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熠澤的話,林之越變了臉色,眼裡滿是愕然。
「蕭公子,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妥當?」
「有什麼不妥?」蕭熠澤眼裡滿是戾氣,「宋若臻現在又不是你的女人,本公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我知道你想求我幫忙,只要你將此事辦妥,我就幫你這個忙,讓你重回朝堂!」
林之越瞳孔微縮,他的確迫不及待地想要重回朝堂。
如果不是他現在只是一個平民,宋晏舟怎麼會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連宋之煜都想教訓他!
「蕭公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辦好的。」秦霜霜道。
蕭熠澤滿意地看了一眼秦霜霜,「本公子就知道你是能辦大事的人,只要你們將此事辦好,我不會虧待你們!」
他倒是要看看,等宋若臻成了他的女人之後,還敢不敢像今天這般對他說話!
他要狠狠的折磨她,再將她賞給別人,敢害他挨板子,絕不會有好下場!
蕭大人得知蕭熠澤被打的消息後連忙趕了過來,秦霜霜則拉著林之越悄然離開。
「霜霜,你方才怎麼能答應此事?」
林之越眉頭緊鎖,雖說他對宋若臻頗為不滿,可她畢竟與他訂過婚約,如今讓他親手將宋若臻送到蕭熠澤面前算怎麼回事?
「夫君,你聽我說。」秦霜霜不急不緩,「宋姑娘年紀不小了,本就為成親一事著急。
蕭家地位非同一般,蕭公子在家族的地位更是不必多說,雖說嫁過去做妾是有些委屈,可你仔細想想。
與其嫁給尋常人家做正妻,還不如給蕭公子做妾,有蕭家的幫襯,對宋家只有好處。
如此一來,不光是成全了她,也能幫助我們,豈不是一舉兩得?」
林之越陷入了沉默,遲疑道:「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不太妥當,方才若臻顯然並不喜歡蕭公子。」
「那不過是因為有楚王在罷了,宋姑娘將心思放在楚王身上,豈不是更沒希望?」
秦霜霜眼裡閃過一抹怨毒,就宋若臻還想肖想楚王,真是可笑!
她根本不配!
「雖說是你我兩情相悅在先,但總歸對不起宋家,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彌補,我覺得極好。」
秦霜霜一副為了宋若臻考量的模樣,「姑娘家最盼著的莫過於有個依靠,我實在擔心她為了與我攀比,而妄圖攀附楚王。
一旦到時候惹怒了楚王,整個宋家處境豈不是更艱難?」
「你說的也對,她本就不該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給蕭公子做妾是她的福氣了,還想要嫁給楚王,不自量力!」
林之越點頭,心頭對宋若臻也是一陣失望。
這女人當真是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宋若臻正和楚君霆走在漫天桃花下,渾然不知道已經有人在她背後打起了這番主意。
清風吹拂,花枝搖曳,桃粉色的花瓣簌簌而落,如夢似幻,伴隨著清幽的芬芳,令人流連忘返。
她緩緩伸出手,一朵花瓣飄落在她的手心,唇角弧度微微上揚,稱讚道:
「董家的桃花園可真是好看,待我以後有了園子,我也種一片桃花林。」
楚君霆對桃花並無所感,只是看著女子嬌俏的笑容,不自覺間流露出的嬌美與歡喜,眉眼也悄然舒展開來。
須臾,宋若臻轉過視線看向身旁的男子,「王爺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四周已經沒別人了,可以放心說。」
他們這會兒逛到了園子深處,除了沉香和楚君霆的侍衛之外,四周並沒有其他人。
「本王有一位朋友白子慕,他那一處院子頗為蹊蹺。」
楚君霆眸色複雜,這種鬼神之說換做他之前是從來不信的,只是如今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漸漸地轉變了看法。
「蹊蹺在何處?」宋若臻饒有興趣。
「這院子裡接連死了好幾個人,裡邊陰氣森森,無人敢住。」
宋若臻挑眉,「凶宅?」
「此事古怪也就古怪在此處,旁人進這院子都覺得陰森森的,不寒而慄,可本王朋友進去非但不覺得陰森恐怖,相反的如沐春風,甚是溫暖。
其他人根本不敢進去,可他住在裡邊卻安然無恙。」
「前兩日他二弟進了院子,結果在裡邊摔破了腦袋還口口聲聲喊著有鬼,就連其他下人也曾表示裡邊有鬼。
府里人決定將這院子剷除,他自是不願,卻也不明白緣由,為何這院子獨獨對他與眾不同。」
宋若臻聽完這一番話後,心頭有了幾分判斷。
「這院子裡之前曾住過與他關係極好之人?或是長輩或是其他?」
楚君霆搖頭,「之前也曾有得道高僧問過相同的話,可他並沒有親人離世,更何況若是親人,為何家族中的人其他人都不能進,唯獨他能進?」
「王爺可有他的生辰八字?」
楚君霆微怔,「本王疏忽了,並未問他要生辰八字。」
「那不如找個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宋若臻頗有興趣,類似的事她之前也曾撞見過,這凶宅里一定有故事,最好是親自去瞧瞧,才能找出問題所在。
楚君霆應了下來,「明日?」
「好。」
兩人並未在桃花園裡待太久,很快便回了前廳。
許盈喬和董寒舟很是熱情,雖說鬧出了一些小風波,但絲毫不影響大家的歡聲笑語,尤其是知曉許盈喬懷有身孕後,恭賀聲更是不斷。
董家小公子被害死一事讓整個董家蒙上了一層陰霾,而如今總算是有了好消息,將之前的陰霾吹散。
董家老爺和老夫人亦是笑吟吟的,至於二房,許青梅已經送到了官府,一命償一命,而董竹疏則外出遊歷散心去了。
然而,沒多久就聽聞洛清音墜湖昏迷的消息,引發了一片混亂。
宋若臻急急忙忙地趕到池塘邊,看著臉色難看的自家三哥,「三哥,發生什麼事了?洛姐姐好端端地怎麼會落水?」
「我也不知道,之前大哥和洛姑娘聊了一會了,為了避免有人傳口舌是非,便約著下次母親寫了拜帖之後再好好談。
洛姐姐明明是跟洛懷禮一起離開的,可不知怎麼忽然就落水了。」宋之煜搖了搖頭,一臉不解。
聽言,宋若臻皺眉,此事怕是只有洛清音和洛懷禮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