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喜好男色,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好男色也就罷了,他還有怪癖,玩死過不少小倌。
他若是看上清俊的男子,總會想盡辦法將人搞到手,出生良家的,不會弄死,但是也是半死不活。
這少年很耀眼,想來是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卻要淪落到這楊公子這禽獸的手中……
實在太可惜了。
衛擎把棠鯉護在身後,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來和你賭。」棠鯉從衛擎的身後走了出來,直視著那楊公子。
「要是我贏了,你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如何?」棠鯉繼續道。
她下巴揚起,眼神中泛著冷意。
楊公子的興味更濃了。
骨頭還挺硬的。
他就喜歡骨頭硬的。
砸碎硬骨頭,雌伏於自己身下,才更有意思。
「不說話?你不會不敢吧?」棠鯉嘲諷道。
楊公子嗤笑一聲:「這世上就沒有本公子不敢的事!來!」
這一局,只有兩人對陣,由原先的莊家發牌。
莊家給兩人各自發了兩張牌。
棠鯉看了一眼,迅速排列組合出來,將那張推到前面,兩張放在後面。
楊公子眯著眼睛看了棠鯉一眼,對方的自信,倒叫他有些驚訝。
難道這少年真是各種高手?
不可能!
他定是不懂,隨便排列的。
楊公子沉思片刻,將牌排列好。
「本公子先翻牌了。」楊公子說著,便將前面兩張翻開。
「對牌!」
眾人一陣驚呼。
這最先出的是對牌,只能說明,他後面的也是對牌,且更大。
楊公子乃是牌九中的好手,運氣又是一等一的好,這少年危險了!
楊公子看向棠鯉,比出一個『請』的姿勢。
棠鯉將自己面前的牌掀開,眾人伸長腦袋去看,這一看,震驚了。
居然也是對牌,而且比楊公子的大!
楊公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對方的運氣居然這麼好。
不過嘛……
楊公子盯著剩下的兩張牌,這兩張比,他必定贏。
這局不分勝負,再來一局,他肯定贏!
楊公子率先翻開了那兩張牌。
「對牌,還都是天牌!」
還是最大的那個!
所有人看向棠鯉,這少年想要贏,除非她的牌是最大的至尊寶,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棠鯉面色如常,將那兩張牌翻開。
當看清那兩張牌時,許多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至尊寶,居然真的是至尊寶!
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人的運氣怎麼這般好?
他居然贏了楊公子!
棠鯉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可是錦鯉,她們錦鯉一族,別的不說,運氣是一等一等的好。
敢和她賭,便是這般下場。
「楊公子,你輸了。」棠鯉笑著道。
楊公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
「願賭服輸。」棠鯉道。
願賭服輸,剛剛賭的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楊公子的身上,他們不敢起鬨,只默默地看著。
楊公子臉色青白交加,他猛地起身,一拍牌桌,神色狠戾。
「你們使詐!拿下!」
頓時,他身後的四個壯漢,便朝著衛擎和棠鯉撲了過去。
圍觀群眾一鬨而散。
衛擎和棠鯉背靠背站著。
「哥,你三個,我一個。」棠鯉道。
「好。」
棠鯉攻向其中一個壯漢。
壯漢的身手不錯,拳頭跟碗口一般大小,朝著棠鯉砸來。
楊公子便坐在那裡看著,陰戾的目光在棠鯉身上逡巡著。
「別傷臉。」楊公子道。
他看上的人,無論是誘,還是搶,必定要弄到手!
棠鯉幾個閃身,避開了對方的拳頭,然後靈活地閃到了對方的身後,一腳朝著那人背後踹去。
那人挨了一下,猛地回頭,拳頭砸向棠鯉的腹部。
棠鯉一躍而起,躲過了那拳頭,一個跟頭,再次落到了那人身後,再次一腳踹在他的背上。
她的力氣不如那壯漢,但是身形十分靈活,幾個來回,那壯漢竟是有些不敵。
就在這時,楊公子突然出手,朝著棠鯉攻來。
楊公子出手得太突然,棠鯉一個閃避,躲開了他的攻擊,但是剛好踏在台階上,腳下不穩,眼看就要往後摔去。
就在這時,一人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住。
然後一腳出去,便將那偷襲棠鯉的楊公子踹飛出去。
棠鯉抬起頭,便對上一雙風流的桃花眼,這人戴著面具,看不清臉,只能分辨出是個男子。
與此同時,衛擎也打敗了那三個壯漢,來到棠鯉身邊。
楊公子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那扣著棠鯉的手依舊抱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
「多謝,請放開。」棠鯉道。
那人並沒有放開,反而捏了一把棠鯉的腰。
棠鯉的眉頭一皺,又遇上一個斷袖?
這蘭溪城的斷袖濃度未免太高了吧?
衛擎見那男子將他媳婦兒摟在懷裡,還不放手,心中酸溜溜的,再也忍不住,朝著那人攻來。
衛擎的攻擊很凌厲,男子只能放開棠鯉,躲避他的攻擊。
他一放開,衛擎便把棠鯉摟進了懷裡,瞪著那男子,用行為告訴對方,這是自己的人。
那男子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裴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公子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他沒有再動手,明顯有些忌憚這裴公子,
「楊公子,給裴某一個面子,以和為貴吧?」那裴公子道。
「裴公子,我這是為你出氣,他們在你的賭場使詐……」楊公子道。
「楊公子,是真替我出氣,還是有私心,這點我就不說破了吧。」裴公子笑眯眯道。
楊公子的臉色很難看。
這般看來,這裴公子,便是打定主意要保這兩人了。
楊公子看了棠鯉一眼,咬著牙,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帶著人走了。
棠鯉看向那裴公子。
他便是這賭場的主人?
那楊公子是涼州督軍的兒子,卻要給這賭場的主人面子,這裴公子在涼州,頗有地位啊。
棠鯉可記得,他們來涼州,是為了查蕭家之事。
她相公帶她來這賭場,也肯定不是玩樂這麼簡單。
棠鯉猜測是尋人,莫不是尋這人?
「小公子,你這般盯著裴某,莫非是看上裴某了?若需暖床,樂意之至。」裴公子眼波流轉,煞是惑人。
衛擎的臉色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