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茶哭笑不得,涼颼颼地說了一句:「如果讓沈時璟聽到你說的這句話,你今天就要被送回去了,晚上就出現在了秦二公子的床上了。」
沈銘現在是真的怕和秦淮有什麼,縮了縮頭,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那還是算了。」
在酒店的沈時璟不知道有人要撬他的牆角,卻打了個噴嚏,嘖了一聲:「有人念叨我?」
門鈴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第一次門鈴響,沈時璟沒搭理。
第二次響起來,他才把電腦放了下來,拖著步子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看到外面的人,沈時璟稍微的有些驚訝。
昨天那個叼著煙的小流氓。
小流氓今天還是一身黑的打扮,年輕的臉上掛著一點戾氣,嘴裡還叼著一根煙,渾身上下的氣質更趨近於一個混混。
沈時璟上下掃他一眼,心想也不怪沈銘會覺得他是個混蛋。
一點都沒有這個圈子貴公子的氣質。
「沈總。」秦淮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人呢?」
「跟我老婆出去了。」沈時璟打開了門,意思是讓他進來,他自己轉身繼續回到單人沙發上。
秦淮雙手抄著口袋沒動,沒什么正形地依靠著門,把房間給打量了一下。
對於沈銘,他沒什麼興趣。
但他剛回到秦家,對於老爺子的安排,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反對。
倒是沒想到沈銘竟然這麼大膽,說跑也就真的跑了。
「我不進去了。」秦淮對沈時璟有所了解,一個包養女明顯然後陷進去的渣男。
蠢人。
他剛回秦家,不會去得罪誰,所以面上還是很恭敬的模樣:「沈哥,我就在外面等。」
沈時璟姿勢很隨意的坐在單人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電,聞言,他超秦淮掃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又在秦淮看見之前收回了視線。
秦淮等了很久。
寧白茶和沈銘逛街的時間很長,雖然寧白茶沒什麼好買的,可是沈銘有很多。
等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
沈銘大包小包的提不了,她就幫忙提了幾個。
結果剛從電梯裡走出來,還沒走幾步路,沈銘冒了一句髒話,把手裡的東西往地方一扔,反方向跑了。
「怎麼了?」寧白茶沒反應過來。
一道黑影迅速的從寧白茶的面前閃過去,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可是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聲音。
「嫂子,多謝了。」
寧白茶一臉懵。
「回來了?」沈時璟從房間裡出來,單手抄著口袋,心情很好,臉上掛著笑。
寧白茶看看跑沒影的人,又看看沈時璟。
哪裡還不明白?
晚上的時候,秦淮的人來取沈銘的東西。
寧白茶有點想問沈銘怎麼樣了,怕她吃苦頭,也不知道秦淮為人到底如何。
但對方很老實,一個字都沒多說。
事發突然,寧白茶也沒有留沈銘的信息。
沈時璟把她圈在懷裡,下巴墊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別擔心,說到底都是沈家的孫女,秦淮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什麼的。」
這話聽著就不太像什麼好話,寧白茶還是憂心忡忡的:「真的假的?」
「真的。」沈時璟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兩人又玩了大概一周,這才回去。
臨進組之前,寧白茶和沈時璟被邀請去了一個婚宴現場。
是秦淮和沈銘的。
沈時璟下了車,推開車門,把寧白茶扶下車:「今天不就見到了?」
寧白茶確實覺得挺驚奇的:「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
他們是被邀請到婚宴上的,又不是伴娘,還能去找沈銘。
其實寧白茶對沈銘,也就是稍微有點掛心而已。
畢竟這麼大的人了,又是在富貴圈裡長大的,肯定有自己的處事原則。
「我知道,我帶你去。」沈時璟的心情還不錯,不管以後沈銘做什麼了,都不會再糾纏寧白茶了。
寧白茶和他牽著手,往新娘呆的房間去。
是在酒店二樓的最後一間,門外還有兩個保安。
一看就知道沈銘被秦淮抓回去之後,沒少折騰。
兩個保安沒為難沈時璟,知道他是誰,直接把門給開了。
寧白茶還以為沈銘正在房間裡哭唧唧呢,沒成想一進門,就看見沈銘擼著袖子在打牌。
和她的伴娘。
「姐姐!」沈銘一看見寧白茶,眼睛都亮了,把手裡的牌扔下,朝著寧白茶跑過去,「姐姐!你來看我了!」
不過她還沒抱住寧白茶,就被沈時璟給推開了。
「站那兒,好好說話。」沈時璟指著沈銘。
沈銘切了一聲,很不喜歡沈時璟,她對寧白茶控訴他:「我都問過秦淮了,就是他告的密!姐姐,你這個老公太壞了,你和他離了吧,我給你再介紹一個。」
沈時璟當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涼颼颼道:「再說一句,我讓秦淮進來。」
看得出來,沈銘是真的怕秦淮,氣鼓鼓地瞪著眼睛,不搭理沈時璟了。
寧白茶怕他們兩個又掐起來,把沈時璟給推開了:「你出去,我們自己聊一會兒。」
沈時璟對沈銘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姐姐!」沈銘撲過去就抱住了寧白茶的手臂,「你看見了嗎?他實在是太惡劣了!你趕緊換了人吧!」
寧白茶揉著眉心,其實還有點愧疚:「抱歉,如果不是時璟暴露了你,你也不會……」
「所以你和他離婚。」沈銘特別執著這件事。
寧白茶總不能真的因為她的一句戲言就當真,只是問她:「回去之後怎麼樣?秦淮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沈銘的表情相當精彩,「他有病。」
「嗯?」寧白茶懵,「什麼有病?」
「他說他也不想和我結婚,但不想違背老爺子,所以讓我和他結婚,等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到時候就會離婚了。」沈銘嘖了一聲,「還說我們兩個現在是各取所需,這樣是最好的。」
寧白茶不知該說些什麼。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那你是答應了?」寧白茶反問。
沈銘點了點頭:「不過他信不過我,還是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