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餘音輕輕抱了一下她:「夜薔,謝謝你。」
導演按下對講機,聯繫攝像師:「A機,推特寫拍攝夜薔的面部表情。」
鍾晚身體還是僵硬一下,她從記事起就被訓練殺人,凡是靠近他人都是為了殺他們。
小的時候還不能好好控制自己,不小心誤傷了想靠近她給他帶花的先生。
一刀扎進先生的腹部,留了好多血,她嚇得渾身發顫。
老先生想要打死她,被先生攔下來了,邊流著血邊安慰她沒事。
從此以後,除了完成任務,她再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梁餘音也發現了她不輕易接近人,所以只是輕微抱了一下就很快鬆開。
她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鍾晚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梁餘音臉上帶著笑容:「我等下就帶著它去買菜,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卡。」導演喊停。
兩人立刻出戲。
化妝師和造型師上來給兩人補妝,整理妝發。
現在是十月初,天氣不冷不熱,剛剛好。
拍起戲來很舒服。
梁餘音出戲後嘴還沒停,開始對著鍾晚報菜名。
鍾晚也時不時跟她搭一句話,花絮老師在一旁拍攝。
鍾晚和梁餘音去看了剛才拍攝的那一段戲,二人都有比較不滿意的地方。
於是重拍了兩段,又補了幾個備用鏡頭開始準備下一場拍攝。
工作人員舉著反光板等在門口。
梁餘音活動了一下面部表情,她屬於表情豐富的人,但是徐薇不是。
所以每次在拍攝前,她都要活動一下面部肌肉。
導演喊了開始。
機位跟進。
梁餘音戴著鍾晚送給她的發卡出門,突然感受到頭上傳來一道灼熱的熱量。
她驚叫一聲,立刻退回屋內。
灼熱的感覺瞬間消失。
鍾晚聞聲趕來,面色嚴峻:「徐薇,怎麼了?」
梁餘音將頭上的發卡拿下來。
道具老師連忙上前把梁餘音手中的發卡換到。
拍攝繼續。
二人看到原本美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發卡已經融化了一部分。
鍾晚立刻將發卡扔掉,面色冷然:「我去找那人問清楚!」
梁餘音連忙將她攔下。
猜測道:「你還有什麼用不到的東西拿給我。」
鍾晚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從房間裡找了一件舊衣服拿給她。
梁餘音帶著鍾晚給她的舊衣服出門,舊衣服一遇到太陽,就開始融化。
透過衣料,梁餘音都能感受到熱度。
「徐薇,回來!」
鍾晚連忙伸手拉她進房間,她的手臂在伸出房門外時,同樣的灼熱感落在她的手臂上。
胳膊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灼燒她。
鍾晚眉頭緊皺,連忙收回手。
梁餘音也看到了鍾晚的狀況,不再管還在燃燒的舊衣服,急忙回來查探鍾晚的胳膊。
「夜薔,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鍾晚收回胳膊,搖頭:「沒有,退回房間就好了。」
梁餘音面色瞭然:「這樣看來,我們兩個時代的人和東西不能交叉,只能在自己的時代存留,否則就會被灼燒消亡。」
二人對視,面色嚴峻。
三秒鐘後。
「好,卡,這條拍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