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郁不死心地貼上來,想繼續去親鍾晚。
被鍾晚躲開。
他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為什麼不行?剛才你不開心嗎?」
「……」倒也不是。
鍾晚又緩了緩,直到感覺身上的熱氣漸漸下去。
她才再次開口,聲音終於恢復正常:「賀郁,這不是夢。」
這是真實的。
他們應該斷絕往來,而不是在這裡親親我我。
如果不是因為系統的懲罰落在賀郁身上,她今晚是不會過來的。
賀郁大腦昏昏沉沉,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起身就要往臥室內的洗手間走。
賀郁現在發著高燒,鍾晚下意識就問出聲:「你去哪?」
賀郁聲音依舊啞:「沖涼。」
「賀郁,你知道自己發燒了嗎?你不要命了?」
賀郁沒回頭,背對著鍾晚,有些無奈和委屈:「不去沖涼,你幫我嗎?」
實戰經驗為零點二但理論經驗豐富的鐘晚在一瞬間明白了。
她視線下移,但賀郁背對著她,她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鍾晚突然記起,剛才親的時候,似乎…好像…的確…她的腿碰到了什麼東西……
緋紅再次爬上鍾晚的臉頰。
都是成年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哦,她沒見過。
鍾晚不再去想,努力讓自己的大腦純潔起來。
她嘴巴微動:「用溫水不行嗎?」
***
等賀郁進了洗手間五分鐘後,996才被放出來。
他一臉懵逼。
【宿主,剛才怎麼了,我的世界裡突然充滿馬賽克,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問題呢,好在現在好了~】
【剛才怎麼了~】
鍾晚輕咳一聲,淡漠開口:「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鍾晚扣好襯衣紐扣,穿上外套,整理了一遍髮型後,打開臥室門出去。
彼時陸景帶著幾位醫生坐在客廳里,大橋作陪。
五分鐘前。
接到大橋電話的陸景帶著幾位醫生趕來。
陸景心急火燎,開門後就打算帶著醫生往賀郁臥室里沖。
大橋眼疾手快一把攔住:「陸院長,等…等一下。」
他把陸景強行拉到沙發處:「看您來的著急,一定很渴吧,我先給您和幾位醫生倒點水。」
陸景蹙眉,大橋一向不是這種不知輕重緩急的人。
「賀郁已經發燒了,你還等誰?等他什麼時候燒到腦袋,燒糊塗了,才給他降溫嗎?」
大橋嘆氣,只得湊到陸景耳邊,低聲說道:「鍾晚姐在裡面。」
大橋一副「你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陸景的氣憤瞬間蔫下去,一臉震驚。
「他…他們…」他們不是關係正僵著嗎?
大橋也不明所以地聳肩。
二人關係走向實在是難以捉摸。
「行吧,你去給我倒杯水。」
陸景讓醫生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他帶來的兩位醫生都是自己信得過的心腹。
嘴巴嚴實得很,不會將事情透露出去。
大橋將幾杯水端來後,陸景問他:「賀郁現在多少度?」
說起這個,大橋臉就皺在一起。
「我還沒來得及給我哥測量體溫,他們就已經……」
陸景點頭表示他懂,剛準備問二人什麼時候結束時。
鍾晚從房間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