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初喝咖啡把自己喝進醫院的那個時間。
直到她看到小茶一張圓圓的還帶著奶膘的臉湊上來,淚眼汪汪地看她:「嗚嗚嗚,晚晚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鍾晚失望地把她推到一邊:「沒死呢,哭什麼……我怎麼了?」
她記得之前還在餐廳,準備先跟小茶回酒店休息,接著被陶藝然攔住去路,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酒精中毒。」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賀郁突然說話,鍾晚眼皮動了動。
這聲音……
她扭過頭,看到了沙發上正襟危坐的賀郁。
「你怎麼在這?」
在一旁急得轉圈的大橋深表贊同。
就是啊,人家經紀人和助理在這天經地義,您在這幹什麼啊!
喊你走你又不走!
還好和賀郁碰過面的幾個醫生護士沒往深處想,他也特地去打點過他們今晚的事不要亂說。
不然今晚必然是腥風血雨的一晚。
賀郁戴上帽子口罩,從沙發上起身看著她,喉結輕微動了一下,輕聲道:「好好休息,走了。」
鍾晚剛洗完胃沒多久,語氣虛弱:「我不是趕你走啊。」
她是真的沒想到賀郁會在這裡。
賀郁嗯一聲:「我明天有戲,回去拍戲。」
「那拜拜。」
鍾晚真的很虛弱,虛弱到對著賀郁都不想講話。
直到賀郁和大橋離開病房,俞遲才上前噼里啪啦:
「你不能喝酒這件事怎麼不告訴我們啊?你知不知道差點把我們嚇死?」
「啊?」鍾晚大腦遲緩一陣,才反問,「我不能喝酒?」
笑話,她的酒量可是他爺爺從小一滴一滴給練出來的。
竟然說她不能喝酒?
俞遲也不再多說什麼,一份病例扔給她。
鍾晚手上打著點滴,讓小茶給她念。
小茶清咳一聲:「鍾晚,女,24歲。」
「重點。」
小茶:「哦,酒精中毒。」
鍾晚:「???」
她剛才好像聽到賀郁也說了這四個字。
誰酒精中毒?
她?
俞遲又給她一張驗血單,她還酒精過敏,雖然身上不會起紅疹,但喝酒會頭暈噁心。
喝多了就會酒精中毒甚至休克。
鍾晚:「......」
以後都不能喝酒了,一時有點難以接受。
俞遲這下瞭然:「怪不得你從來不跟我出去應酬,你有難處可以跟我講啊,我又不會逼迫你。」
她今晚著實被嚇到了,要不是有賀郁主持大局,鍾晚說不定就會休克致死。
鍾晚臉色依舊蒼白,她也不知道原身竟然還有這麼一個隱患。
醫生聽聞鍾晚醒了,過來又做了一遍檢查,叮囑她幾句話讓她好好休息後離開。
鍾晚要去洗手間,小茶扶著鍾晚起身穿鞋。
平放在床邊的一雙鞋沾滿紅酒漬。
鍾晚沒穿:「誰弄的?」
俞遲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當時的畫面。
鍾晚也猜出來了,她還記得陶藝然端著酒杯攔她。
鍾晚重新躺回床上,讓小茶去給她找一雙一次性拖鞋。
「這鞋是限量款,讓她折現賠我,按現在的市場價,大約幾十萬吧,到手的錢你直接拿去做公益。」
這個世界的奢侈品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品牌都沒有改變。
剛巧鍾晚有這雙鞋,鞋子當初直接寄到國內,她人在夏威夷,還沒穿過。
沒想到原身也有一雙,今晚她是第一次穿,宣布報廢,不生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