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在丹田裡?
溫靈下意識地看向路澤的小腹位置,之後覺得這個動作著實不雅,就把視線轉移開來。
路澤沉默了很長時間,大概是在探查自己丹田位置的情況,過了好一會兒,他鬆了口氣,「找到了......」
「真的在丹田?」溫靈有些驚訝,「你為什麼要放到丹田裡?」
「可能是因為那兩個怪物不敢殺我,而毀了我的丹田,我可能就直接死了吧。」路澤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他們顧忌我要是死了的話,會直接讓整個世界陷入輪迴嘛。」
「也對,我怎麼沒想到呢......」溫靈恍然的點點頭,重新看向嵐滄的時候多了些稱讚和感激,「多謝你了嵐滄,你的話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嵐滄抿了抿唇,其實他並不清楚他到底幫了些什麼,只是溫靈這麼說了,他便也接受下來,「不用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不是靠著這點小事就能抵消的。」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之後如果能離開北元國,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哈哈哈,也沒有那麼誇張,我們什麼都不缺。」溫靈笑了笑,對路澤道:「你現在要吸收那份記憶嗎?如果要的話,我就代替你撐起精神屏障了。」
「我......」路澤猶豫片刻才搖搖頭,「不,還是等回去之後吧,在這裡......」
他看了眼嵐滄,「還是太危險了。」
嵐滄不理解,「你為何要看著我說危險?現在我們都沒有靈力了,再有危險也該是外界的危險。」
「哼,我不喜歡你,自然要對你存有敵意。」路澤冷哼一聲,竟是突然之間有了些脾氣,「還有,不要再和溫靈說話了,這是我的道侶,跟你沒關係。」
「你!我嵐滄,堂堂神嵐國三皇子,必定做不出如此的惡劣之事!」嵐滄氣得臉都漲紅了,伸手指著路澤說完,轉身背對了兩人。
溫靈搖搖頭,輕輕扯動了下路澤的衣袖,「好了,別在這鬧脾氣了。」
「沒有鬧脾氣。」路澤顯得很委屈,就連眼睛裡都帶了些可憐的神情。
溫靈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好了,你不是都恢復記憶了嘛。」
「恢復是恢復了......」路澤湊到溫靈的耳邊,小聲嘟囔道:「那些輪迴里的記憶告訴我,嵐滄是個喜歡和我作對的人,我也不喜歡他。」
溫靈忍不住笑起來,「是嘛,那你的記憶還真是告訴了你很多了不得的東西。」
「嗯。」路澤點點頭,視線盯著溫靈在鬢髮下露出的白皙耳朵尖,他伸手撩開她的頭髮,讓那個耳朵暴露得更多一些,隨後張嘴舔了一下。
溫靈被嚇得一個激靈,震驚無比地望著做出此等事情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路澤。
後者還茫然地歪了下腦袋,「怎麼了?」
「怎、怎麼......你剛才在幹嘛?」
「......沒幹嘛,不小心碰到了。」路澤理直氣壯地說著,又轉移話題道:「你不睡覺嗎?已經很晚了。」
「睡啊。」溫靈點點頭,「不過是你睡,昨晚就是你守的夜,今晚上我來用精神力構建防護屏障吧。」
路澤不太高興,「但今天不行,今天有外人在。」
背對他們的嵐滄比路澤更不高興了,他轉回身,氣得指著路澤說道:「路澤!你能不能別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我是以前對溫靈有過些想法,但那也是在以前的時候!」
路澤睜大眼睛,其實他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而嵐滄這一提及,他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敵意和警惕是從何而來。
「你果然是有企圖的!」
「我說我沒有!」
「我就不應該答應溫靈救你。」
「你!本皇子就算死也不希望你來救!」
溫靈看著兩個吵架的人,有些頭疼,她伸手拉住路澤,「好了好了,路澤!我要睡覺了。」
路澤終於不再和嵐滄爭吵,轉而對溫靈露出溫柔的笑容,「要睡了嗎?你可以枕在我腿上。」
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嘛。
溫靈嘆了口氣,和衣躺在路澤的腿上,之後路澤又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到她身上,「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呢。」
「你真的不累嗎?」溫靈還是有些擔心。
「不,其實這樣一直維持著撐起屏障,很能鍛鍊我的精神力。」路澤拍了拍她的肩膀,「快睡吧,不要擔心。」
「好。」溫靈睡下了,呼吸均勻。
路澤和嵐滄各自靠在石壁上,許久未有人添置新柴的火堆自行熄滅下來。
嵐滄低聲開口,忍不住問道:「你們一直說的,精神屏障是什麼?」
「用來抵抗這種控制和侵蝕的力量。」路澤不介意對旁人說這種方法,如果對方能夠學會,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助力。
如果能讓大陸上的其他人都學會的話......雖然這不太可能,就連路澤都是嘗試了幾次才成功的,其他人肯定需要更久的時間。
路澤簡單將修煉方法告訴了嵐滄。
後者歪了下頭,「放空心神......這種修煉方法倒是前所未見。」
「在北元國境內最好不要嘗試。」
「哦?為何。」
「......想死你可以離開。」
「切。」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了沒幾句話便又沉默下去。
一沉默便是一夜。
溫靈從睡夢中醒來後,三人便收拾好東西,騎上搶來的妖獸準備離開。
如今嵐滄也在,那他們的目的地就只能是任炎國了。
其實去哪都是一樣的,他們能想到,那兩個怪物肯定也能想到,如今只不過是碰運氣罷了。
而大難之後的運氣,一向是路澤的強項。
他們一路上輪流撐起了防護屏障,隔絕掉顏如玉的窺探,如此十幾天之後,終於來到了距離任炎國邊境最近的地方。
那是一片茂盛到近乎無邊無際的森林,也是問靈大陸最大的萬峰森林。
萬峰森林的半數被濃霧籠罩,三人相互系了繩索,便一頭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