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菲其實挺喜歡現在寧白茶的這個狀態的,不過也沒時間和她廢話那麼多了。
「你想去話劇表演就早點聯繫。」她頓了頓,問,「需要我幫你聯繫一下常夢雨嗎?經紀人對接一下,會比較好。」
寧白茶想了想:「不用了,我自己來找她,等確定了之後,再由你來做任務交接。」
易菲點了點頭,又在宿舍里轉了一圈,感覺寧白茶也不差什麼,這才離開。
她離開沒多久,寧白茶就收到了沈時璟的信息。
是一個酒店的房間號。
意思相當明顯了。
寧白茶握著手機,用手機輕輕地碰了碰下巴,才給沈時璟拍了一張腳踝的照片發過去。
【還有點疼,而且我也沒車,能不能麻煩沈總來接我?】
腳踝的傷已經好很多了,並沒有之前看著那麼嚇人了。
但放大了照片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淤青來。
紅腫一過,淤青就特別明顯,小小的一塊,就像是被人用指腹很大力的按住,按出了痕跡來了一樣。
沈時璟很快就回了消息:二十分鐘。
簡直是他一貫的作風,言簡意賅。
寧白茶很配合的發了個定位,又漫不經心地編輯了條信息:這次真的很麻煩沈總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車低調地停在了樓下。
手機振動了一下。
【下樓。】
帶著強硬的命令語氣。
寧白茶撇撇嘴,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聽從沈時璟的話下樓,而是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醫生說讓我靜養。
【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寧白茶挑了挑眉,又微微地眯了眯眼睛,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才扶著牆一點點的走了出去。
進了電梯,她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沈時璟給她的時間限度只有三分鐘了。
下樓一分鐘,不需要走到沈時璟的面前,只要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就可以了。
如同寧白茶所預料的一般,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果然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她扶著牆,一點點地挪了出去。
走出大門的時候,還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黑色的邁巴赫降下了車窗,沈時璟微微側頭,視線落在了她的腳上。
寧白茶走的很費力,受傷的那隻腳幾乎不敢落在地上。
短短几步路的距離,她硬生生地走了三分鐘,等走到車門前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小臉慘白。
她伸手去拉車門的時候,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沈時璟坐在後排座上,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拽進了懷裡,同時關上了車門,他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開車。」
司機很盡職盡責,踩下油門,車子無聲無息的開出了小區。
寧白茶就維持著那個動作,趴在沈時璟的懷裡。
沈時璟抱著她,調整了一下作為,讓她整個人被圈進了他的懷中,他抓住了寧白茶受傷的那隻腳,眸子微垂:「好很多了。」
「嗯,昨晚冰敷,今天又熱敷過。」寧白茶乖乖地說,她抬眸瞧了瞧沈時璟,才小聲地問,「我早晨發了回應之後,萱萱那邊情況如何?」
「網友一向如此,不用理。」沈時璟冷淡道。
寧白茶明白,她發個回應也未必能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只能是表明她自己的立場而已。
而寧白萱那邊有什麼意外事故,都有沈時璟兜底。
這樣的大佬,得攥在自己的手裡才行啊。
寧白茶奧了一聲,低垂下頭,聲音里染上了一點點的委屈,小聲地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你這裡打聽萱萱的事情?」
沈時璟掃了她一眼:「寧白茶,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
手上的那隻腳踝一涼,被扣上了什麼東西。
寧白茶動了一下,從腳踝處傳來了叮鈴亂響的鈴鐺聲。
鈴鐺……
好色情。
寧白茶的嘴角勾了勾。
大佬,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像是在做什麼嗎?
像是在獵物身上烙下印記。
沈時璟給她扣好了鈴鐺,便沒有再做什麼,只是一路上都抱著她。
悄無聲息的滑入了酒店的地下庫。
開門,沈時璟公主抱寧白茶,走專門的vip電梯,一路上沒有遇見什麼人。
他抱著她一路到了房間門口,才又開口:「房卡在我的上衣口袋裡。」
寧白茶的臉頰微微發紅,她伸手掏了掏,才從沈時璟的上衣里側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房卡,期間動作不免曖昧,明顯感覺到沈時璟的肌肉緊了緊。
她假裝不知,將房卡放在感應器上,滴一聲,房門卡了。
把房卡插進去。
房間亮了起來。
沈時璟抱著她走進去,踢了一腳,便將門給關上了。
把寧白茶扔上床,沈時璟扯鬆了領帶,一步步地走向床邊。
毫無經驗的寧白茶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她輕輕地咬著下唇:「沈總,不洗一下?」
沈時璟的動作頓了頓,把領帶抽出來,單膝跪在床上,一把攥住了寧白茶的兩隻手,將她的雙手交疊,用領帶捆住了。
寧白茶:!!!
玩這麼刺激的?
沈時璟這才轉身進了浴室。
寧白茶稍微有些緊張,只恨沒有提前預習些知識,怕等一會兒漏了怯。
她的雙手被捆綁著,無法動彈,只能努力坐起來,用雙手把包拿過來,從裡面拿出手機來。
點開了幾個軟體,都沒有找到網址。
偏巧這個時候,常夢雨的信息發了過來,是一個表情包,問:考慮的怎麼樣?
寧白茶忍不住的有些想笑,常夢雨真的對得起她舞痴的名號,竟然能夠急到這個程度,過去才多長時間?
掃了一眼時間。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晚飯都沒吃。
她想了想,給常夢雨回信息:我答應你,明天見個面吧,我詳細了解一下。
前世她沒參與過話劇舞蹈演出,畢竟她前世年紀輕輕成名卻得了漸凍症,現在只是無名小卒,只能從底層一步步的爬起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寧白茶忙將手機放了下來。
沈時璟赤裸著上身,只用浴巾圍了下身,他拿著毛巾擦著頭,往床邊走來,淡聲問:「給誰發信息,陸駿恆?」
寧白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