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然話音剛落,手就要去按雙人沙發中間的紅色按鈕復活那位選手。
她原本是不屑於參與這種事情的,但是前段時間她擅作主張,找人給她和顧辭舟造勢不成反而降低的自己的口碑這件事被李達知道了。
為了讓她長點記性,李達一怒之下給她砍了不少資源。
因此在聽到編導答應給她的誘人條件時,陶藝然內心一番掙扎,還是同意了。
她要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只有爬到最頂端,才有足夠的話語權,才有資格俯瞰眾生。
兩位飛行導師只有一張復活票,共同擁有決定權。
鍾晚不清楚陶藝然為什麼會選擇把這張票投給台上那位走後門的選手,而不是選擇戚言,但她絕對不能讓陶藝然把這張票浪費在這樣一個渣滓身上。
在陶藝然手即將要按下紅色按鈕時,鍾晚眼疾手快,一隻手拿起話筒,另一隻手攥住了陶藝然的手,不讓她按下去。
「等一下。」
鍾晚清晰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播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鍾晚身上,觀眾席出現一些騷動。
主持人立馬笑著說:「鍾晚老師還有什麼建議要對台上的選手說嗎?」
鍾晚手攥地很用力,陶藝然根本不能按下去。
鍾晚無視陶藝然的掙扎,緩緩道:「復活票的使用權我也有吧,陶藝然,你在按下這個按鈕前,徵求過我的意見嗎?」
全場譁然,就連站在後台的俞遲也跟著捏了一把汗,節目還在錄製,她不能過去。
綜藝錄製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兩位飛行嘉賓因為復活票的問題起了爭執。
陶藝然眼眶的淚還沒幹,她柔聲道:「我以為你跟我想的一樣,難道我們不應該給努力追逐夢想的選手一個寶貴的機會嗎?」
鍾晚眉毛挑了一下:「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二人的針鋒若隱若現。
編導在台下連忙舉牌子讓主持人快進流程。
主持人剛要講話,鍾晚搶先一步開口,她眼睛盯著台上那位走後門的選手。
「想要讓我給你這張復活票,也不是不可以。」
鍾晚低頭看了眼他的資料,繼續說道:「你資料上有寫會去地鐵口彈吉他唱歌,之前有在舞台上給大家彈過吉他嗎?」
鍾晚沒有想過直接把他和節目組有勾連這件事給說出來,到時得罪節目組得罪製片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會讓俞遲那邊很難辦。
像現在這樣,她只是作為飛行導師詢問選手的個人問題,給足了節目組面子,他們也沒有資格叫停。
有後台的這位選手眼睛瞟了眼台下導演組那裡,隨後搖搖頭:「鍾晚老師,沒有,我沒有把吉他帶過來。」
他地鐵流浪歌手的身份都是瞎編的,吉他只在進組前短暫突擊了一會兒,根本就沒有認真學過,連應付都算不上。
如果現在彈吉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鍾晚頗為理解地點點頭:「這樣啊,我記得上一組有選手彈吉他了,你可以問他借用一下,現場彈唱。」