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景山開始按照存放的地點,由近及遠地迅速找了過去。
很快,他看到了第一個目標,在拿起那瓶丹藥時,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警惕。
很快這種警惕變成了真實,珍寶閣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薄薄的霧氣,它正在逐漸上升,越來越濃。
景山吃了一枚避毒丹,又撐開了防護屏障,加快自己的動作。
——
「皇室這番就是在效仿千隋國,他們想要將各大宗門全部收入囊中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正好借著任炎國的事情順水推舟罷了。」
赤星堡的議事廳內,五長老游海怒氣沖沖地吼道:「我們如果同意,就是在動搖自己的根基。」
「游海,稍安勿躁。」二長老居傲向下壓了壓手,視線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桑松,「宗主,您的意、」
他話未說完,一道無形的靈力波動便籠罩過來。
還沉浸在討論聯合學院事情的諸位長老立刻站起身來。
一人說道:「是珍寶閣的方向!禁制被觸動了。」
「嗯,居傲,你和朱曉去看看。」
「是,宗主!」居傲和四長老朱曉領命,立刻離開了這處地方。
桑松的手敲擊在椅子扶手上,眉頭微微皺起,「剛好在皇室下發了聯合學院命令的時候......」
「您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大長老符洛眼眸深沉,「難道和皇室有關嗎?」
桑松沒有回答,只是沉思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明日便將內門弟子召集起來,將此事說清楚,看他們的意願吧。」
「所有的內門弟子?但要求的名額只有一百人啊。」
「嗯,先自願排名,隨後以修為高低,選取前一百人。」
桑松沉聲說道:「不是所有弟子都有前往一個陌生學院,和其它宗門弟子一較高下的魄力。」
「這......是。」大長老領命。
而另有一人則更關心珍寶閣的情況,「宗主,我們不去珍寶閣探查一番嗎?」
「以居傲和朱曉的實力,已經足夠了。」桑松擺擺手,「你們先退下吧,我還需要思考一些事情。」
「是。」
——
居傲與朱曉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珍寶閣內,而此時的景山剛好將最後的東西找齊。
他的臉隱藏在兜帽下,臉上還戴著隔絕探查的面具,就連手中的劍都換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
朱曉看了眼身首異處的弟子屍體,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你這該死的,吃我一拳!」
強大的靈力在朱曉的手臂上匯集,很快便形成了足夠將這裡夷為平地的力量。
居傲臉色一變,「朱曉,這裡是珍寶閣!」
「該死。」朱曉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手中靈力還是消失了。
景山則毫無顧忌地揮出一劍,在裹挾著強大劍意的靈氣襲向兩人的同時,他向後躍起,衝出了珍寶閣。
而後居傲與朱曉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三人在空中過了幾招,居傲和朱曉心中不由暗自驚訝,此人修為與他們相仿,但竟然能在短時間和他們兩人相互抗衡。
「閣下究竟是何人?」朱曉厲聲問道。
「無需拖延時間。」黑袍人的聲音蒼老低沉,斷然是用靈力改變了自己的嗓音。
景山可不會與他們廢話,他再度揮出幾劍,靈識感受到幾個飛速靠近過來的靈力波動,知道其他的長老也正沖這裡趕來。
不能戀戰。
他御劍飛空,手中則用靈力匯集成了一柄利劍與追趕上來的兩個身影戰鬥著。
在用強大的劍意將周圍人震開的下一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當中。
一道強而有力的靈力攻擊擊穿了他虛幻的身體,砸在遠處的一片沙丘上。
「是空間傳送......」朱曉的臉色不斷變化。
「看他逃跑的方向,是皇室和赤霄殿的位置。」居傲善於觀察,立刻便給出了答案。
游海頓時想起了之前和赤霄殿結下的梁子,語氣陰沉,「難道是赤霄殿?」
「此人劍術十分了的,赤霄殿應當沒有通曉如此劍意之人。」居傲看著自己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痕,吃下一顆療傷丹藥。
「皇室之中倒是有些高手,不過要說劍意更出眾的人......只有八方谷的景山了吧?」
「他的確厲害,但為何會是他,以景山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屑於來這麼遠的赤星堡偷些給弟子們準備的珍寶吧。」
「......」居傲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去看看珍寶閣丟了什麼,如果是景山,比如抱有什麼目的,查一查丟了什麼,這個謎題便能解開了。」
——
空間傳送符籙是修士們最強的保命手段,同時也極為昂貴,然而它也不是任何缺點都沒有,它的傳送是毫無邏輯可言的,被傳送到哪只看自己的運氣。
景山無法逃脫赤星堡眾長老的聯手攻擊,早已做好了使用這個符籙的準備。
他吃下一顆療傷丹藥,看著自己的傷口緩緩開始癒合,這才鬆了口氣。
周圍是一片荒蕪之地,以景山的目力,只能看到遍及視野的一片廣袤焦土。
焦土之上,是還在燃燒著的塌陷房屋,更遠處有幾隻零星的妖獸遊蕩,空氣中滿是被燒焦的氣味。
妖獸聞到了修真者的氣味,立刻朝這邊沖了過來。
景山將手中的劍換回了自己的法器,隨手一揮,沖在最前方的妖獸便被這一劍斬成了兩半。
而其它妖獸們看到這一幕,俱是停下了前進的動作,它們在不遠處徘徊著,喉嚨中發出幾聲警告性的低吼。
景山沒有去管它們,他現在要搞清楚,這裡到底是何處,只有知道了方位,他才能儘快回到八方谷。
而就在此時,一道極為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傳來,景山立刻回身舉劍,靈力眨眼間調動起來,防禦在身前,硬生生的抗下了對手的一擊。
視線之中,一抹藍色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