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秦淮像他

  秦淮跟她一點都說不通:「你真的是太無理取鬧了!」

  「現在不是在床上的時候了?又開始嫌棄我無理取鬧了。」沈銘聳了聳肩膀。

  秦淮氣得眼前一黑又一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想到她說的床伴兩個字,胸口悶得又有點想要吐血。

  床伴!?

  他們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啊。

  他陡然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沈銘:「你那個潑婦樣,還用得著我幫忙?如果水是燙的,人小姑娘的嘴都能讓你給燙壞了。」

  「你現在又開始心疼別的女人了,是不是?」沈銘真的很生氣。

  秦淮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瞪著沈銘看了半天,忽然冷靜下來問:「那你說,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該怎麼辦?」

  「你……你……」沈銘你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她好像也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坐了下來,撓了撓頭。

  秦淮笑了,本來想走的,這會兒又留了下來,挑著眉看她:「現在知道了吧,這個問題放你自己的身上,也是無解的。」

  沈銘的性格,一向是想不通就不想了。

  「所以,你現在是又在怪我嘍?」

  「什麼?」秦淮一下子沒跟上她的思維,「我什麼時候怪你了?」

  「現在。」

  秦淮沉默了一瞬:「不是,你講講道理,我是在和你講道理。」

  「你要和你的床伴講道理?」沈銘學著秦淮挑眉問。

  秦淮:……

  「算了。」他意識到就不能和氣頭上的生命說這些,「我不和你說這些了。」

  沈銘得意地冷哼了一聲。

  門忽然被敲響了。

  「誰?」沈銘其實已經有點心虛了,她也不是非逼著秦淮站他這邊,就是剛剛被打斷了,不爽而已。

  寧白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你們兩個背著人在這裡幹什麼呢?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沈銘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去打開了門,「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門打開,寧白茶沒進來,反而往後退了兩步,她微笑著看向沈銘:「方便嗎?」

  「沒什麼方不方便的。」沈銘瞪了一眼秦淮,「就是剛剛鬧了點事情而已,現在沒事了,我跟你回去。」

  她挽著寧白茶的手就開始往外走,搭理都不搭理秦淮。

  「不是,我呢?」秦淮看著沈銘的背影,「你就把我丟這兒了?」

  沈銘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秦淮站了起來,看著沈銘和寧白茶兩人走遠了,他更氣了。

  「對我就發一頓脾氣,對別人就笑臉相迎。」

  寧白茶和沈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已經換了,如今都換成了兩人喜歡吃的菜。

  「我過去和他們理論,那個服務員特別過分,說我是什麼傍大款的。」沈銘碎碎念著,「真的是,給我氣的啊,我就拿旁邊的水,說要給她洗洗嘴。」

  寧白茶有點擔心:「那水不燙吧?」

  「不燙,冷的。」沈銘知道寧白茶是在擔心什麼,「我也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就是生氣而已。」

  寧白茶笑了笑:「生氣過生氣,一時氣過了,就別在意了。」

  「嗯。」沈銘點頭,「我就是當時生氣,氣頭一過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寧白茶說:「那你和秦淮鬧什麼呢?」

  「嫌他。」沈銘撇撇嘴,給自己剝了個花生吃,「我剛剛和那個服務員打架的時候,讓他幫我,他竟然就走了!走了!」

  寧白茶捂著肚子笑:「你讓他幫你幹什麼?也幫你打人嗎?開什麼玩笑,他是個男人啊,哪裡有男人打女人的?」

  「那也不能幹看著啊!」沈銘不爽。

  寧白茶笑得特別燦爛:「也沒有干看著吧?不是還幫你請經理了嗎?」

  「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吧……」沈銘但是了半天,但是不出來了,又開始耍無賴,用同樣的招數對付寧白茶,不高興地撇嘴,「姐姐,你現在站秦淮啊?」

  「你不用這樣看我,你的招數我都會。」寧白茶一句話就堵得沈銘里說不出話來了。

  沈銘就只能抱著寧白茶的胳膊撒嬌:「姐姐~我就是生氣啊,我覺得和秦淮的關係再怎麼樣,也起碼是自己人吧?拋開我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不提,他也應該站在我這邊嘛!結果他扭頭去找經理,就算是過來拉一下架也好啊。」

  寧白茶笑得不行:「你這不是添亂嗎?他拉架,然後人家服務員的同事們肯定也得上手。所以說,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經理來,這樣就能夠有效地阻止衝突了。」

  「太理智了吧?」沈銘嘟了嘟嘴,「和你們這種理智的人談戀愛,豈不是得累死?」

  寧白茶是真的不太能理解她的腦迴路:「怎麼就累了?我覺得一點不累啊,你看沈總不是樂在其中嘛?」

  「沈總……」沈銘聳了聳肩膀,她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自己的頭,「感覺你們的戀愛我都不能理解。」

  寧白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她,放肆地幻想:「如果你能和秦淮離婚,結束這種關係的話,你希望和誰談戀愛?」

  「戀愛就不談了。」沈銘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過我想到前男友了。」

  寧白茶和她碰了一下杯:「你前男友是什麼樣的人?」

  「溫文爾雅啊。」沈銘說了一堆的形容詞,「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間,都是他護著我。你說我不夠理智,其實也是他寵出來的。如果是今天這種情況,是他的話,就會把我拉到房間裡,抱著我安慰,哄好了我,才會去處理事情。」

  寧白茶能想像得出來,雖然她並不贊同這種行為方式,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法。

  「可那是你的男朋友。」寧白茶有些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聲音很輕地說,「他已經不在了。」

  沈銘愣神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忽然笑了一下:「我……我看見秦淮的時候,有點恍惚。」

  「秦淮像他?」寧白茶忽然問。

  沈銘輕抿著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