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裡扒外的東西!

  「她自然是善良大度的,她是秦家的小姐,出身並不比你低,卻因為我願意接納你,可你心胸狹隘,半點也比不上她,也受不起她的心意!」

  林之越一把拿過珠串,戴在了自己手上。

  宋若臻挑眉,破案了,果然是秦雙雙!

  「宋夫人,此事要三思啊!」

  林若蘭急了,她這兩年花著宋家的銀子,過得不知道多暢快,出門也是人人羨慕,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哪裡還願意過之前的苦日子?

  一旦宋若臻不嫁,侯府空空蕩蕩,別說是錦衣玉食了,根本是入不敷出,就連身邊伺候之人的銀子都付不出來。

  「我們兩家關係如此和睦,怎麼能因為這一樁小事就斷了關係?越兒尚且年輕,只是一直鬼迷心竅,時間久了定會知曉臻兒才是良配。」

  柳如煙拂開林若蘭的手,「不必了,我的女兒不必苦苦等人回頭,婚約此作罷,你我都是體面人,好聚好散吧。

  侯爺也是痴情之人,我們當長輩的何不成全了他?這也是皇城的一段佳話。」

  「來人,送客。」

  在柳如煙的驅趕下,林若蘭和林之越只能離開。

  「她兒子都鐵了心要娶那秦霜霜,她還口口聲聲說三思,我之前竟沒看出來林侯府有這麼多花花腸子!」

  柳如煙越想越氣,若不是礙著宋家的體面,她都得大棒子直接將人趕出去。

  「想當初林之越來求娶的時候態度何等謙遜,如今立了功便自視甚高,我瞧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你沒嫁過去,否則真是毀了你一輩子!」

  「娘,犯不著為了這種人置氣,人在做天在看,背信棄義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宋若臻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她方才就注意到隨著他們退婚,林之越的氣運已經受到了影響。

  原本她穿過來之後並不想和男女主有太多的牽扯,畢竟作為慘死的炮灰,接近男女主勢必會變得不幸,可就如今的種種來看,不是她躲著就行,分明是秦霜霜一直緊盯著他們。

  選這種東西送給她二哥,又讓人在他們家的荷花池埋下影響氣運的東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都欺負上門來了,她絕不會忍氣吞聲!

  直到回了屋子,宋若臻這才覺得渾身疲憊,剛穿書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等她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該去找人算帳了。

  「我聽說方才林候來道歉了,結果小姐還不肯原諒,也不知道端的什麼架子,現在林候走了,小姐豈不是嫁不出去了?」佩蘭抱怨著出聲。

  「佩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今天林候和那秦霜霜欺負小姐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口氣怎麼能忍得下去?

  我們小姐可是名門閨秀,之前皇城多少公子求娶?如今成婚當日就和平妻一起進門,分明是羞辱!」

  沉香氣惱到不行,一心為宋若臻鳴不平,「那什麼秦霜霜分明是個狐媚子,我聽她的下人說早在侯爺仍在邊關時,她就已經纏上侯爺了。

  此次侯爺是帶著她一起回來的的,說什麼秦家的千金,我看是連臉皮子都不要了!」

  「那又有怎麼辦法?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侯爺如今剛立了功,那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若不是早先就定下了婚事,只怕小姐還輪不上呢,況且那秦姑娘也是秦家的小姐,身份也不差,小姐若是忍了,皇城誰不得誇讚一句大度?

  現在這麼一鬧,明天皇城不都得傳小姐善妒?只怕是更嫁不出去了。」

  佩蘭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我看你就是傻,到現在都沒掂量清楚情況,老爺失蹤,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出了事,小姐如今怎能和以往比?」

  宋若臻聽著外邊的對話,眼裡閃過一抹冷色,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一時之間都沒能顧得上收拾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剛穿來時就聽見這丫環的冷嘲熱諷,作為她的貼身婢女,口口聲聲幫著別人說話,真是有本事!

  「啪!」

  宋若臻推開房門闊步走出,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佩蘭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主子的事輪得到你來置喙?」

  沉香見宋若臻動了怒,連忙道:「小姐,你別生氣,佩蘭一向喜歡胡言亂語。」

  佩蘭捂著被打的臉,眼裡滿是震驚,卻也不慌張,反正小姐一貫是溫柔的性子也不喜歡計較,就算真的犯了錯,最多也不過罰幾天的月銀。

  「小姐,奴婢也是為了你好,林候是個好夫婿,你拒絕了就再也沒機會了,奴婢是擔心你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佩蘭,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如此大度,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就為你定一門親事。」

  宋若臻嗤笑一聲,眉眼舒展,「柳家的管家就不錯,你去給他當個妾侍,以你的身份能嫁給他也算高嫁了,不會委屈你。」

  此話一出,佩蘭瞬間變了臉色,「小姐,這怎麼能行?柳管家已經娶了親,還有兩房妾侍……」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這麼大度定是不介意的,況且柳管家本就是柳家的家生子,在柳家地位不低。

  你嫁過去了,只要伺候好他和他的夫人,吃穿用度都不會少了你的,別的姑娘喜歡拈酸吃醋,可你不會,豈不是正好?」

  佩蘭連忙跪下去,「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想嫁……」

  「啪!」

  宋若臻一巴掌賞了過去,眼神冷如冰刃,「你倒真是長本事了,平日裡我待你好點兒便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定下的事有你就拒絕的份?」

  「小姐,奴婢對你忠心耿耿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奴婢?」

  佩蘭哭的那叫一個委屈,卻被宋若臻一手扼住了下巴,「平日裡你小偷小摸的伎倆我懶得和你計較,如今膽子愈發大了,背著我收秦霜霜的銀子,誰給你的膽子?」

  「小姐,我沒有!我對小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佩蘭驚恐地瞪大眼睛,心頭滿是駭然,她明明瞞的很好,小姐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