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夢雨都已經發了話,誰都不敢再磨蹭。
只好投入到了排練里。
薛子旋和寧白茶配合的不錯,兩人的步伐一致。
排練結束的時候,薛子旋要請舞團的所有人去喝一杯。
畢竟這是薛子旋第一天報導,所有大家都沒有掃興,興致勃勃的去了。
薛子旋始終都貼在寧白茶的身後,他小聲的和寧白茶說:「白茶姐,你看,其實整個舞團的人,只有我和你是最契合的。」
「知道了……」寧白茶掏了掏人耳朵,是真的被他煩死了。
薛子旋見她煩自己了,也就不敢說多了。
明天還要排練,大家都沒敢多喝,每個人就只喝了一小杯。
寧白茶的摩托車不能騎了,她也沒車,只能蹭大家的車。
常夢雨想要把寧白茶送回去,薛子旋卻截胡了。
「我司機已經過來了,我送白茶姐回去。」
畢竟兩個人是有交情的,薛子旋和寧白茶之間很熟悉,所以常夢雨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好。」
目送幾個人離開。
薛子旋就把寧白茶扶上了車。
寧白茶喝的不多,卻也有點醉醺醺的,她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
薛子旋給她扣安全帶:「白茶姐,你家在哪兒呢?」
寧白茶說了一個地址。
薛子旋讓司機啟動車子,他一路看著窗外的景色,不時發出一些感慨聲來。
「白茶姐。」薛子旋開始低聲的絮叨寧白茶離開之後,國內的一切變化,首先是寧白萱,「當時你衝上了熱搜之後,易斐姐迅速就拿出了證據來,證明是因為陸駿恆算計了你。不過大家對於你和沈時璟之間的關係,還是不太能接受。」
畢竟是欺騙了粉絲的,寧白茶能夠理解那些粉絲的心情。
只是不同的是,她是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做愛豆。
「輕俠倒是因為這件事,漲了一波熱度,我來之前,輕俠才剛剛開播沒多久收視率很高。王箐還讓我帶話給你,說她有時間就來看你。問你,還敢不敢回國了。」
寧白茶奇怪:「我有什麼不敢的?」
「沈時璟在追殺你。」薛子旋平靜地說。
寧白茶沉默:……
「他……」寧白茶吞了吞口水,「他發什麼瘋了。」
「沈時璟直接承認了和你的關係,並且表示,這是他和你的事情,而且把你逃出國外的事情也曝光出來。最後說,如果讓他抓住你,一定弄死你!」
薛子旋並不知道寧白茶和沈時璟之間發生了什麼。
「白茶姐,你和沈時璟不是好聚好散?」
「嗯……」寧白茶點了點頭,「我……大概是騙了他,讓他以為我真的很愛他,離不開他。所以他其實給了我不少資源和金錢,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覺得被我耍了,不甘心吧。」
「呵!」薛子旋冷笑,「就允許他可以和寧白萱不清不楚的,就不允許你騙他了?更何況,你又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這話說的。
確實。
寧白茶自己也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又沒有給他戴綠帽子,他憑什麼不高興!」
「對!」薛子旋看著寧白茶,心裡一動,「白茶姐,沈時璟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良人,可是……」
「別想。」寧白茶知道薛子旋想說什麼,「我已經和你說的夠明白了,我不是因為心裡還惦記沈時璟,所以才不接受你的。」
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其實是特別不理智的。
自然,過分的理智,就不是人了。
薛子旋詭異的沉默了一下:「白茶姐……你真的很傷人。可是,我沒有那麼快能放下你。」
「時間只要足夠久,大家都可以放下的。」寧白茶閉上眼睛說。
車子在小區樓下穩穩噹噹的停下。
寧白茶下車的時候,發現小區里多了幾兩豪車。
她奇怪道:「今天小區里怎麼多了幾輛豪車。」
「怎麼?」薛子旋探出頭來,問,「平時沒有豪車嗎?」
「就是感覺不附和這個小區的氣質。」
寧白茶租住的是一個不太高檔的小區,畢竟她現在回不了國內,在國外的這個舞團如今也沒有太多的收入。
手裡的那點錢,還是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而如今在國外,認識她的人更少。
她也不必為了安全性,就必須租多高檔的房子。
平時這個小區裡的都是普通人,車子也都是常見的那些車。
現在忽然多了幾輛豪車,就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薛子旋看她醉的並不厲害:「你自己能上樓嗎?」
「沒問題。」寧白茶揮了揮手。
薛子旋說:「那我看著你上樓,你上去之後給我打一聲招呼。」
「嗯。」寧白茶應了一聲。
她扶著扶手就往樓上走。
不知怎的,感覺今日裡格外的安靜,整棟樓都像是沒人似得。
莫名的有些不安。
寧白茶租住的房子在三樓,她走上去,掏出鑰匙來,開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房門。
關著。
還鎖的很好。
她鬆了一口氣,拿出鑰匙來,將鑰匙對準了鑰匙孔。
咔噠一聲。
門開了。
寧白茶推開門,順手把燈打開,她關上了門,習以為常的將手裡的包包放在了玄關的鞋柜上,又低著頭換了鞋。
可是換鞋的動作一頓。
因為她的餘光捕捉到,沙發上有人。
寧白茶猛得轉過頭去。
就見今晚在酒吧里了的那個小弟弟竟然坐在沙發上,特比板正的坐著,像是被人脅迫了似得,對她露出了一個慘澹的笑容來。
「你好……」
寧白茶緊皺著眉頭,拿出手機來:「你跟蹤我?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現在,立刻馬上從我家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我……」那小帥哥都快哭了,「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人帶過來的。」
寧白茶冷笑一聲:「裝什麼?」
一陣腳步聲響起,是皮鞋踩在木地板的聲音。
對方不疾不徐的,緩慢的從臥室里走出來。
指間還夾著香菸。
煙霧裊裊上升,遮擋住了他凌厲的眉眼。
時隔三個月。
沈時璟皮笑肉不笑地對寧白茶說:「茶茶,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