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水流從水龍頭裡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形成一道強有力的水柱,衝擊在鍾晚的手心上。
從包廂里出來後,鍾晚的噁心感減弱不少。
她洗乾淨手,抽出一張紙巾,垂著頭慢悠悠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不想回去。
又悶又無聊。
但等會還要給那位女製片敬酒。
鍾晚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她將濕透地紙巾扔進垃圾桶,剛準備往回走,胳膊就被人扯了一下。
鍾晚被一股大力帶到一側,後背靠在女洗手間的大理石牆面上。
冰冷地觸感順著腰間的軟肉傳遍全身。
猛然地動作,讓她腦袋突地眩暈一下。
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鍾晚好不容易緩減下去的噁心再次湧上來。
鍾晚緩了片刻,煩躁抬起頭,看著壓著她胳膊的人。
是顧辭舟。
好端端地,他發什麼瘋?
男女洗手間是對立的,中間共用一排洗手池。
所以顧辭舟出現在這裡不稀奇。
但他蠻力地扯鍾晚胳膊,讓她極其不爽。
「放開我。」
鍾晚不太舒服,話又短又冷,連顧辭舟的名字都懶得喊。
顧辭舟沒醉,只是身上酒氣重。
他往前走一步,身影籠罩住鍾晚,咬牙切齒:「鍾晚,你到底想幹什麼!」
先是拒絕他的好友申請,再是把所有的添加方式全部關閉。
就連今天二人見面,鍾晚都要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她到底在跟他鬧什麼!
要不是怕鍾晚這幅狀態有可能是在密謀傷害陶藝然的事,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她!
更別提出來警告鍾晚離陶藝然遠點。
鍾晚身體不舒服,連帶著脾氣也很差。
顧辭舟這個炮灰的話讓她自然而然聯想到陶藝然。
他應該是在給陶藝然出頭?
鍾晚無語,怪不得是炮灰。
賀郁這個男主都還沒說什麼,他就巴巴地上趕著給陶藝然當槍使。
她抬起手,掌心放在顧辭舟肩膀上。
顧辭舟瞬間感受到一股柔軟,他太陽穴突地一跳,如臨大敵。
他就知道,鍾晚對他賊心不死。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他陰狠道:「鍾晚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對你只有厭惡,沒有一分一毫喜歡。
才說到第三個字,鍾晚掌心用力,將靠近他的顧辭舟推遠一些。
顧辭舟踉蹌後退一步,滿眼不可置信。
鍾晚反唇相譏:「你又想幹什麼?洗手間這麼寬的地方,我擋著你進去了?」
「還是......」鍾晚上下打量了一眼顧辭舟,眼神輕蔑,「你在騷擾同組女演員?」
顧辭舟:「!!!」
顧辭舟冷笑一聲,語氣不屑:「我?騷擾你?鍾晚,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
鍾晚不想再跟他多說廢話:「既然不是,那麻煩離我遠點,你身上一股酒臭味不知道嗎?」
她說完就欲離開洗手間。
本來相對清淨的一個地方因為顧辭舟的到來,變得混濁。
顧辭舟被鍾晚氣的來的目的都忘了,見鍾晚真的要走,他才記起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