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淵嘉睜開眼睛,勾起唇,聲音魅惑:「怎麼停了?」
B機隨著魔域的一個拿鞭的群演小魔後退而移動。
鍾晚被綁在黑色石柱上,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掛在上面,手腕早已因為掙脫繩子而被勒出血痕,被打爛的衣服滲著血。
她身後是一大片綠布。
群演小魔退到大殿中央:「回聖主,十鞭噬魂鞭已經打完了。」
方淵嘉輕笑:「哦,這樣啊。」
他伸出細膩修長的手,手指在半空中緩緩握下去。
群演小魔登時丟下鞭子,反手握住自己的喉嚨,整個人痛苦不已。
大殿異常安靜,只有群演小魔的掙扎聲。
方淵嘉勾著唇,不緊不慢,繼續笑道:「本尊讓你停了麼。」
話音落後,手指握成拳,群演小魔軟軟地躺在地上。
方淵嘉拍拍手,慢條斯理地坐起來,衣袖一揮,被威亞師拉著飛到鍾晚身旁。
他伸出細長的食指,挑起鍾晚的下巴。
鍾晚被迫抬頭,她眼神驚恐,臉色蒼白,嘴角帶血,額頭是密密麻麻的汗,總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方淵嘉笑著問她:「小姑娘,你覺得本尊這魔域的待客之禮,如何啊?」
鍾晚害怕地直搖頭。
「哦,不太好啊,手下的人照顧不周,你瞧,本尊已經給他懲罰了。」
「本來呢,要取你體內的瀲金魔氣只需十鞭噬魂鞭即可,可我這手下修為不夠,逼不出來。」
「小姑娘,你走運了,本尊親自動手,開心嗎?給本尊笑一個。」
鍾晚眼底倒映著方淵嘉變態瘋狂的神情,驚恐萬分。
突然,緊閉的大殿門被打破,又兩個群演小魔摔倒在大殿中央。
哎呀兩聲沒了呼吸。
暗黑的大殿開始透入光亮。
「是大師兄!大師兄來救我了。」
鍾晚氣若遊絲,撐著力氣抬頭。
看到了手舉著劍,逆光而來的人。
鍾晚眼睛已經無法聚焦,嘴角揚起笑容。
她的大師兄果然來了。
賀郁看了眼被綁在石柱上的鐘晚,沉聲道:「燕蕪,放了我宗弟子!」
鍾晚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這聲音…這聲音不是她的大師兄。
是青山劍宗宗主。
大師兄…沒有來救她。
方淵嘉抬眉,看鐘晚一眼:「放了她?唔,好哇,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他袖袍一揮,綁住鍾晚的繩子斷開,方淵嘉一手提著鍾晚的衣領,一手打在她後背上,魔力趁機打進她體內。
威亞拉起鍾晚朝賀郁那邊飛去。
賀郁連忙飛身而起,攔腰接過跟破布一樣的鐘晚。
鍾晚聲音微弱,心情沉到谷底,又有一種說出來的滋味:「宗主……」
賀郁低頭看她一眼:「別說話。」
導演拿下耳機,按住對講機:「卡,可以。」
鍾晚還躺在賀郁懷裡,聽到導演說可以後,趕忙直起身。
賀郁微扶她一把後,也收回手。
剛才鍾晚的眼神,從喜悅慢慢轉到失望和悲涼,仿佛在跟他說,你不是我想到見到的那個人。
他的心莫名被刺痛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他在拍戲過程中夾雜了不屬於角色的情感。
好在表現的不是特別明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沒有被鏡頭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