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遲問她:「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
發黑料的人沒有下限,那她何必給人留臉呢。
「走法律程序吧,我要告他們。」
鍾晚放下水杯,玻璃杯中的水在燈光下熠熠流光,她聲音清冷而又堅定:「告他們侵犯我的名譽權和肖像權,一個也不放過。」
俞遲:「好,我現在就去準備取證。」
為了不打草驚蛇,鍾晚決定任由這件事情發展下去。
俞遲剛走沒多久,門鈴又響起來了。
小茶過去開門:「俞姐難道把東西落在這裡了?」
門口站著的不是俞遲,是滿頭大汗的大橋。
小茶腦袋懵了一下:「大橋哥,你怎麼過來了?」
大橋也很無奈啊,他哥一個從來不吃甜品的人,今天突然想吃甜品,還要摩卡口味的。
要不是他哥給他轉了五千塊錢的跑腿費,他才不干。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準備關門的甜品店,花了好幾倍的價錢求著店主小姐姐給做了一個摩卡冰酪。
拿到手已經很晚了。
大橋回到酒店,把甜品遞給賀郁,坐在沙發上還沒一分鐘。
賀郁突然跟他說,他不吃了。
大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賀郁又給他轉了五千塊錢:「就當買錯了,鍾晚請我喝了那麼多次咖啡,這個甜品你給她送過去,做為回禮。」
看在五千塊錢的份上。
大橋又跑了一趟。
他把甜品袋子遞給小茶。
「鍾晚姐睡了嗎?我哥給她買的甜品,剛買的,跑了好幾家呢!」
小茶迷迷楞楞把甜品拿進去。
鍾晚睡不著,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誰來了?」
小茶把甜品從紙袋裡拿出來,放在茶几上:「大橋哥,還帶來一個甜品。」
鍾晚看過去:「給你的?」
小茶搖搖頭:「不是,大橋哥說這是賀郁買給你的。」
鍾晚合上雜誌,放到一邊,讓小茶給她拆開甜品。
摩卡味道的。
咖啡味很足,微苦。
甜品熱量高,她晚上從來不碰這些東西,這一次破天荒吃了五分之一。
鍾晚放下甜品匙,剩下的交給小茶解決。
她回到臥室,拿出手機,點開賀郁的微信對話框。
把剛打好的一行字刪掉,給賀郁打過去一通視頻通話。
對方秒接。
並且先開口:「等我一下。」
鍾晚沒說話,靜靜看著穿著黑色浴袍的賀郁走路。
鏡頭時不時地略過他的鎖骨。
真白。
大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哥你怎麼走了?我話還沒說完哎!」
回復他的是關門聲。
鏡頭上移,露出賀郁的臉。
他頭髮半濕,隨意地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頭微微後仰,喉結滾動一下,略顯慵懶。
賀郁聲音很低很輕,看著屏幕里有點呆的鐘晚,輕笑一下:「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鍾晚話不過腦子:「想親…」
瞬間回神。
鍾晚戛然止住內心的想法。
果真深夜容易犯罪,她剛剛竟然想親賀郁的喉結?
瘋了!
好在她聲音小,賀郁沒聽清:「什麼?」
鍾晚轉移話題:「甜品挺好吃,你給我買的?」
賀郁:「買錯了,就讓大橋給你送過去了。」
鍾晚笑靨如花:「這樣啊,大橋說你特地給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