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風無情地刮在臉上,卷著孩子的嬉鬧聲模模糊糊落入姜舒望耳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心情突然有些不太美好。
她垂眸望著那條黑色圍巾,皺眉道:「我剛才不應該圍你這條圍巾的。」
江宴離微怔,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輕聲說:「其實,就算你沒有圍著我的圍巾,我媽看見我們走在一起,也會有想法的。」
「但起碼,」姜舒望側過眸子,不太高興地瞪了他一眼,「起碼不會有太大的誤會。」
江宴離看著女人臉上靈動的眉眼,忍不住笑了一聲。
最近這段時間,他看見了舒望越來越多的一面。
就連生氣的樣子也挺可愛。
「你還笑?」姜舒望微微抬高了音調,語氣有些不可置信,「江宴離。」
「在。」江宴離應了一聲,解釋道:「因為覺得你可愛,所以才笑。另外,我想澄清一下,不是誤會。」
姜舒望下意識問:「什麼?」
男人停住腳步,偏頭凝視著她,聲線平穩且認真:「我確實對你心懷不軌,所以……」
明明寒光刮在臉上,四周溫度冷冰冰的,可姜舒望卻覺得耳根子和臉頰在發燙。
而被圍巾圍住的那一圈,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丟下江宴離,自顧自地邁出腳步。
江宴離看著女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出神,隨後牽起唇角笑了笑。
害羞的舒望也很可愛。
**
「咕嚕咕嚕……」
鴛鴦火鍋冒著煙霧,白白胖胖的餃子在熱浪中翻滾。
薄家這頓年夜飯吃得和樂融融。
飯後,薄崎山被打發去收拾餐桌上的殘局,薄南弦則單手在一旁幫忙。
谷妍梅拉著初窈到花園裡散步消食,笑眯眯道:「窈窈,晚上留在這邊住嗎?我們來打麻將。」
初窈沒猶豫就答應下來了,「好呀。」
她和薄南弦兩個人一起過年,肯定沒有在這邊過年熱鬧。
「那真是太好了。」谷妍梅很高興,回到家裡面就告訴大家,「你們準備一下,窈窈今晚不走,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打麻將。」
薄南弦已經從廚房出來,他來到初窈身邊,牽著她的手,低聲問:「你想不想留下,不想的話晚點走也沒事。」
「不用。」初窈改成挽著男人的手臂,剝了一顆軟糖遞到他嘴邊,「在這裡挺好玩的。」
薄南弦把軟糖含進嘴裡,輕聲道:「好,如果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可以告訴我。」
初窈挑挑眉,倒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細緻。
「我也去洗澡了。」谷妍梅道,「阿南,你記得帶窈窈上樓洗澡。一會兒八點半開台。」
薄崎山看著他老婆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看我老婆這架勢,今晚難道是準備通宵?」
薄南弦聞言,淡淡道:「那你陪她通宵吧,我們年輕人熬不了夜。」
薄崎山:「………」
說的是人話嗎?
說到洗澡,初窈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湊到薄南弦耳邊,小聲說:「糟糕,我沒帶衣服過來。」
「家裡有。」薄南弦道。
「啊?」
初窈很意外薄南弦家裡怎麼會有她的衣服?
她好像沒有來這邊住過,難道是他幫忙帶的?
薄南弦牽著她的手上了三樓,再一次走進那間「婚房」。
初窈皺眉道:「該不會我們今晚要住這間房吧?」
「真聰明。」薄南弦勾了勾唇,嗓音含著笑意,「猜對了。」
初窈:「………」
「你沒來,我都沒資格睡這裡。」男人隨口道。
初窈:「為什麼?」
薄南弦:「媽和外婆嚴文規定,必須有女主人同行才能入住。」
初窈:「………」
她突然想到什麼,「那你這幾天都住哪裡?」
「客房。」
「………」
初窈突然有點同情這個年輕人。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卻不能住進來。
「不過,裝飾成這樣,你應該也不想住進來。」初窈嘀咕道。
薄南弦伸出左手推開衣帽間的門,「一個人確實不想住。過來。」
初窈走進衣帽間,看見那一整排不同顏色的女士衣服,漂亮的桃花眼浮上詫異的神色。
「這些是……你準備的?」
「有些是我,有些是媽和外婆。」
初窈抿著唇,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們這樣為她付出。
或許對有錢人來說,做這些事簡單得根本不值一提。
可對初窈而言,這是一種真情實意的照顧和重視。
「謝謝。」初窈偏頭看向男人。
「傻瓜,說什麼謝謝。」薄南弦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喜歡穿哪件就拿哪件。」
「好。」
「我先下樓了。」
「去吧。」
薄南弦下了樓,發現只剩下薄崎山一個人在客廳看春晚,其他人大概也去洗澡了,在為今晚的麻將做準備。
「今年過年不太一樣。」薄崎山看了他一眼。
薄南弦微微挑眉:「哪裡不太一樣?」
薄崎山:「你有老婆了。」
「還不是老婆。」薄南弦淡聲道,「去年才有老婆。」
薄崎山:「………」
他皺眉問:「那你去年有老婆的時候,現在在幹什麼?」
薄南弦仔細回憶了一遍去年的除夕。
當時他在家吃完年夜飯,就回他自己的房子加班工作。
薄崎山見他是在回憶,笑眯眯道:「所以說不太一樣,今年你爺爺和外公外婆,還有你媽媽明顯很開心。」
「你不開心?」薄南弦道。
薄崎山:「我也開心啊。」
薄南弦笑了一聲,忽然道:「這個年初五是初窈的生日。」
薄崎山平靜地點點頭,過了好幾秒才不滿道:「初五就是窈窈生日了?你這個臭小子,怎麼等到現在才說?」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準備禮物。
薄南弦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他們的,想和初窈兩個人安安靜靜地過二人世界。
可今天她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想法——我第一次過年有紅包收。
過年收紅包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可對她老說卻是第一次。
那生日呢?
她以前的生日,難道也是一個人過的?
薄南弦從下午一直在想這件事,想到他感覺心臟都微微泛著疼。
心疼他的女孩。
所以,他想讓她過一個溫暖的,有很多祝福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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