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笑著道：「對，賣點小吃，這是您孫女吧？長得真可愛。」
說著修長的手指就捏了捏她的臉蛋，輕聲道：「嬸子給你卷涼皮吃。」
沈瑤剛要動手，就被祁奶奶給攔住了。
沈瑤這幾天在家裡的時候教她做過，現在已經非常熟練了。
祁奶奶直接搶了她的話道：「我來，瑤瑤你坐著歇歇，別累著。」
沈瑤簡直哭笑不得，現在明面上是她要擺攤賺錢，實際上活都是祁奶奶在干。
陳大爺見狀打趣道：「還是瑤瑤有福氣，找的對象一表人才，家裡人還那麼疼你，你就等著收錢吧。」
沈瑤笑笑沒說話。
就說話得空，祁奶奶就把涼皮給卷好了，沈瑤接了過來，遞給了小女孩。
陳大爺連忙道；「瑤瑤你別給她，她不吃。」
「嘗嘗看好不好吃。」
小女孩見沈瑤笑的那麼燦爛，黑乎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小心翼翼地接了下來，「謝謝嬸子。」
她張開嘴吃了起來，陳大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詢問道：「多少錢？」
「不用錢，讓孩子吃。」
沈瑤知道，陳大爺沒少幫助他們家，占了人家不少人情。
陳大爺瞪眼：「那怎麼行！你擺攤做生意，不收錢咋行？」
「好吃的話，多給我們宣傳。」祁奶奶回復道。
小女孩也是第一次吃涼皮，裡面的汁水順著手留了下來，嘴邊圍了一圈。
沈瑤從口袋裡面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眉眼溫柔。
祁夜辰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心臟好像漏了一拍，神情恍惚。
他好似看到了以後沈瑤照顧他們孩子的畫面，他愣在原地，沒再上前。
沈瑤邊幫她擦著邊問道：「好吃嗎？」
小女孩靦腆地點了點頭，「好吃。」
她指著沈瑤鼓起來的肚子，好奇地問道：「爺爺，嬸子的肚子裡是懷了小寶寶嗎？」
「和媽媽一樣，有小弟弟嗎？」
沈瑤想了想回復道：「嬸子的肚子裡是有小寶寶，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是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得等到出生以後才知道。」
祁奶奶看著沈瑤圓滾滾的肚子，渾濁的眸子越發歡喜：「妞妞看嬸子的肚子裡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妞妞本來想說小妹妹的，但忽然想到媽媽懷孕時，自己說肚子裡懷的是小妹妹，被打了一頓，連忙道：「是小弟弟。」
章母這個時候走了出來，「這哪能看出來啊！得孩子生出來才知道，瑤瑤，你和你男人更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沈瑤鼓著腮幫子，雙手拍了拍肚子，笑著道：「男孩子女孩都喜歡。」
祁夜辰和祁奶奶並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對他們來說，男孩女孩都一樣，都是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一樣愛。
書中，祁夜辰當真把他姑娘寵上了天，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
各種事情都親力親為，剛開始帶著嗷嗷待哺的女兒去京城的時候，因為沒學歷沒人脈，就在工地上找了個扎鋼筋的活。
他就帶著女兒在環城河附近找了便宜的地住下，上班的時候揣著，還是工地上做飯的大姐看不過去，主動幫他看孩子。
後來他投資，結果失敗了，日子過得更難了，他穿的衣服都打補丁了，都捨不得給自己買一件，但女兒的衣服一個衣櫃都裝不完。
那個年代大部分人家都給孩子用碗喝水，他會給孩子買奶瓶，而且買的是整個店裡最好的。
再後來，一位女企業家看中了祁夜辰，借了他一筆錢。
祁夜辰用這筆錢創業，成功了，出門談業務都把女兒帶著，生怕委屈了閨女。
沈瑤想到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祁夜辰大步走了過來，章母見他來了，打趣道：「阿辰，你來得正好，剛還猜你媳婦肚子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呢！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祁夜辰聞言下意識看向沈瑤的肚子，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溫柔，聲音磁性：「男孩子女孩都一樣，都喜歡。」
這話一出，章母打趣道：「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剛剛瑤瑤也是那麼說，不過看瑤瑤肚子圓圓的，像女兒，男孩的肚子普遍都尖尖的，但也不准，我生娜娜的時候，肚子就尖尖的，人人見都說是男孩，結果是個小丫頭片子。」
「啊？」沈瑤見她說中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還有這樣的說法？」
「當然，還有酸兒辣女的說法呢！更有人說，女人屁股大的，好生養，能生兒子。」章母說著就笑了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婦女都笑成一片。
沈瑤當即就漲紅了臉。
祁夜辰忽然想到小時候的沈瑤。
奶呼呼的，扎著兩個小揪揪，拿著騙他的錢買的糖葫蘆，就像個福娃娃一樣。
男人的唇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笑，心軟成一片。
正想著，就有人來問這是賣啥的。
沈瑤說賣的是涼皮，所有人的臉上都一臉茫然，但本著沒吃過買來嘗嘗的心思，問多少錢。
「一塊五一份，兩份兩塊五。」
「啊？一塊五一份？這也太貴了吧，能不能便宜點？」一位帶孩子的大姐問道。
現在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沈瑤直接搖頭，聲音輕柔道；「不能便宜了，我可以給你多放點配菜。」
要是只有她一人，沈瑤絕對會讓點價格，但現在人多，只有她一個人，自己就沒法做生意了。
沈瑤見他們在猶豫，當即就切著調了一份，讓他們嘗一嘗。
不少人嘗了覺得味道好，都買了一份。
有的家人口多，就買了兩份。
但也有嘗過不買的。
一時間不少人都圍著這個攤子，熱鬧得很。
沈瑤也來動手，但是被祁夜辰直接攔住，「我來，你收錢。」
他在家裡的時候，也見過奶奶練手的時候做過，他又不蠢，那麼簡單的東西，看都看會了。
他的記憶力很好，顧客說一遍的忌口，他都能記住，
沈瑤還就真的一下都沒插上手，光顧著收錢了。
有顧客見狀還打趣，說沈瑤的命好。
章母倚靠在門框上，羨慕地看著一旁只用收錢什麼都不用做的沈瑤。
這個時候，章父從外面搬來兩箱子汽水，見她絲毫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當即就生氣了，語氣不耐煩道：「你個娘們，愣著幹嘛？還不趕緊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