉暖平時對村裡的孩子們很好和那個見義勇為的錦旗的功勞。不然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的,最起碼是要在開會的時候點名批評的。蘇曉暖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名聲關鍵時候讓自己免於全村社死的場面。
喬村長和大隊幹部們商量好後,就開始點名讓各家的社員們知道自己一年的工分和該分得的糧食和錢。最先點到名的都是家裡壯勞力多工分多的人家,不僅糧食分得多,分的錢也是最多的。
知青們則是排在最後面的,老知青們都一一分好了糧食和錢。輪到幾個新來的知青時,喬村長就把事先商量好的,可以讓新知青們用錢和大隊裡換一年的口糧的事情告訴他們。
新來的幾位知青都是家庭條件不錯的,聽到村長的話知道是大隊裡照顧他們這些新知青。眾人都紛紛向村裡的幹部們表示感謝,然後掏出錢票買糧。
直到蘇曉暖上前喬村長才溫和地和她說道:「蘇知青,你是個好同志,但是你的工分還是不夠,你得補一下。今年我們村一個工分是八分錢,蘇知青你一共倒欠了二十八個工,一共是兩塊兩毛四分錢。
蘇曉暖乖乖掏出錢把欠的工分補上,接著她又買了村里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麵粉、一百斤的玉米碴子、五十斤紅薯、五十斤高粱還有五十斤各種豆子啥的。
她買了這麼多糧食一共才花了七十二塊五毛錢,村里糧食的價格都是比供銷社裡賣的價格還要低些而且還不要票,這也是對知青們變相的照顧了,只是大米和白面村里規定一人最多只給買五十斤。
交完錢的蘇曉等著周會計登記好,然後去到領糧食的隊伍里排隊。
蘇曉暖完全不知道,在她交錢的時候暗處有一對母子的眼神死死盯著她手裡的錢票,並在排隊的隊伍中低聲密謀著些什麼。
此時已經有好多村民們已經領到糧食,用獨輪車把糧食運回來自家。蘇曉暖想著等會要借一下誰家的板車,結果就看到秀花嬸從自家方向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喬振軍拉著板車。
而那對母子在看到秀花嬸母子走到蘇曉暖面前後,兩人想過去搭訕蘇曉暖的想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