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茶頓時氣得滿面猙獰:「我就知道,一定又是沈時璟!」
「你怎麼他了?」沈良有點好奇,他好久沒來了,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他之前不是對你很好嗎?怎麼忽然之間就扣你錢了?」
寧白茶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嫉妒我。」
「嗯?」沈良表示自己沒聽明白,「他嫉妒你什麼?」
「嫉妒我演技好!」寧白茶開始胡說八道,「還嫉妒我長得漂亮,人人都喜歡我。」
沈良睜著眼睛看寧白茶胡說,考慮到自己未來還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他並沒有拆穿寧白茶,而是點了點頭:「行行行,好好好,他嫉妒你。」
「你不信我,對不對!」寧白茶開始飆演技了,「嚶嚶嚶,沒天理,竟然沒有人相信我!」
沈良緊皺著眉頭,忽然轉頭看向珠珠,小嘴一張:「珠珠姐,你經常和她在一起,沒有被影響智商嗎?」
珠珠對寧白茶這種行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在聽到沈良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沒辦法,我智商高。」珠珠說,「一般來說都影響不了。」
沈良指著寧白茶:「但她這個,得是二般情況吧?」
「你才有病!」寧白茶聽出來了,這是罵她有病呢,氣得她不行。
珠珠噗嗤笑了一聲:「行了,別逗她了。本來白茶姐被收走了所有的錢,就已經不高興了,你還逗她,一會兒她都要跳樓了。」
「嗯?」寧白茶不服氣,「我看起來是那麼脆弱的人?」
「難道不是?」珠珠佯裝驚訝的模樣。
寧白茶氣得咬牙切齒:「你們又拿我開玩笑!」
珠珠和沈良笑成了一團。
不過沒錢在身上,寧白茶確實不很有安全感。
下午開機儀式過了之後,她就特別殷勤地給沈時璟發消息:時璟哥哥,你在做什麼?
沈時璟沒回。
寧白茶再接再厲:時璟哥哥,你想我沒有啊?我想你了呢~
這次總算是有了回應。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寧白茶氣得仰倒,她顫巍巍的捧著手機:時璟哥哥,你在胡說什麼呀?人家看不懂,今天開機呢,人家好累啊~
沈時璟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寧白茶眼睛一亮,打開,表情瞬間僵住。
照片裡是她坐在休閒椅上,正拿著手機玩。
沈時璟的信息還在不斷地蹦出來。
【好累?開機很忙?】
寧白茶下意識的轉頭在周圍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疑似沈時璟的人。
她微蹙著眉頭,給沈時璟回信息:你在劇組?來探我的班?
沈時璟:又想從我這裡騙錢?
寧白茶見他避而不答:時璟哥哥~我是你的妻子,花點你的錢,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而且,是你先把我的錢騙走的。
沈時璟:騙?我有人證有物證,是你親手輸給我的,怎麼能說是騙呢?
寧白茶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的,半點不上當。
她磨了磨牙,打算換一個方式:可是……人家是主創啊,需要請整個劇組喝飲料的,我渾身上下都沒錢了。
沈時璟不上當:我之前告訴珠珠,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申請,五分鐘就能夠批下來。
寧白茶盯著這行字看了半天,她甚至以為自己吃錯藥了。
她磨了磨牙,不是,做人要這麼絕的嗎?
【可是珠珠不在我的身邊啊,時璟哥哥。】
這次,沈時璟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是珠珠立在她身邊的照片。
寧白茶這下確定了,沈時璟肯定就在她的身邊呢。
就算不是在身邊,也肯定是派什麼人在這裡盯著。
她磨著牙:時璟哥哥,你是在劇組嗎?我怎麼看不見你?你來找我了?我好想你啊。
這次,沈時璟沒動靜了。
寧白茶頹喪地把手機放了下來,無奈地仰頭看天。
珠珠在旁邊給她扇扇子:「怎麼了?」
「沒什麼。」寧白茶熱淚盈眶地看著珠珠,又開始曲線救國,「珠珠,我現在想請整個劇組的人喝飲料。」
珠珠:「啊?為什麼啊?這才剛開始進組,就算是想要打好關係,現在也不著急吧?」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拿這個當藉口去申請一筆錢下來。」寧白茶挑著眉,「等錢下來之後,我和你,二八分。我八,你二。」
珠珠冷著臉看她:「白茶姐,你想也不要想,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珠珠~好珠珠~」寧白茶抱著珠珠開始撒嬌,「你忍心看你的好姐姐,我!在這裡淒風苦雨,在這裡被太陽曬得皮開肉綻……在這裡……」
「過了!」珠珠立刻拽住了寧白茶,「白茶姐,這次是真的過了啊。」
寧白茶淚眼汪汪地看著珠珠:「你忍心嗎?我再問你一次,你忍心嗎?」
「說實話,挺忍心的。」珠珠用力地點了點頭。
寧白茶一句話不說了,並且開始哭哭啼啼,搞自閉。
但她的自閉,沒人看,也沒人理會。
下了戲,寧白茶還在自閉。
沈良在酒店裡寫了一天的作業,這會兒挺茫然,他也不知道寧白茶怎麼了,稍微長了點良心:「咋了?拍電視劇,被人欺負了?」
「對啊。」寧白茶說的煞有其事的。
沈良挑眉:「誰?讓沈時璟收拾他!」
「就是沈時璟。」寧白茶說。
沈良:「……那還是算了吧,你都收拾不了沈時璟,更沒人能收拾了。」
寧白茶攤手揉了揉沈良,死心不改:「幫我個忙唄。」
「不敢。」沈良也是一句話就阻斷了寧白茶的路。
寧白茶癱著一張臉:「你能不能爭氣點?」
「再爭氣一點,就要和你以後的孩子爭家產了。」沈良說。
寧白茶:「……我也得能有孩子,不對,也得能有家產給你爭才行。」
「怎麼?」沈良壓著聲音問,「是你不能生還是沈時璟不能生?你告訴我,我回頭就告訴我媽去。」
寧白茶捂住了他的嘴:「你敢不敢再明目張胆一點?」
「做人還是要稍微收斂一點,我懂這個道理。」沈良含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