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寧白萱接吻次數比較多的緣故。
空氣之中漂浮著淡淡的曖昧。
沈時璟的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急,喘息聲加重,理智在逐漸遠去。
地上太涼,到一半的時候,寧白茶實在是扛不住,輕聲喘息著哀求:「沈總,到床上去,好不好?」
沈時璟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別吵。」
雖然行為很霸道,完全不講道理,可還是把寧白茶抱到了床上。
一夜纏綿。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寧白茶就發現身上多了很多的痕跡。
身邊的床是涼的。
沈時璟已經走了。
手機在枕頭旁邊不斷地響著,寧白茶放空地盯著天花板幾分鐘之後,才接了起來。
「人呢?」話筒里是壓抑著怒火的男人的聲音。
寧白茶爬了起來,她說:「爸,我昨天看資料看到很晚,今天起床也晚了,我現在趕回去。」
啪。
電話直接掛了。
寧白茶把手機丟在了床上,慢騰騰的下床洗漱。
磨蹭了一個小時,她又找了一套衣服換,脖子上被沈時璟弄出了許多的痕跡來,想了想,她特意找了一件露膚度很高的上衣,精準地露出了脖子上的痕跡。
又低頭看了一眼腳踝,她找來了化妝品,將腳踝上的痕跡用特效妝加重了。
如果不是考慮一周之後就要參與排練,她倒是不介意讓腳踝重新腫起來。
但想想還是放棄吧,畢竟不管為了什麼目的,不能傷了自己的身體。
臨出門,寧白茶吃了一粒避孕藥。
網約車很快就到了,寧白茶一瘸一拐地上了車,司機在前排掃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的瞪大了:「你好像個明星啊。」
「大眾臉。」寧白茶笑了笑,報出了地址來。
寧家的身價雖然不能和沈家相比,但多少也是有點底子的,要不然也不能送寧白萱去學小提琴。
地址是一處高檔小區。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就被卡了,寧白茶下車走了進去。
進家門的時候,發現氣氛格外的壓抑。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年紀稍長,但保養的比較好的女人,而另外一個就是寧白萱,正在女人的懷裡小聲地哭泣著。
落地窗旁立著一個男人,應該就是寧白茶的父親。
見寧白茶進門,他的視線首先是落在了她受傷的腳踝,眉頭皺了皺,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賭氣地移開視線,冷冷地問她:「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寧白茶只站在玄關,門都沒有進,一隻手扶著柜子,無辜地望向男人:「爸,我幹了什麼?」
「是不是你慫恿你的粉絲去萱萱的住所搞破壞的!」男人揚聲質問。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抬起頭來,往這邊掃了一眼,她抱著寧白萱,看見寧白茶的腳,對她說:「你站在門口做什麼?不過是說了你兩句而已,真的就打算不回家了?趕緊進來,找個地方坐!」
寧白茶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寧父都氣壞了:「吳媽,拿支藥膏下來,給這個不孝順的玩意兒!」
他在寧白茶的面前走來走去,幾次視線都落在寧白茶的腳踝上,最後站穩了,一隻手指著她:「你為了個男人和家裡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現在卻把自己淪落成這樣!你瞧瞧,你瞧瞧你!」
寧白萱適時出聲:「爸,媽。不是姐姐的原因,姐姐肯定是不知情的,你們不清楚娛樂圈的現狀,那些黑粉們一向如此。稍微有人挑撥,就會情緒上頭。」
她哄著眼眶,淚眼汪汪地看著寧白茶:「我就是奇怪,我的住所一般人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泄露出去的。姐姐,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也不清楚。」寧白茶嘆了一聲,她按揉著自己的腳踝,「聽說了你的事情,我的經紀人害怕我也遭到同樣的事情,連夜就給我換了地址。」
寧母臉上的擔憂怎麼也掛不住了:「那有沒有衝到你住的地方去?」
「媽。」寧白茶很真心地喊了一聲,「我沒事。」
寧白萱的視線落在她脖頸處的吻痕,忽然眼神一暗,小聲地問:「姐姐,你和陸駿恆……還沒分開啊?」
經她提醒,寧父和寧母這才注意到了寧白茶脖子上的痕跡。
寧父氣得發抖:「你……你就這樣出門!你有沒有廉恥心!」
「好了。」寧母阻攔道,「現在的年輕人是這樣,談個戀愛又不是多大的過錯。」
她看了一眼寧白茶:「就是也別太過了啊。」
寧白萱幽幽道:「姐姐,你現在已經是公眾人物了,如果被人拍到,對你的事業不好。」
「事業!她腦子被驢踢了,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還有什麼事業不事業的!」寧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要是不肯和那個男人斷了,我的家門,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踏進來了。」
寧白茶無辜地看著寧父:「爸,我已經和陸駿恆分手了。」
寧白萱的臉上浮現過幾分猙獰,卻轉瞬即逝,她微微蹙眉:「可是姐姐,你脖子上的痕跡。」
「是特效妝……」寧白茶有點不太敢看寧父和寧母,她把腳踝處的特效妝擦掉了一部分,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我怕回來你們不原諒我,自己又面子薄,所以才化了特效妝,想讓你們心疼心疼我。我怎麼會想到,你們竟然把這些痕跡當成了……」
寧父愣住了。
寧母微微鬆了一口氣,忽而又有點緊張地問:「那你的腳沒事?」
「腳是真的傷了,只是沒有那麼嚴重。」寧白茶輕輕地咬著唇,眼眶裡稍微浮現出了一點淚痕,她看著寧父,「爸……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怕你不消氣,就想了這麼一個蠢辦法,希望你們能心疼心疼我。」
寧父的神態果然鬆動了些:「胡鬧!」
「父母與孩子之間,哪裡有什麼隔夜仇。」寧母站了起來,走到寧白茶的面前蹲下,恰好這個時候吳媽把藥膏拿了下來,她把寧白茶的褲子擼起來一點,輕柔地給她擦藥,「雖然說消腫了,但是看著還是很厲害啊。」
寧父走過來,撇了一眼:「她活該!自己在外面也照顧不好自己,還敢從家裡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