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劇中飾演褚殷,是夜薔的終身僱主。
褚殷讓夜薔稱呼他為先生。
褚殷吐出一口煙霧,將桌子上的一張紙條遞給鍾晚。
紙條上面寫著需要暗殺的人和要完成的後續任務。
「今日下午四點鐘,裴杜將在攬月飯店進行交易,暗殺裴杜,銷毀文件。」
鍾晚伸出左手去接紙條。
褚殷沒有鬆手,兩隻手各執一端。
褚殷低聲道:「夜薔,你知道,我只能信任你。」
鍾晚眸光微閃,垂下眸,冷聲道:「謝謝先生信賴。」
褚殷這才鬆手,靠在椅背上,繼續抽了口雪茄:「裴杜向來喜歡提前赴約,日落前我要聽到裴杜律師身死的消息。」
鍾晚出門,第一場戲拍完。
導演喊卡,對鍾晚的眼神戲讚不絕口。
兩人去監視器前復盤了剛才的內容,又補了點細節,開始進入下一場戲的拍攝。
場景換到另一片區域,隔壁劇組正在拍攝爆破戲。
聲音很大。
演員將收音耳麥藏在衣服裡面,繼續拍攝。
奢華的酒店就連洗手間都是金碧輝煌的。
下午三點鐘。
裴杜律師從洗手間隔間走出來,擰開水龍頭哼著歌清洗雙手。
從牆上的銅鏡中,裴杜看到了鍾晚的逐漸靠近的身影。
她帶著黑色女士長手套,兩手交疊垂在小腹處。
裴杜還沒做出反應,下一瞬間,鍾晚左手的匕首抵上裴杜的喉嚨。
眼眸無情地看他一眼,裴杜瞬間感覺被死神籠罩。
下一秒鐘,鍾晚優雅地劃開裴杜的喉管。
運用蒙太奇手法,鏡頭切到銅鏡上,只能看到噴灑在銅鏡上的鮮血。
裴杜瞳孔放大倒在地上。
鍾晚從他胸口的口袋裡找出一份信封。
她拆開看了一眼,確認無疑後,又從他口袋中磨出打火機,將信封放在洗手池裡燒掉,灰燼順著水流衝進下水道。
臨走前,鍾晚低頭看了眼裴杜。
果然,裴杜手指在地上寫了自己半個名字才咽氣。
鍾晚面色冷靜地走過去,蹲下身,用裴杜的手帕將名字擦亂,抬手扔進洗手池,擰開水龍頭。
這才淡然離開攬月酒店。
「卡!」
第二場戲拍完,導演喊停。
和鍾晚搭檔的那位飾演裴杜的演員從地上坐起來。
他聽著導演誇讚兩人的情緒,內心不由感慨。
他完全是被鍾晚帶進戲裡的,最後鍾晚看他的眼神,他真的是被嚇到了。
幸好提前知道匕首是假的,不然他真的會被嚇尿。
鍾晚今天上午一共有三場戲。
前兩場提前拍攝完成,馬上又轉場拍攝今天最後一場戲。
穿過街道,走上樓梯,鍾晚停在一處二層樓前。
門口的薔薇花剛好開放,鍾晚駐足,彎腰摘了一朵帶進家裡,放進窗台上的花瓶中。
「卡!」
鍾晚上午三場全部一遍過,導演對未來的日子充滿期待。
下午就是陶藝然拍攝這一段內容。
劇本上寫著,一百年後的同一時間,下班回家的小護士徐薇看到門口不知誰種下的薔薇花開了。
她伸手摘了一朵帶回家中,將花瓶放在陽光最充足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